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南王;坐姿时,已经有所猜测了,但听到他亲口说出来,依旧感到一阵懊恼。如此一来,三皇子即位竟是板上钉钉;了。
他忍不住将想法写在脸上,陇南王却别有深意地说:“倒也未必。”
楚少阳还想再问,陇南王却不肯在说了,后来休息,陇南王便私下叫傅希言和裴元瑾先行一步,把十皇子救出来。
傅希言便知道他属意十皇子。
陇南王否定三皇子;理由很简单:“他父亲花了这么多年;心血才瓦解世家对帝位;钳制,他用了几天便回去了。”
傅希言自己也悄悄琢磨了一下,三皇子欲立秦岭派为国教,焉知不是第二个灵教,但是……
“十皇子今年才八岁。”
陇南王说:“年纪小,好教。”
换做其他;皇叔要辅佐幼帝,傅希言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猜忌,但陇南王是亲手把皇位推出去;人,自然没什么可怀疑;了。
而且,虞素环私下里曾找过他们,希望他们能规劝陇南王重归庙堂,至少找些事做。以陇南王如今;身体,骑马带兵已然不可能,整日待在后院里,只会消磨意志。
故而傅希言听他这么说,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如此,重新上路时,楚少阳便发现裴元瑾和傅希言不见了。
飞剑一日千里,他们当日便赶到了镐京。
此时,有许多老百姓听说镐京结束了战乱,正陆陆续秀回来,可惜都被拦在城外,城内正在戒严。
两人悄然入城,然后去了蒲相府,被管家告知蒲相被请进宫了。
他们去了皇宫,正好看到三皇子、十皇子、世家官员等人跪了一地,张财发拿着遗诏站在上面,正准备宣读。
不仅他们在,裘西虹竟然也从西陲赶回来了,此时正守在大殿一边。他境界比傅希言高,似乎察觉动静,扭头看过来。
到了这一步,绝对不能让遗诏念完,只能硬着头皮闯!
裴元瑾当下用境界碾压,压制住裘西虹。
趁着他有刹那;不能动,傅希言用驱物术将火苗引到遗诏上。
遗诏瞬间燃烧起来,张财发吓得松手,三皇子急忙上前扑火,但傅希言岂容他真;扑灭,又用驱物术将遗诏挪开数尺。
裘西虹解开压制,纵身一跃,跃到遗诏前,一掌挥去,扑灭火苗,低腰便要捡,但裴元瑾随手划出一道剑意,堪堪落在他与遗诏之间。
裘西虹不得不缩手,裴元瑾踏入殿内,一步到他面前……
三皇子见裘西虹被裴元瑾缠住,慌忙喊:“救驾!”
楚光与岑报恩听到动静,连忙带着锦衣卫、羽林卫冲进来。
殿内总共这么大点;地方,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立马就乱了。世家官员呼喊奔逃,三皇子则趁机去捡遗诏,傅希言又引了火苗,但三皇子也不顾疼,直接用手去拍,好不容易拍灭,却发现写着自己名字;那部分已经被烧出一个洞。
“傅希言!”三皇子忍不住怒吼,“给我杀了他!”
……
这难度不是一般;大。
岑报恩犹豫了下,还是冲了过去,当傅希言境界高于他,借着“碎星留影”在大殿内晃悠。锦衣卫想抓人又抓不到,还推倒了不少大臣,差点酿成踩踏事件,楚光借机喊“住手,先救人。”
遗诏被烧毁,三皇子离九五之尊;位子从半步之遥变成了遥不可及,不由气得发疯,瞪着傅希言;眼睛散发着恶毒;光,恨不能将他抽筋剥皮。
傅希言假装不知道,做了几个假动作后,突然来到蒲久霖身边,拍着他;肩膀,小声说:“陇南王属意十皇子。”
蒲久霖交出三皇子继承皇位;遗诏,既是逼不得已,也是得偿所愿。身为铁杆建宏帝党,他内心终究希望皇位能在王昱;血脉中流传。只是建宏帝视他为知己,推心置腹,临终托付,他报之以琼瑶,不忍辜负。
如今听到傅希言这么说,蒲久霖眼睛一亮。
蒲久霖看着被推搡到一边;十皇子,突然冲过去将人抱起,又冲到龙椅前,从龙椅下面掏出另一封遗诏,高声喊道:“先帝真正;遗诏在此!”
“真正;”三个字极为致命,一下子将三皇子;仇恨值拉了过去。三皇子死死地盯着蒲久霖,若是眼睛是刀,蒲久霖已经被凌迟了!
然而蒲久霖全然不见,不管现场多么混乱,也不管有没有人听他讲话,打开遗诏便开始宣读!
三皇子飞扑过去,被傅希言挡住,只能高喊:“裘老神仙!”
裘西虹与裴元瑾交了几回手,便知不敌,今日绝难讨好。而场上;形势也已经倒向了另一边,不管傅希言他们今日是什么目;,三皇子继承皇位;遗诏都已经烧了,即位希望渺茫,自己再坚持下去,反倒会使整个秦岭派都跟着三皇子沉沦。莫说三皇子,便是王昱,也没有这么大;魅力。
裘西虹心念电转,故意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