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不同。
十日尽,诸方告辞散去,原本热闹之景退去,寥郅峰关闭,寥郅尊者宣布闭关,其上偶有飞霞落定,灵气汇聚。
“似是尊者的弟子要突破筑基期了。”
“他入道也不过一年,修为进境竟如此之快?”
“本就是单火灵根,又是寥郅真人亲传弟子,亲自教授历练,有如此境界,属实正常。”
“确实是羡慕不来,尊者化神大典之时,听闻诸位宗主及化神大能皆给了见面礼,便是日后外出,也是无人敢惹的。”
“叫何名字?”
“乐幽。”
“却是不知其来历,为何能让寥郅真人如此爱重。”
大典散去,本是无事,可在月余却有消息传来。
“什么?!”天则长老蹙眉道。
“圆垠真人被杀,直接道死身消,未察贼人踪迹。”青年修士禀报道。
“未有交手痕迹?”紫清真人问道。
“是,一击毙命,未有灵气残留。”那汇报的修士眉头蹙的极紧。
“第六起了,圆垠真人可是元婴后期修士。”洪昊真人道,“一击毙命,非化神修士不可为,会不会是魔修?”
“正道齐聚,便是往返之时也不是一人,如此大动干戈,魔修难道有与正道开战之意?可为何会挑选此时?”紫清真人琢磨道,“莫非是挑拨我上穹仙宗与各大宗门的关系?”
“一家独大非魔修所愿看到之事。”青极尊者说道。
“魔修向来喜欢在背后行阴诡之事,连正面对战都不敢,有何可畏惧。”紫清真人嗤了一声道,“他要战便战,查清是哪一方行事,我正道也不是软柿子,任由他们揉捏的。”
“诸位长老,或许并非魔修……”禀报的修士谨慎说道。
“此话何意?”天则长老问道。
那修士面有迟疑道:“圆垠真人被杀之时,正在行采.补之道。”
“什么?!”紫清真人眉头蹙起,“如此行径与魔修何异?!”
“你勿着急,只此一人,其他几人呢?”青极尊者问道。
“一人行剖丹为己用,还有两人行采.补弟子之事,并非一次采.补殆尽,而是养而用之,弟子自幼养起,受其教导,并不知此事不对,只以为是孝敬师父。”那修士说道,“这些都是近来所查。”
“混账!!!”紫清真人直接将桌上东西全部扫落,胸口起伏不定,面色含煞,“如此为师,他们也配称之为正道?!”
“稍安勿躁。”天则长老说道,“继续再查,此事恐怕不会如此轻易结束。”
“是。”那修士后退离开,自去吩咐宗内机构。
“你也不必生气,魔修一团污秽,正道也并非人人自清。”青极尊者说道,“修为不得进,难免有人想要走捷径。”
“难免?”紫清真人看向了他。
“此乃事实,应及时察而剔之。”天则长老说道,“我知你是为曾经弟子之事介怀,但不必急躁。”
“抱歉。”紫清真人落座,深吸了一口气道,“只是想到那些人自诩为正道,为师者竟行此事,实在不耻。”
“无妨,多年相处,我岂会不知你心性。”青极尊者道,“只是如今该如何?”
“既是做了,自不必遮掩,清查上穹仙宗上下,若有类似之事,直接送进戒堂,杀。”天则长老说道。
敢辱他上穹仙宗名声者,一个不留!
“明白。”洪昊长老说道。
……
修真界风起云涌,本是各路大能被杀,有人人自危之感,可那些丑事公布,却是让人齿寒的同时牵出了不少人。
正道如此,反倒让魔修借此泼了些脏水过来。
月明星稀,飞舟驶于万里高空之中,飞舟极大,舱内自是安静,有人静静修炼,有人调息,亦有人观器,飞舟上隐有太衍药宗几个字。
风声不及,这巨大的飞舟行驶时还是会有一些响动,舱内极亮,在一昏暗静室之内,一青年眸色略有忐忑之意,服下了瓶中的丹药:“多谢长老赐药。”
“你知道孝顺,本座自然疼惜你,日后还有的是丹药。”那盘腿坐着的中年男人道,“过来,不必脱衣。”
“是。”青年起身靠近,得其称赞,“果然元阳未泄。”
飞舟前行,那透入青年体内的滚滚药力皆化为了修为,夜色不闻,却是一道风声异动,一人的身影破除结界,落在了静室之中。
“谁?!”榻上蓦然传来了警戒声,可想要起身时,一道剑光已抹过他的脖颈,直入丹田,瞬间搅碎。
榻上中年人回头,惊恐的看向了那立于榻边之人:“寥……”
话语未出,气息已绝。
宗阙看向了那榻上早已昏迷的青年,身影从此处离开时一道剑光划向了那船舱,下一刻直接消失。
“什么人?!”有人警觉出声,神识探出,飞身虚空之中,正要探查,却见那船舱一处破损,两个衣衫凌乱之人从破损处落出,“苍晷?!”
他蹙眉上前查探,却发现对方气息已绝。
“宗主!出了何事?!”
弟子们纷纷聚集,近前时却只见一人浮于空中。
“那是苍晷长老的船舱?!”
“出了何事?”
“有人偷袭,苍晷追了出去。”苍阳尊者说道,“尔等速入飞舟,不可擅动,峰儿,护卫诸弟子。”
“是。”那为首弟子行礼道。
飞舟继续前行,宗阙则离开了那处,1314汇报道:【宿主,苍阳把苍晷的尸体藏起来了。】
【嗯。】宗阙应道。
此事不足为奇,正道重视脸面,即便有丑事也不愿意外扬。
他要的也并非掉他们的面子,而是剪除一些记录者。
已有作恶者皆除,未有苗头者留观,正魔制衡,许多事情不能矫枉过正,达到目的即可。
正道已除不少,魔道自然也不能放过。
……
“苍晷可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