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沈韫仪,他都觉得他是懂她的,懂她的压抑痛苦,懂她的萧索和无奈……他一直觉得她是世上最好,最值得拥有所有美好一切的女孩。
而那些不能理解她的人,才是真正的自私和恶心……
就如眼前的沈惠仪一般。
他语带讥嘲:“沈二小姐,这么以自我为中心的吗?”
沈惠仪被他怼得哑口无言,面色青白。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咬牙道:“就算我父母,奶奶和她有仇怨,可我哥哥是无辜的!我哥哥也是她的亲堂哥啊,可是她做了什么?”
“她刻意引导,甚至唆使我哥哥变成了那个样子!”
沈惠仪坚决不肯承认沈韫仪比她更无辜,更是受害者。
只觉得,这个堂姐城府深,恶毒得难以想象。
“你也说了,你哥哥们是她堂哥,她比他们还要小几岁。”路清珩语气冷硬,眼神冰冷:“怎么?孩子学坏了,不怪家长不够上心,反而去怪比他们还要小几岁的堂妹刻意引导,把他们带坏吗?”
“如果真是那样,你哥哥们这么听比自己小几岁堂妹的话,也是自己脑子不好,怪得了谁?”
路清珩只觉得眼前的女人,是个脑回路清奇的奇葩。
他语气森然:“再说无辜,她的父母,大姑一家还有奶奶可是什么都没有做,从来没有害过你的家人啊,他们难道不比你和你哥哥们几个利益既得者更加无辜吗?”
在他眼里,沈家三房这一家子简直是坏透了。
只准他们害别人,还不准别人打击报复回来吗?
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啊?
有些话,沈韫仪懒得和她计较掰扯,那就由他来计较掰扯!
沈惠仪这个罪恶的利益既得者,凭什么跟个白莲花一样,亭亭净植,不蔓不枝,独善其身?
她的金尊玉贵和不染纤尘,分明就是沈家三房用沈韫仪一家的血养出来的!
沈惠仪被他的眼神扫过,瞬间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个不可理喻疯子的窘迫感。
她面色青白,仿佛从很高的地方一下子坠落了下来,只能仰视着眼前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一家三口。
好像因为路清珩的一席话,沈韫仪站的道德制高点就比她更高了。
过了许久,她才回过了神来,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话来:“你以为你这样维护她,她就会感动,感激了?我告诉你吧,她这样的女人就是没有心的,为了往上爬可以不择手段……”
“六年前,她可以抛弃你和这个孩子,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和别人订婚。以后你们再妨碍到她的事业,她就可以抛弃第二次!”
“什么男人孩子于她而言都不过是锦上添花的花罢了。”
“她呀,是最会吊着男人,利用男人的了,什么徐明辉,江绍谦,蒋秘书,还有你,都不过是她的踏脚石罢了,她不会走心的!”
沈惠仪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眼睛里尽是愤怒和憎恨:“当初,徐明辉多喜欢她呀,恨不得把她当女神捧着了,可她呢?她有过一丝一毫的在意吗?她心里只怕还在觉得应付徐明辉过于麻烦,费劲儿了吧?”
“后来,徐明辉被她的态度逼得疯狂,绝望,开始频繁换女人,也不见她心里有丝毫在意,恐怕还在庆幸自己终于少了点麻烦了。”
“男人啊,在她眼里比狗还要不如,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需要的时候哄哄你,逗逗你,不需要了她就可以随手丢弃!”
她难以理解沈韫仪是给这些男人下了什么蛊,身上到底有什么毒性!
明明她就是这样一个视男人如衣服的女人,根本不存在真心可言的,为什么还会有人前仆后继的爱着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心机深沉的女人呢?
这些男人是全都傻了吗?
她疯狂的想让路清珩见识到沈韫仪的真面目……
这样的女人不配得到普世意义上的圆满和幸福,就算大权在握,也合该众叛亲离,独孤终老!
“那又如何?”不想,路清珩的语气却是异常平静:“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她感动,感激……”路清珩一字一顿:“喜欢她是我自己的事,作为成年人什么后果我都能自己承担。”
“我就是喜欢她。”
他一直都是很了解沈韫仪是个怎样的人的。
因为了解,才会更加心疼,喜欢。
他不觉得世上有任何一个能让他更加心疼,喜欢,想要去保护的女孩。
沈惠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万万想不到长得这么高冷的男人,居然是个这么究极的恋爱脑。
沈韫仪对他做过这种事,甚至抛弃过他和孩子和别人订婚……他也能毫不在意,无条件的原谅沈韫仪。
沈惠仪简直要被他气吐血了,忍不住还要继续说:“当初徐明辉……”
她还想再说说徐明辉和沈韫仪的往事,聊聊徐明辉当初是怎么把沈韫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连手都不敢牵一下,沈韫仪又是如何对徐明辉弃如敝履的……
好让这个恋爱脑清醒一下!
沈韫仪听了这话,却是眉宇微冷,用平静到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波涛汹涌的沈惠仪:“当初徐明辉和我闹成那样,不都是你从中挑拨,推波助澜的吗?”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沈惠仪。”
当初沈惠仪做过什么,才让徐明辉变成那个样子,沈韫仪心里其实都清楚,都明白。
只是懒得去管,懒得去问而已。
她不在意的人,爱怎么想她就怎么想去吧。
她知道,沈惠仪恨她,见不得她过得好,才非要她也体验一下她妈妈当年的感觉,但沈韫仪也真的是全不在意的。
“你……”沈惠仪极度震惊地看向她,面色愕然至极。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当初做的那些事,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