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象,既然是那么重要的‘画’,那么为什么只在密道之外布置监控,却不在密室内布置?担心画被损坏吗?可是在没有闪光灯的情况下,单纯的恒定光照对画的伤害有限,更何况现在还有红外摄像头?
威尔逊显然还隐瞒了什么,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选择了隐瞒,但反正这对安室透最重要的目的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也就和诸伏景光一起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沉默。
在带着他们看完密室后,威尔逊就找了个借口告辞了,转而让管家负责带他们去了供他们暂住的客房。
毕竟是庄园,客房充足到完全可以供牧野裕司三人一人一间,在按着【太宰治】的要求检查了一下室内,确认没有监控设备后,牧野裕司跑去卫生间里摘下了自己的隐形眼镜,颇为好奇地观察了一下自己此刻的瞳色。
只是在注意到自己镜子里的瞳色后,他和【太宰治】同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觉得......这个瞳色应该还挺罕见的吧?】
随着牧野裕司眨眼的动作,镜子里紫灰色的瞳眸也同步眨了眨眼,他不禁感叹道,【挺好的,至少有一个能现在确定了,但是理由又要另外找了.....我能说这是就近原则的不稳定基因突变吗?】
【太宰治】则是想了想,异常轻快地建议道,【只要弄死他就不用考虑怎么解释了吧?】
牧野裕司:???
而另一边,在确认了庄园里没有对着客房的监控后,诸伏景光从客房中走了出来,敲了敲安室透的房门。
后者显然早有预料地打开了门,只是诸伏景光一眼就看出了安室透脸上的犹豫之情,在反手合上房门之后,他颇有些揶揄道,“怎么,不欢迎我?”
“怎么会......在拿到代号之后,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合作吧。”安室透叹了口气,颇为踌躇道,“景光,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因为某些意外,呃......”
他卡壳了半天,一时间说的竟有些艰难,好半晌后才在诸伏景光有些莫名的神色中接了下去,“如果你因为某些并非出自自己本意的意外,发现自己有了孩子之后,你会怎么看待那个孩子?”
诸伏景光被问的一愣,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莫不是降谷零自己在外面搞出了人命,然后这会拿着‘我有一个朋友’的借口来找他支招了。
但好在,他深知自己的好友绝对不是什么不负责任的人,努力忍住了自己已经难以自抑地开始发散的思绪,认真思考了片刻后回答,“一个人的出身并非是对方能自己决定的事,无论这个孩子是从那里来的,对方本身是无辜的。”
安室透沉默了片刻,“即便对方的另一半血脉继承自非常讨厌的人?”
在这一瞬间,诸伏景光的脑海中又划过了无数的猜测,那些猜测最后纷纷定格在了一个发自灵魂的疑问上——零他不会跟组织里的什么人搞了个孩子出来吧??
问题是对方真的不是这样的人啊!按对方的说法,零他本身似乎并不情愿,甚至一开始并不知晓那个孩子的存在......难道是组织背着零他去做了试管婴儿吗?这么变态的么??
如果零中招了,那他自己呢??对方这会是不是碍于面子不好直说,正在拐着弯地提醒他自己注意??
“那也不是孩子自己能决定的。”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挥去了脑海中不断浮现的各种猜测。
一方面是虽然组织的确坏事做尽,但偷偷给自己的高级成员做试管婴儿这种事已经不是坏了,而是单纯的变态——就算是琴酒也未必会同意这种事啊!
而且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组织里有代号的成员虽然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但组织本身其实并不缺人。
更何况组织对代号成员的要求一向是希望他们做事能不留任何把柄,更是将他们往冷酷无情的方向上培养至今,没道理会在这时候特地给他们制造一些‘羁绊’出来成为他们的弱点。
所以,难道是什么意外么?
但诸伏景光又不能直接去问降谷零,‘你是不是意外搞出了一条人命来’,只能隐晦道,“无论孩子出生的理由是什么,既然对方已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就会坦然接受对方的存在。”
“我也是这么想的。”安室透听完也松了一口,他也怕诸伏景光接受不了他可能和琴酒有个孩子的事实,虽然他也清楚诸伏景光一向是相当看重家人的性格,应该不会因为琴酒的关系就歧视自己的孩子,但这种事还是给对方打个预防针更好吧?
于是,这两位彼此都觉得自己得到了想要的答复的卧底警官颇为放松地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