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野裕司的随身外挂全程在线的时候, 区区一只二级咒灵自然不在话下。
那只咒灵的确十分特殊,虽然不会使用术式, 但五条悟的评价是对方的肉.体强度完全可以与一般的一级咒灵相媲美, 只是在无下限这种天克物理攻击的术式面前,那只长得跟螳螂有几分神似的咒灵栽的不怨。
尤其是在牧野裕司顺着太宰治的指引,一路摸到一栋废弃的建筑物里的时候,他的外挂已经根据一路上看到的痕迹差不多把这只咒灵的底细给摸透了。
虽然靠着咒力的残留也可以看出咒灵的去向, 但咒力一般都是纯粹的力量残留, 很难从那一团遗留气息中看出什么, 哪怕是咒力的强弱也有可能是咒灵刻意布下的陷阱——即便大部分的咒灵都没有能媲美人类的智慧, 但即便是野兽也会装出虚弱的模样来伏击猎物。
【在屋顶上。】太宰治一边给出答案,一边不紧不慢地解释着为什么哪怕牧野裕司都还没有进到那座建筑里, 他就能大致猜到咒灵的方位。
【就那个东西留下的足迹来看,它大概有六条腿?看起来应该有点像是某种放大版的昆虫。】
牧野裕司打断了对方的陈述,他倒不是不认同太宰治的说法,只是有些好奇这家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为什么这么说?咒灵的形态千奇百怪,说不定只是长了六条腿的球也有可能。】
【重心。】太宰治吐出了两个字,他一般没什么教导别人的耐心,毕竟这对他而言几乎是本能的反应, 有这种将自己的本能反应一字一句地解析开来的功夫,他自己都已经把事件解决掉了!
【看足迹并不是简单地看足迹的朝向, 深浅和间距都是情报所在,就像是有些高超的足迹鉴定专家甚至可以靠着一枚鞋印看出鞋印主人的高矮胖瘦、走路姿态甚至是年龄与惯用手。】他说,【虽然要做到那种程度没那么容易, 即便是我也需要一段时间去分析, 但简单的重心判断并不需要花多少时间。】
牧野裕司听完低头看了眼泥地上被戳出来的几个在他看来完全没有什么差别的洞沉默了片刻......他早就想问了, 这家伙的眼睛自带量尺还是咋地,这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哦,对了,他现在才是有六眼的人,硬要说眼睛自带量尺的人也是他才对!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很呆,更重要的是为了不让太宰治一个人在那装逼,牧野裕司默默地关掉了儿童保护模式,打算用六眼在对方面前亮一手。
他故作深沉道,【原来如此,也不是很难嘛。】
太宰治对此表示怀疑,他轻飘飘地问,【真的么?】
牧野裕司敏锐地从对方的语气里嗅出了一丝和以往不尽相同的怪异感来,但是他一时间又暂时说不出那种怪异感到底源自何处。
在思索了片刻却没有得出结论后,牧野裕司暂时按下了这份困惑,【这么不相信我?那要打赌吗?】
【你要赌什么?】太宰治虽然看出了这家伙肯定是有什么依仗所以才敢提出的打赌这回事,在这种情况下,太宰治大概只会似笑非笑地瞥对方两眼,让他别做梦了,但现在嘛......
牧野裕司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魔鬼啊,他晃了晃被自己装在包里的餐盒,就着餐盒里发出来的混凝土块碰撞般的沉闷声响不怀好意道,【你输了等我放学回来你就把自己做的豆腐吃了!】
可恶,没看到【太宰治】那个家伙做完豆腐自己都没吃,径直往他嘴里塞,把他吓跑后自己还在那乐吗!这怎么行!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实在有点大,太宰治听的差点没绷住,他的神色猛地扭曲了一下,就和一开始以为自己只是养了只喜欢在外浪,但还是会记得回家的猫,结果某一天突然发现那只猫不仅在外面还有别的铲屎官,甚至还有别的家别的名字的正牌冤种铲屎官一样怒火中烧起来。
但为了坑另一个自己,太宰治硬生生地忍住了!
【好。】他微笑了起来,一字一句的回答,【那你可要亲、眼、看着‘我’吃完啊?】
【......?】牧野裕司总感觉这家伙今天真的怪怪的,总不能是分离焦虑吧,他才跑来上学多久啊,现在还是上午呢!巨婴吗他是??
抱着这样的狐疑,他听到太宰治接着用轻快的语气问,【既然你要赌,那你就判断一下那只咒灵此刻到底藏在那层楼如何?】
好家伙,这不直接撞他怀里了?六眼本就自带透视哎!
......当然拿来看人是不行的,牧野裕司现在开着六眼看人时看谁都像白骨精,带着一股骨感美。
虽然平时没那么严重,但这会身处危险环境中,就算他明知这不过是个游戏,他也会下意识地有些神经紧绷——毕竟谁也不想被怪跳脸吧!
而咒术师的能力强度往往又和咒术师的精神状态挂钩,所以他一紧张起来就导致六眼被他用的像x光射线仪......
说起来,如果现实里他真的能有这个能力,那他岂不是当场就能成为医学圣手......
也就是五条悟和夏油杰骨架高,不然他现在开着六眼都特么分不清到底谁是和他一起行动的小伙伴,谁是在旁边游手好闲的两位保姆。
就在太宰治方才跟他解释痕迹学的当口,牧野裕司其实已经学会了如何在儿童保护模式下找寻咒力的踪迹,在那种状态下,游戏会帮他自动帮他不想获得的信息打上马赛克,但是当他的注意力集中到某处的时候,那一块的信息还是不会打.码的,不然他岂不是看谁都像马赛克块......那还不如看白骨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