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棍身,以治疗和防护为主的圣典在瞬间切换形态转变为圣典法杖。他把法杖握在手中,法杖顶端的圣典书页翻动着,定格在其中一页。纸张上,烫金的文字泛着金色的光芒,即将化为带有攻击性的魔法攻击。
咒灵兴致来了:“哦?要动手吗?”
他酝酿着的攻击欲望非常明显,下一刻,他就已经出现在半空中,以手成爪向着白仓望抓去。巨大的翅膀是最明显的靶子,白仓望没有急着后退,他立起法杖,在咒灵触碰到他的那一秒,启唇吟唱出在刚才的沉默中,已经完成的咒文。
【——痊愈祝福。】
金色的魔法阵从白仓望脚下绽开,连续释放的金色光点在他身上闪耀着,如同空中落下的金色落雪。咒灵的手才触碰到白仓望的羽翼,那闪烁的碎光就顺着他的指尖炸裂,先是最外层的雾气被驱散,紧接着是手指到手掌都肉眼可见的被光芒吞噬,这让咒灵连忙后跳撤出了白仓望身前,同样以咒力让自己虚空悬浮着,甚至让自己的位置更高一些。
“什么东西!?”半只手掌已经在刚才触碰到白仓望的那个瞬间被光属性的魔力溶解,注视着自己残缺的手,他的语气却是惊喜的,“有趣,真是太有趣的力量了,强大力量确实和【希望】这样的名号相称!哈哈哈……”
咒灵沉浸在大笑中,不再攻击了。白仓望也没有急着动手,他看着那只咒灵,问道:“你和江之岛盾子认识吗?”
对付咒灵和污染这类暗属性的敌人,白仓望并不需要消耗太多心神。他一边观察着那个站在白骨上的咒灵,一边思索着他刚才说的话。
这只咒灵知道一些信息,知道他“被称为【希望】”……被谁“称为”?
最近一次说过类似话语的,是江之岛盾子。她和污染融为一体,亲口说出他是这个世界的希望。
白仓望看着男人,他身侧的雾气蜿蜒向上,如同锁链将男人的身体缠绕着。那些雾气越来越浓重,将他全身包裹在内,就连那四只眼睛都要看不见了。被污染包裹着的男人没有任何不适,却也没有享受的模样。
“江之岛盾子?谁?不是谁的名字都值得老子花心思去记住的。”他说着,被雾气打扰得也不再抬头看白仓望。他自顾自地抬着手臂观察着身上的雾气,嗤笑着对这些雾气说,“烦人的脏东西,真是令人不快,滚开。”
它们不会给出任何回应,却也不会轻易离开已经缠上的宿主。任由咒灵用被雾气包裹着的手撕扯着,咒力震荡着,属于咒灵的力量落在雾气身上也没有将这些雾气驱散,反而让雾气翻涌得更汹涌,将咒灵从头到脚包裹成了黑漆漆的人形。
这给咒灵带来了更大的不快,让他的声音夹杂着不耐烦。
“滚开!”
看来,被污染缠上似乎不是这只咒灵想要的。虽然没有明确回答跟江之岛盾子的关系,但咒灵跟污染的关系,也让白仓望足够怀疑他跟江之岛盾子是认识的。
明明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这在梦里醒来的咒灵却没有继续动手。这让白仓望不禁把它跟之前遇到的咒灵做对比,上次遇见这样的咒灵还是裂口女那一次,它和眼前的咒灵是相似的高等级的咒灵,但与裂口女不同,眼前的男人能够保有自己的意识,像羂索那样能以自我的人格与他人沟通,不像是那些只剩下怨念的咒灵。
这位男性的咒灵也是被污染的咒灵,被雾气侵蚀时,却是和失去理智的裂口女不一样的表现。难道是因为男人作为咒灵的等级,比起裂口女还要高吗?
白仓望将法杖杖尖对准咒灵,魔力在圣典上汇聚,下一个技能已经蓄力,随时可以释放。
在刚才的那次交锋后,男人似乎对他有耐心了一些。见白仓望久久没有动静,那藏在黑雾中的视线紧紧锁定着空中的白仓望。
“喂,小鬼,你不是看到这些脏东西就要处理吗?擅自闯进来打扰了别人的好梦,不就是为了处理这些东西来的?快点,本大爷看这玩意儿不爽很久了。”男人语调拉长,有些慵懒,“还不动手?难道是说——你已经脆弱到只能虚张声势?”
即使无法看见,也能感受到那像是随时等待着给猎物一击致命的捕猎者的眼神。
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咒灵就已经发现他身体的问题了吗……白仓望想起了当初在八原见到狐狸大妖怪斑时,也是一样的场景。在这些非人类的眼中,他看起来就是这样脆弱的吗?
污染确实是要及时处理的,但现在,谈话的节奏并不在男性咒灵的手上。
“我的身体如何是我自己的事情。”白仓望说着,酝酿在法杖上的魔力光芒更盛,“在此之前……”
白仓望把男人醒来见到他之后,所说的几句话在心里复述着。
“看来你知道一些我的事情。”白仓望冷静地说着,“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听到他这样说,被雾气包裹了全身的男人却笑得更开心了。
他一边笑一边说着:“你脑子坏了?”
他的笑声响彻这片空间,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好笑的事情逗笑。他的手在胸口的衣襟掏了掏,再次拿出来时,有什么深色的细长的东西,被他捏在指尖朝着白仓望晃了晃。
“——把我的手指随身携带的,不就是你吗,白仓望?”
……
白仓望醒了。
梦中的咒灵已经随着梦境散去消失,驱散的污染却没有影响到咒灵意识体的存在,白仓望控制了输出的魔力值,为了从梦中醒来后,验证一个猜测。
他坐在床上,默默打开游戏背包,里面的某个道具刺眼无比。
那是他曾经在外场村完成护送任务后得到的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