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就好在他有人间失格,应该......不至于遭到和森先生接下来要享受的规格一致的对待吧?
然而【太宰治】这口气显然松的太早了,他压根不知道牧野裕司其实更早之前就想过怎么对付太宰治的方式,就是把对方塞那个四四方方的小集装箱里隔着铁皮开启滚筒洗衣机模式......
也就是后来太宰治和牧野裕司的关系诡异地转好了,这大孝子这才放弃了原先对待太宰治的预案。
只能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太宰治】显然是逃过了这一劫——至少目前是这样。
出于替莎士比亚的面子考虑,牧野裕司没具体说对方到底为什么选择了帮助他,“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他紧接着满怀期待地搓了搓手,遗憾道,“我现在有点赶时间,只能先让森先生你体验一遍了,等你拍完退位的声明后,接下来的事莎士比亚会帮忙的。”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束手就擒啊?”就在森鸥外轻笑了一声,召唤出了战斗状态下的爱丽丝的同时,牧野裕司又催着满是无奈的【太宰治】声明自己加回了港口Mafia,借此将原本复制来的莎士比亚的异能切回了魏尔伦的重力。
倒不是说他的异能是在跟着太宰治走,如果说宣称自己加入灯塔侍从的人是魏尔伦,那他的异能也会跟着魏尔伦一起切换的,只是这样的话他的随身外挂就得换人了,麻烦。
而且让【太宰治】说一声多方便,只要他在脑海中戳一下对方,让对方出个声小嘴叭叭一下就成,换成魏尔伦他还得考虑魏尔伦方不方便接电话,就像是这会,鉴于对方大概率正在忙着他拜托对方去做的事情,就算打电话他也未必有空接。
借着重力的便利,他直接单手挥开了爱丽丝向着他的方向刺过来的针筒,又随意地挡下了森先生的手术刀,直接在对方愕然的神色中按住了对方的肩膀,带着森先生冲天而起,直到在与远处的港口Mafia的大楼差不多平齐的高度时,倏地缓缓地松开了手,冷淡地目视着对方缓缓坠落。
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过突然,在被对方拽至高空时,森鸥外大脑一片空白了一瞬,他紧接着又颇为疑惑地注视着正俯视着他的牧野裕司湛蓝的瞳孔片刻,兀自自天空坠落。
“魏尔伦的异能......?”不得不说,的确是理智限制了他的思维,直到此刻森鸥外都对此感到无比的困惑。
在魏尔伦叛逃之后,他本身再无任何组织作为后盾,倘若他虚弱的事实暴露,其他的超越者就算不想着生擒他,至少也会想要杀了他以绝后患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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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是所谓的得道者多助?
紧接着森鸥外回忆了一下牧野裕司这段时间的做法......问题是这家伙的做法也没怎么高尚到哪里去啊!!如果说他自认为自己没什么人性的话,那对方至少能摊上个缺德吧!!
虽然此刻正直面着死亡的威胁,但以森鸥外的智慧,他自然分析出了至少此刻牧野裕司不会置他于死地,对方还需要他来录制退位视频,以方便继任者名正言顺地上位。
只是,在注意到据他越来越远的牧野裕司脸上不似作伪的冷漠神色时,森鸥外也忍不住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少许的疑虑。
牧野裕司有充足的理由置他于死地。
毕竟,先算计着想要让他与安德烈·纪德同归于尽的人就是森鸥外自己,以对方一贯秉持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态度来看,想杀了他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这或许就是报应吧?
直到森鸥外在坠落到离海面只有十数米的距离时,他终于确认了此刻依旧悬停在高空之上的牧野裕司压根没有半分要冲下来的意图。
在意识到死亡或许将临的此刻,他才放下了心中全部的阴谋与算计,轻声叹息道,“身为首领的我却让自己的钻石这么憎恨我么,那还真是......失败啊。”
如果他真的死在这里,又有多少人会真心地缅怀他呢?
又或者说,是缅怀‘森鸥外’本人,而非是‘港口Mafia的前任首领’这样泛泛的概念呢?
但就在森鸥外即将坠入海面的前一瞬,甚至在他的衣摆都已经沾上了海浪雪白的浪尖之时,依旧留在船上的莎士比亚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
一道虚幻的‘牧野裕司’的身影倏地出现在了一脸愕然的森鸥外身旁,将对方重新拎回了高空的位置。
牧野裕司笑吟吟地问他,“怎么样,在觉得别人不会对你下杀手时却被人置身死地的感受如何?”
“你既然无法跟其他人共情,亦无法与其他人感同身受,那我就只能请你自己亲身走一遭了。”
他是故意让莎士比亚发动的异能,毕竟如果他自己冲下去救人,那对森鸥外来说不过是趟普通的蹦极体验罢了,他知道自己不会死,自然也不会产生什么在面临真正死亡时才会有的体悟情绪,更不会反思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
但莎士比亚的异能可以将还未发生的可能性具现出来,也就是只要他产生了去海面上拽一趟森先生的想法,那莎士比亚就可以捕捉到他的这种想法,并且将这种想法具现到现实中。
就像是在剪辑视频一样,‘已经产生的想法’就是视频的素材,莎士比亚可以随意地用异能将这些素材剪进现实。
在短时间内自死亡的边缘重回人间的感受实在是过于刺激,饶是森鸥外此刻都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苦笑道,“这还真是......深刻的教训啊。”
牧野裕司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