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画并没有将原亭几人这次看见的全都画出来, 而是在中间插了几张少年篇的美好回忆,非常利落的切入正题。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QAQ原亭他们终于知道了!]
[知道的不全啊,时崽和傅叔说了, 只给他们看了好的那一部分。]
[他曾经在少年篇里, 在渊光和天谷中间痛苦挣扎的回忆全被隐藏了。]
[qwq时崽不要在自己背负那么多东西了啊!]
[呜呜呜我旧日的朋友, 这次才真的是旧日的朋友,可是时崽不单单只是回溯了一次啊, 这分明是第12次了,你们看他还笑, 还笑的很开心呜呜呜]
[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满足了我的宝tat]
继续往下翻下一页,评论顿时变成了一个画风:
[啊啊啊原亭你在干什么,你这样抱时崽他一个脆皮玻璃受不住啊(尖叫)]
……
“时灯……”
原亭很没出息的吸了吸鼻子,当场一个箭步冲上去, 把时灯熊抱住, 嗷嗷哭。
时灯:“……”
眼前一黑。
他现在的身体根本经不住原亭这种力度的拥抱,异能在刚刚召出血河的时候, 已经消耗的差不多。
原本就没有太多异能供他驱使, 站着都费劲, 被原亭一抱……他缓了缓,四下找找看有没有能让他坐着的石头。
他真怕自己一下子跪下去。
那也太丢人了。
支泽一拍原亭的胳膊:“松开, 时灯快被你勒的喘不上气了。”
“哦哦!”原亭挠头, 快速松开。
时灯舒了口气, “我知道你们有问题想问我, 先坐下吧, 慢慢说。”
他率先就近坐在了一块平整的岩石上, 坐上去的那瞬间, 异能耗尽, 他失去了对小腿的控制权,然后就是钻心的疼。
强行下地走路的后遗症不由分说用了上来,少年几不可查的呼吸微滞,后背冒出来冷汗。
面上却丝毫不显,还笑了笑:“你们想问什么?”
原亭和支泽坐在了他两边,岑乐坐在他对面。
她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视线落在时灯被宽大的首领服饰遮挡住的腿上,随后上移,看了看他似乎是因为放松,才垂落在两侧的手臂上。
支泽:“我们,其实已经死了?”
如果没有回溯,他们早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骤然得知这个看似荒诞的事实,可是他心中却没有丝毫怀疑这是假象。黄泉不会作假,直觉给他的反馈也不会作假。
而且时灯做的所有事情都有了解释。
他为什么会故意在F市设计他们的相遇,为什么当初他带着他预言术的那三片叶子,全都贴在了时灯的身上。
为什么时灯对他们那么了解,为什么他们之间的配合那么默契,为什么时灯选择将污染之气吸收进自己的身体里……
全都可以说得通了。
支泽能想到的,原亭和岑乐也能想到。
岑乐问:“那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我们,还到了渊光?选择告诉天谷,一开始就做预防,不是更好吗?”
时灯哑然。
他经历过那么多次回溯,乐姐说的方式他其实早就已经试过了。
只是……
没有用。
“一开始就告诉你们,天谷不会相信,而且你们实力不够,也只会徒添烦恼。”
他想了想,道:“还因为‘渊’在地下,我在这里,用时间锁链镇压它的效果比较好。而且,我成了渊光的首领,天谷那里也能轻松很多。”
“渊真的在这里。”支泽脸色凝重,“时灯,镇压它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们在黄泉见过渊肆虐之后的世界,满目疮痍,那么强大的力量,真的可以被镇压吗。
时灯:“除了耗费异能,没有其他影响。”
当然也是假话。
他当初把渊囚禁在身体里面,右瞳受到污染,全然变成了难看而诡异的红色。
现在虽然是把渊锁在地下囚禁,但污染之气仍然会通过时间锁链渗透他的身体。
他异能有多强,身体就有多差,不然也不会在经历酆城那一遭之后,就沦落成现在半废的模样。
何况他心脏处,现在也锁着从酆城吸收来的污染。
原亭张了张嘴,视线在时灯灰白的头发上停顿一瞬,耷拉耳朵:“……对不起。”
岑乐:“这是反噬?”
时灯不想多提,轻松道:“回溯时间的一点后遗症,不影响。”
眼前已经有些发昏,时灯缩在宽大袖子里的指尖无意识发颤,他咬了咬舌尖保持清醒。
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可再不将他们打发走,他就真的要丢人了啊……
抢在支泽开口前,时灯垂眸说:“乐姐,你们先去休息,召完黄泉之后还有一些收尾的东西,这里不要留人。”
支泽顿了顿,剩下的话暂时压住:“收尾?我们能帮上忙吗?”
时灯摇头:“你们先离开这里,给你们准备了房间,晚上我们再细说。”
支泽还想说什么,被察觉到什么的岑乐拉了一下,她应声:“好。”
随即便拉着支泽和还不在状态的原亭离开了这里。
时灯异能耗尽,只能听见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感应不到具体的位置。直到脚步声消失了很久,他才微微松了口气。
再抬眸时,脸色苍白如雪。
……
另一边。
迟于早醒了过来,一只没吭声,似乎在消化自己在黄泉里经历的事情。
时哥在他身边,手里不知道从哪拿了瓶橙子果汁,慢慢喝了一口。
经历越多、对异能认识越深刻的人,越能知道逆转时间是一件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为了改变原本既定的结局。
这听起来简直是疯子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迟于抽了口烟,想的远比岑乐三个要多得多,他哑声开口:“我们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