赤龙王真如一条雄霸天空;神龙, 每至一处,灵气便被席卷一空,随即劈出剑气, 将那灰蓝色;天空割裂成数十片。
然而不消片刻, 剑气便消了,只是天空;颜色比原先更暗沉了一些。
傅希言盘膝坐在地上, 真气刚走完一个大周天,睁开眼睛看到;便是眼前这看过千百回;画面。
山中不知岁月。
阵中也是如此。
傅希言以往听说武者一力降十会, 破阵如切菜, 信以为真,心底对阵法;效用多少有些轻看, 如今才知是坐井观天。
裴元瑾;剑,连武神都杀得,偏偏砍这阵法像个樵夫一样地砍了半天还不见树倒。
傅希言想着这么久了,裴元瑾也该累了,拍拍屁|股站起来, 手虚虚一指,烟花刹那便应声而出。
两人轮值了几次,已有默契。
裴元瑾收起赤龙王, 看着他烟花刹那在傅希言;遥控下, 东戳戳西看划划, 虽然不如赤龙王那般声势浩大,但每一剑出, 都带着雄厚;真气。
裴元瑾露出满意;微笑。傅希言晋升武王之后,还没有好好沉淀巩固, 此次倒是个让他历练;好机会。
但当事人显然没有这个自觉, 一边干活, 一边嘴里唠唠叨叨:“早知道会被困这么久,我们就该带点干粮和水。露天席地;,啃着牛肉干,还能顺便野炊露营。”
因为天色是随着他们破阵;速度慢慢变化,压根看不出过去了多长时间,傅希言只知道自己肚子咕噜咕噜,实在有些饿了。
裴元瑾闻言,只好临时修改了练兵计划,手中;赤龙王再度脱手。
烟花刹那戳了又戳;位置依稀出现了一个极小极小;黑点。它正要再接再厉,赤龙王便横冲直撞着过来,一剑捅在了那黑点上。
裴元瑾伸出手,轻轻地按在赤龙王;剑柄上。
四周灵气涌动,疯狂地朝着一人一剑冲来。
傅希言立马上前一步,握住烟花刹那,一剑斜撩,将密集;灵气驱散。趁着这一刹那;空隙,裴元瑾手握赤龙王,猛然下拉。
仿佛是一层画纸被撕裂一般,后面露出了越发黑暗;景色。
傅希言看到镜光一闪,身体已经像小燕子一般从撕裂;缝隙中钻过,追向了那一抹光亮。
那光是一个中年文士手中发出来;,在傅希言追上他;时候,他刚拿着一支笔在地上划拉完,一半;身体已经消失了,却被傅希言抓住另一边;胳膊硬生生地扯了出来。
“你,放手!”傅希言下手颇重,那人疼得龇牙咧嘴。
“宋磊明?”傅希言看了眼那枚八卦镜,试探着喊。
中年文士吃惊地瞪大眼睛:“你是何人?”
傅希言说:“任飞鹰托我来寻你。”
中年文士眸光闪烁了一下,道:“你寻错人了。”说着,就要往刚才那方向钻。
傅希言气笑了,抓着他;衣袖,翻出那一面八卦镜;图案看了看,然后直接把烟花刹那架在对方;脖子上:“既然不是我要找;人,那留你也没什么用了!”
中年文士大惊失色,忙道:“我是,我是!”
傅希言依旧不放下剑。
宋磊明发脾气地嘟哝道:“我;确是宋磊明,你把剑放下来。任兄从哪里找来;莽夫?”
傅希言道:“……先把阵法解开。”
他注意到裴元瑾并没有跟着出来;。至于他为何在此心甘情愿地为虎作伥这笔账……等人聚齐了再算。
“解不开;。这阵法耗费了我毕生心血。”本有些畏惧;人,一提到自己专业便忍不住眉飞色舞,“便是武神级;高手入了阵,也是哭天无路,求地无门。”
傅希言手腕微动,剑刃紧贴他;肌肤:“你先看看你自己眼下还有什么门路?”
宋磊明收起得意,有些恼怒地看着他:“你既然是任兄请来;人,怎敢对我如此无礼?”
“会不会是因为我是你家任兄;上级?”
宋磊明沉默了下:“你是储仙宫;人?”
“你不知道我们是谁就拿阵法对付我们?”傅希言呵呵冷笑,摆明不信。
宋磊明说:“他叫我设置阵法;时候,并不知道要对付谁,只知道武功很高。”
傅希言一直拿着剑有点酸,干脆将剑搭在对方;肩膀上:“他是谁?莫翛然?”
“我也不知他是谁。他没说,我也没问。他只叫我研究了一个阵法,还有就是让我在这里布阵。”
“研究;什么阵法?”
宋磊明露出了迷茫;神色:“镐京城。可我从来没见过这样;阵法,城门宫门为阵门,河流井水为阴穴,上承百年国运为眼,下有江山万里作基。可能是我才疏学浅吧。至今仍不能完全参透。等此间事了,我要去镐京看一眼。”
傅希言一开始对宋磊明是抱有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