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聂骁帮明玉昭把所有的箱子都打开了,实实在在地再次体会到了明玉昭的豪富。
【十箱元币、十箱不同品阶的天材地宝、五箱二阶元果、三箱不同品阶的宝器、两箱三阶元果、两箱四阶元果、一箱五阶元果、三箱能打造不同品阶宝器的宝材。】
东云帝只为了哄一哄明玉昭,送的东西就有这么丰厚,足够把明玉昭养得非常富足了。不管他怎么大手大脚、随便撒钱,他也是花不完的。
明玉昭一边扒拉一边给聂骁分了些,其他的部分里,有的指点让几个婢女入库保存,有的则被他收进了乾坤戒,作为他的“私库”储备。
聂骁是开了眼界,但“零花钱”收得太多了,他也难免要想一想自己有什么可以付出的——总不能就吃白饭吧?可明玉昭什么没见过?比起他去搞些自以为是的补偿,他还是得多想想怎么才能让明玉昭更高兴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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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都被整理完,明玉昭才发现自己有点腿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一直蹲着。
接着,熟悉的大手出现在他的眼前。
明玉昭就不想了,把手搭上去。
聂骁把他拉了起来。
站起来后,明玉昭发现自己还是腿软,想了想后,干脆靠在聂骁的身上。
反正聂骁下盘很稳。
聂骁:“……”
不敢动不敢动。
季越在旁边看够了,笑意也更深。
这时候,碧罗和绿烟抬着一张大桌子过来,放到了没被刀气破坏的亭子里。
桌上已经摆好了七八个菜,但她们的身法稳稳当当,那些碗盘也像镶嵌在桌子上似的,半点汤汁都没有洒出来。
明玉昭这才支起身子,对季越一笑:“走,季爷爷,我们一起吃饭去。”
季越含笑点头。
他又看见,他们家的小公子还拉扯着新郎君,一直没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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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越负责的事务很多,并没有长时间在凤悦城停留,也没有特意去跟明家的家老们见面。离开前,他给了明玉昭一块玄铁令牌,上面书写着“东云”两个大字。
明玉昭认得这笔迹,正是东云帝的,不过他以前没见过这种令牌,就有点好奇地看向季越,等他解说。
季越果然说道:“这里面有帝尊的一尊神光化身,你把它随身携带,可以保护你的。”说到这,他难得僭越地轻拍明玉昭的头,“帝尊说,你如果在明家待得不高兴,可以让婢子们还有新郎君陪你出去玩玩,也散一散心。要是有空的话,记得带着新郎君回宫里一趟,也让他认识认识你的亲人们。”
明玉昭并不介意被季越拍头,反倒蹭了蹭脑袋,说:“我是想抽空带他去国都的,季爷爷替我跟外公说,我到处玩玩就回去看他!”
季越点点头,在跟明玉昭道别后,整个人好像一抹清风,转眼就消失在天边了。
明玉昭有点舍不得,但一转念,反正很快就要再见了,又高兴起来。
聂骁问:“什么时候想出去玩?”
明玉昭想了想,冲聂骁眨眼。
[我捋一捋那个梦再说。]
聂骁点了点头。
不管什么,他都会配合明玉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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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明英河终于发现自己能动了。
在这几个时辰的时间里,他盘算了很多,暗忖即使东云帝下了旨,但他可是在明家经营了许多年的,明家上下都是他的人手,明英止算什么,哪怕担个家主的虚名,真正能做主的还是他。
想定了,明英河立刻发出信息,让他的重要人手们过来他的居所,好好商议一番要如何在之后给明英止下绊子。
至于明玉昭……短时间里,他是不想见他的。
但明英河万万没想到,以往会在盏茶时间内就到齐的心腹们,他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竟然一个都没有过来?
面对空荡荡的会客厅,明英河的脸色铁青。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有一个念头,但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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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
傍晚,聂骁正在练刀。
明玉昭一边听他练刀的呼呼声,一边用笔在铺开的空白纸卷上写写画画。
等聂骁今天的修炼完成,明玉昭也落下最后一笔,兴高采烈地唤道:“骁兄你快过来!”
聂骁抬手一丢,重刀霎时飞出,稳稳地挂在了一旁的兵器架上。然后他大步而走,来到明玉昭的身旁。
长几上,铺开的纸卷上画着简单的地形图,有些图形上还标注了很多小字。
聂骁仔细看去,了然说道:“这些地形都是林浩会去的地方,而小字则是他在那些地方发生的事?你想趁着去游玩的契机,拦截林浩的机缘。”
明玉昭比了个“对”的手势,细长的手指点在中间靠右的一处三角图案上,它代表的是一座城池——纸张有限没法真画出城来,但上方标注着的“柏山城”,就很清晰。
聂骁不知道柏山城跟林浩具体有什么关系——先前他跟明玉昭互相坦诚时,明玉昭只跟他讲了跟他有关的那个支线,其他内容跟他无关,他也没怎么好奇追问,明玉昭就没有详细说。
明玉昭的手指移到三角图案旁边的小字上。
聂骁读了那段小字,上面写着:
【傻比林浩带妾室在此地收租,巧遇刁蛮女,跟她打赌到宝珍楼赌奇石,捡漏从一块丑陋奇石里剖出一枚兽卵,伴生灵液万年石髓。】
聂骁的第一反应是——这个漏是兽卵还是万年石髓?
毕竟兽卵也分品级,很难讲跟万年石髓哪个更珍贵。对聂骁而言这两个倒是都算漏,可是对巨富无比的明玉昭来说就很难讲了。
明玉昭盯着聂骁:“你这是什么表情?”
其实聂骁向来没什么表情,但明玉昭似乎总能看出其中的细微不同。
聂骁也就直说了:“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