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往路煦阳手里塞起了红包:“韫仪,这就是你儿子吧?长得和你小时候真像。”
“果然,儿子随妈,像你。”
他们甚至不敢以沈韫仪的长辈自居,让路煦阳管他们叫爷爷了,纷纷毕恭毕敬的寒暄,力求不让沈韫仪感到丝毫的不被尊重。
沈韫仪看着这群牛鬼蛇神在自己面前俯首称臣的样子,笑得眼睛微微眯起:“三叔四叔,前段时间我们公司里有个干了许多年的老人,工作上出了纰漏,公然和我唱对台戏,挑战我的权威……”
“以至于,我都没有时间找你们好好聊聊天呢。”沈韫仪没有忘记和路煦阳相遇的那一天,公司里有老人妄想给自己下马威被自己反杀开除的事。
她也知道这件事是谁在幕后主使的,只是觉得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她太忙了,也懒得特意为了这事去寻沈三叔和沈四叔的晦气。
但既然今天碰到了,她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虽然身形上作为男人比沈韫仪高出了许多,魁梧了许多,但在听到沈韫仪说这话,想到昨天的阵仗以后……
沈三叔和沈四叔还是额头冷汗直冒。
沈三叔吓得根本不敢抬头,只敢看着地面。
而沈四叔则是勉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强行装作无辜道:“还……还有这样的事儿呢?公司里什么样的老人,竟敢挑战你的权威,跟你唱对台戏……四叔明天,不,待会就让人去收拾他……”
若说他之前还有些拎不清,但在经历了昨天被港城黑白两道联合起来打劫一样翻遍了自己的家,他便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认识到了,如果说当初的沈家三房一家子是豺狼,眼前的沈韫仪就是虎豹。
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领着家族信托基金,在自己个儿家里养老吧。
“是吗?可是那个副总跟我说,他是三叔四叔派来给我下马威……想看我一个小姑娘刚上任,脸皮又薄,好不好拿捏的呢?”沈韫仪叹了口气,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乍一看倒真像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她柔声道:“可是把我吓得不轻呢?”
可就算她外表再温柔娇弱,想想她干过的事儿,以及她胭脂虎的外号,沈家上下却也没人真敢拿她当软弱可欺的小姑娘看。
沈三叔听到这话,额头上又是冒出了一层冷汗:“谁说的?瞎,瞎说!他这是在瞎说,污蔑我,韫仪,这话你可当不得真。”
“三叔哪里有胆子去拿捏你啊?”
沈四叔连脚都开始颤抖了,紧张地附和起了沈三叔的话:“就是,韫仪我和你三叔哪有这胆子?这……这肯定是其他几房在挑拨离间,栽赃我和你三叔……”
“你可不能中了他们的计,误会我们。”
他们自己干过的事儿,自己心里头门清,但就算如此当着沈韫仪的面,他们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坚决不承认。
并试图往沈家其他人身上甩锅。
沈韫仪微笑着点头:“误会?说得没错,是有这种可能,说起来啊,我昨天还丢过东西呢?虽然找回来了,但我这个人啊,疑心病一向很重的……”
“直到现在还觉得是有人故意偷了我的东西,想给我点颜色看看。所以一不小心,误会了三叔四叔,把你们家翻了一下,没有吓到你们吧?”她和颜悦色,不紧不慢。
是谁一直在背地里搞小动作,又是谁在昨天拿了怀表,沈韫仪心里门清。
只是过去因为这些小动作妨碍不到她,她也就当个笑话看看,不予理会了。
可是现在——
这些老东西小动作搞得太多了,也未免过于惹人厌烦了。
她还有儿子要带,恋爱要谈,没什么空闲时间跟他们耗,时不时跟他们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沈二叔和沈三叔一下子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这一回却连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港城不比内陆那么法治,那么安全,还是有些残余的不良势力在的。
只不过,沈韫仪一向低调,从来没有跟三房一样展现过自己在那方面的软实力,也没动用过这方面实力对旁人下手,他们不知道,便以为没有。
以为沈韫仪当真是完全靠着内陆政府的支持才坐上了这个位置。
在知道沈韫仪完全掌控了沈家,甚至包括了那些势力以后,他们哪里还敢在沈韫仪面前放肆。
“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啊,看着脾气挺好的,但也只是看着……实际被我姑姑惯得大小姐脾气可严重了,用你们的话说那就是佛口蛇心、面甜心苦、表里不一……”沈韫仪微笑道。
沈三叔和沈四叔听了这话,连连否认:“韫仪,你这说得哪里话啊?我们哪敢这么说你啊。”
“这都是沈惠仪那丫头说得,她挑拨离间,心眼贼坏,外面以讹传讹,传错了话……我们可没说过啊。”
人走茶凉,三房一垮台。
他们便什么脏水都往当初沈家最纯洁无暇的公主身上泼。
“我是什么人,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沈韫仪淡然道:“平时看着什么都能忍,什么都不在乎,但有些人小动作做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触了我的霉头,我发起脾气来那可是毫无征兆,无差别攻击的……”
“三叔四叔到时候可别见怪啊。”
沈三叔和沈四叔知道她这是在敲打自己,面面相觑,却是面色惨白,遍体生寒。
“年纪大了,就在家里安生一点,好好养老,难得人生六十还有爹妈给你们零花钱,别老是招猫逗狗,惹是生非的。”沈韫仪若无其事拍了拍,沈三叔的肩膀,慢悠悠道:“不管怎么说,咱们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稀薄的血缘关系,你们要是把自己折腾到晚景凄凉了,我也于心不忍啊……”
她语气温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