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牧野裕司的屁股遭受了点无妄之灾,但这两下下来,他和中原中也还有太宰治之间原本微妙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中原中也大概是彻底觉得像他这样不靠谱的性格完全不像是能做卧底的人,又或许是出于对好大儿进行了不正确的体罚教育的心虚,一改方才那种警惕之中夹杂着关怀的别扭态度,干脆尽职劲责地当起了解说员,跟牧野裕司彻底解释了一番他此刻面临的境况。
在从头到尾地说完他自己手上有关牧野裕司的情报后,中原中也犹豫了片刻,“太宰那家伙那边说不定还有些其他的,喂,太宰,我不信你没有其他发现。”
一直在一旁旁听的太宰治用轻飘飘的语气似笑非笑道,“就算我有。你要拿什么来交换呢?”
牧野裕司沉思了片刻,“我可以不当着所有人的面喊你爸爸......”
太宰治差点没被膈应死!
一般来说,只有他膈应别人的份儿,但是这会他的好大儿已经踩着他的底线跳了好一段时间的四小天鹅了,奈何他暂时的确拿对方没什么办法。
森鸥外摆明了想要把牧野裕司拉入港口Mafia,不可能会同意他用对付敌人的手段对付对方,至于拱火的话,拱一般人显然对有着类似中原中也的异能的牧野裕司有限,但那条小蛞蝓的态度又显然已经开始朝着对方倾斜了。
太宰治对此保持悲观看法,他觉得以那条小蛞蝓般单细胞生物的质朴脑回路来看,只要牧野裕司不背叛,那小蛞蝓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要开始育雏模式了!
他以前顶多只觉得现实腐朽不堪、一成不变而又黯淡无光,但这会他却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才叫‘眼前的可是地狱啊’,尤其是森鸥外肯定会继续把那个家伙丢给他和中原中也......一想到这里,太宰治就忍不住眼前一黑。
但即便如此,为了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用那么智障的称呼叫上一声,太宰治到底还是咬着牙应了下来,“我知道的也有限,不然森先生也不会让我和中也再带着你去检查现场。”
“不过,”他眯了眯眸,“有一点倒是值得商榷——那些研究员说过,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完全相同的异能存在,所以他们原本以为你的异能的表现形式会与中原中也有所不同,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们错了。”
“你不要完全把自己摘出去。”中原中也没好气道,但他的想法显然更直接,“这样乱来的实验说不定会有什么样的隐患......先不论两种异能对人体的影响 ,太宰的异能是完全不可控的,你有想过如果你的异能在实战中突然被消除该怎么办吗?”
“哎?还有这种好事?小蛞蝓你偶尔也会说几句顺耳的话出来嘛。”太宰治凉飕飕地说着风凉话。
牧野裕司相当大度地原谅了自家老父亲的风凉话,深情道,“如果我是因为这种原因而死,我希望我的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改成太宰裕司。”
太宰治顿时就乐不出来了,他深呼吸了片刻,刚想咬牙切齿地回答他在做梦,中原中也就毫不犹豫地抓着这次难得能看见太宰失态的机会给他来了个落井下石,“森首领也一定会赞成的。”
太宰治阴森森地笑了笑,“你们会后悔的。”
但中原中也原本就从来没把太宰治的威胁放在眼里过,这会更是对他不屑一顾,彻底无视了太宰治撂下来的狠话,径直带着牧野裕司穿过了眼前的小巷,来到了一处被高高的围墙堵着的空地前。
就在他下意识地发动异能,一腿鞭抽塌围墙之前,中原中也的动作倏地一顿,转而望向了牧野裕司,露出了少许迟疑的神色,“你要尝试一下自己的异能吗?”
牧野裕司早就已经在好奇着自己的能力到底能怎么运用了,在跃跃欲试地听完中原中也对自己的异能的简单介绍后,他这次没有选择过场动画时的那般暴力破局,而是略微发力,靠着异能悬浮着稳稳当当地踩上了围墙。
“只有在敌人的防御设施被破除后才能这么做。”中原中也颇有些不放心地落在牧野裕司身边,嘱咐了他一句,又示意他望向不远处的残垣断壁,“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就是在哪里发现你的。”
“请两位在交流感情之前给我搭把手可以吗?”被留在墙底下的太宰治忍无可忍道。
就算中原中也经常嘲讽他体术不济,但也得看是跟谁比,如果是跟中原中也比,那FBI出身的特工恐怕都只能算是中等水平,太宰治能在他那捞到个中下的评价已经证明他远超一般人许多了。
只不过,在面对着一堵附近并没有能借力的位置的高墙时,这些都是虚的,他总不能左脚踩着右脚飞上去吧!
中原中也刚想说让他躲开点,他直接用异能拆了这堵墙,但在高中时有着充足地和小伙伴一起翻墙出去加餐的经验的牧野裕司则是相当熟练地单手按在墙垣边,对着底下的太宰治伸出了手。
太宰治凝视了他片刻,有些出乎中原中也预料地借着牧野裕司的力翻了上来,然后这货直接在墙垣上给了牧野裕司一记扫堂腿,但好大儿的反应也不慢,直接拖着老父亲的领口就直接往墙下摔。
中原中也虽然大受震撼,但他显然觉得太宰治就是能干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的人,在极快地反应过来后就想伸手去捞人——青花鱼生命力顽强,这个高度摔摔也无所谓,但不能摔着孩子啊!
只不过太宰治显然早有预料,直接躲过了中原中也伸出的手,宁可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虽然牧野裕司可以关了痛觉感受,但是他显然不想被老父亲白白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