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被牧野裕司的提案所打动, 伏黑甚尔最终还是松了口,“看在你开价还行的份上......反正一样是打工,替港口Mafia打工也无所谓。”
【太宰治】倒是无所谓,虽然他本人没什么兴趣, 但港口Mafia的业务范围自然包括了赌这一项, 以伏黑甚尔有了钱就喜欢去赌马的习惯, 对港口Mafia来说, 就算给他开价开的再高, 也无非是左手倒右手的区别罢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太宰治】似笑非笑道, “想要见到天元的确不容易,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呢?”
牧野裕司一脸若有所思地听着他俩谈完, 又把【太宰治】拽到一边,对方倒是很好说话地顺着他的力道走了几步,“明天是指明天我们护送天内理子的任务结束的时候吗?”
“是的,虽然这样可能的确会给她带来一点危险,我也并不会强.迫她,但身为星浆体, 除非天元不再需要她了, 否则她所面临的危险将始终存在。”
他说, “当然了, 如果你在担心她的安全问题, 我也可以让人扮成黑井美里来负责她的安全。”
【太宰治】话里话外无疑都没有想让牧野裕司‘发挥一下’的意思, 他倒也并非是觉得对方的计划完全不可行, 但对方的计划虽然说起来容易, 真的做起来却未必那么简单。
“画卷本身太过脆弱, 如果到时候真的动起手来, 天元也不可能轻易让这种来路不明的道具靠近他。”
牧野裕司闻言露出了少许沉吟的神色,紧接着转身就闪的没影了,【太宰治】挽留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像是放开了牵绳就开始撒欢的哈士奇一样拖着五条悟和夏油杰消失在了视线中。
这位年轻的首领抬眸看了眼天边并没有停下的烟花雨,轻叹道,“还没有结束啊......”
虽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但没有首领的授意,这场由港口Mafia主办的烟花祭自然不会和一般的活动一样戛然而止。
甚至此刻,就在被港口Mafia的人划出的警戒区之外,被告知事件已经结束了的人群已经重新投入了活动的气氛中,三三两两地聚在了一起。
他紧接着倏地产生了些许微妙的嫉妒之心,一想到对方跑之前不假思索的带上的居然是别人而不是他,某些先前就有过,但在那时被他自己硬生生压下的负面情绪便再度涌上了心头。
如果是朋友的话自然需要克制,但如果......
就和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的第一反应产生的担忧一样,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个都是不懂对普通人来说的“爱”的,那种柔软且充满了无私的感情对他们而言无非是天方夜谭。
对于Mafia来说,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应该不择手段地攥在手里,至于被手心中的事物扎穿手心,以至于两败俱伤那种事......这才是常态啊。
只要不让他再遭受得到后又失去的痛苦,无论是什么后果,【太宰治】都能全然不在意地全盘接受。
就像是他过去在‘失去朋友’与‘失去性命’之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前者一样,但那时他甚至只不过是在瞭望着不属于自己的幻影,如果切实得到了之后再让他面临失去,他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不知道啊,因为身在局中,所以不能想象。
即便是【太宰治】本身都对此产生了少许迷茫的心绪。
就像是已经被人抛弃过了一次的猫咪一样,如果再次面临被无情地抛弃的局面,是会茫然无措,彻底对这个世界产生畏惧,还是彻底放弃所有的希望,即便被心爱之物刺穿咽喉,也要死死咬着对方才愿意阖眼呢?
他不知道啊。
也因此,在注意到牧野裕司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的举动时,他的反应才会这么强烈。
只是那个决定做出的又不如他想象的那么艰难,就好像他本身就只是缺一个可以作为借口说服自己的契机罢了。
这种怪异的挣扎与考量一直持续到了跑出去撒欢的小混蛋自己回来的那一刻,就在【太宰治】还在低垂着眼睫,陷入自己的沉思中的时候,一位给他陌生又熟悉的感官的女性突然停在了他的面前。
因为目光正空泛地落在昏暗的地面上,【太宰治】的余光瞥见了对方的及膝裙摆与精巧的鞋面,平时的他或许会蹙着眉用一贯矜贵的声线问一句负责安保的部下,但此刻他却有些意兴阑珊,只是后退了一步,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拒绝。
以往也不是没有自作聪明的部下擅自试图给他引荐女伴,但在被他收拾了其中几个有异心的,打算趁机刺.杀他的部下以儆效尤后,其他人就再也不敢这么做了才对......是他最近对他们的态度太温和了,以至于让某些人产生了少许不应该的错觉吗?
结果在【太宰治】退了一步后,不仅其他部下还是没有出面阻拦,对方自己也像是丝毫没有读出他的拒绝意味一般,同样上前了一步。
【太宰治】心情欠佳地拧了拧眉,不带多少感情色彩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对方的脸上,结果这一看他原本那些复杂的心绪瞬间都灰飞烟灭了,只剩下了无尽的茫然与一个占满了他全部思考能力的问号,“......?”
刚刚跑的没影了的牧野裕司此刻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硬要说的话,他和刚刚只是着装上有了‘少许’的出入。
对方此刻把身上原先的卫衣装扮全部换了一套,大概是在街边的服装店随便挑了一套女装,只是以牧野裕司的耿直思路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