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以成为你的丈夫为荣啊。”
岁安一怔,脸上拉下黑线:“你又故意捉弄我是不是。”
“怎么是捉弄呢?”谢原一副冤死了的样子,抬手比划周围:“你看,往日里我来这样的地方,顶多招惹个把小娘子探望,可你和我一道来这里,男男女女争相探望,多么有排面,我一个人可撑不起。”
岁安撒开他的手:“还说不是捉弄我,就是捉弄我!”说完扭头就走,可谢原看的分明,她嘴角是带着笑的。
谢原大步追上去,试着去拉她的手:“说真的。”
岁安抬手躲,他伸手追,两人渐行渐远……
……
彼时,谢原尚不知道,自己大大方方带着新婚妻子李岁安游玩长安的事,经过一夜发酵,瞬间便传遍各家。
这天夜里,谢原将岁安送回府中,独自出府去见了霍岭。
对于谢原无端晾了自己两日,霍岭表现的很淡定,谢原也不和他绕弯子,开门见山:“你虽在长安,但应该还安排了人继续守着那副画的买卖方吧?”
霍岭:“是又如何?”
谢原:“是的话,我就可以省掉些废话,直接同你说重点。”
霍岭神色一凝,竟有种被他噎了一下的感觉。
谢原:“目前我们的线索不多,最忌打草惊蛇,我知道你之前已经查过他们,没有线索了才会退而求其次,那我不妨告诉你,我猜测这等能放到明面上的角色,早就对各类追查有一定的防备,即便是霍镖头,也因为多年前与真迹的机缘才发现端倪。所以我们不能主攻,只能静守。”
霍岭没说话。
谢原:“当然,若能直接在内部拿到他们的账册,或许能发现钱财来源与去向的端倪,立刻采取行动。但一日没有这个机会,我们就要忍一日,静静蛰伏。如果我们的怀疑没错,他们留不可能只有这一次交易,等到他们下次再有行动,我们能发现的线索,也会更多。”
说完,谢原又道:“霍镖头有任何疑问,可以立即提。若没有疑问,我的人会在三日内抵达,还望霍镖头的人能与他们顺利接洽,共同合作。”
听完谢原一番话,霍岭心中感觉又不同。
面前的青年虽是世家贵族,身上却少有寻常世家子的傲气和蠢气。
相反,他干脆果断,全无拖泥带水,便是防备也坦坦荡荡,敞开了给你看。
良久,霍岭低声道:“要等多久?若他们一直没有下一步动静呢?若下一次他们做的更隐蔽,我们连线索都查不到呢。”
“若是这样,”谢原眸色陡然凌厉,“霍镖头这样的身份,能出力的部分只会更少,若真有这一日,就是我要操心的事了,还望霍镖头能放下一切成见,极力配合我。待到事件了却,霍镖头想怎么比划,在下都乐意奉陪。”
霍岭眼神一变,忽然笑了:“你果然知道,我一直不服你。”
万劼为阴谋黑手所害,奈何身份低位,在此案中根本溅不起水花,从不被重视。
谢原出身贵族,在霍岭眼中,和那些庙堂之上的人是一路货色。
他们初见就动了手,之后又动一次手,但这两次动手,霍岭都败给谢原。
但其实,霍岭身上是带着伤的。
被长公主严刑拷打留下的。
若他安然无恙,毫无顾忌的全力一战,谢原未必是对手。
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世家公子,只因条件优越拜得名师,学了三招两式的漂亮招数,又占据天时地利,便摆起了领头人的谱,他当然不服!
可这些,都被这青年看在眼里。
霍岭语气难得爽快:“好,待恩公大仇得报,我也了了私事,必当讨教大人高招!”
两人简单谈完,谢原便要回府了。
离开时,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冲霍岭追加了一句:“霍镖头若不放心松州那头,也可以过去,但不妨先将身上的伤多养两日,此外,你人在长安,这里我熟,若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霍岭目送谢原离开,竟荒诞的觉得,谢原这两日故意不出面,是在给他时间养伤。
但细想他最后的话,又像是含着什么提示。
霍岭眼神渐沉,转身关了门。
这青年心思不少,不能轻信他!
……
谢原回到府中,才知岁安已经睡下了。
大约是因为新婚夜的事,朔月十分敏感,一再向谢原解释,夫人其实想等他回来的,可她太累,才等了一会儿脑袋就开始往下栽,沾枕就睡。
谢原笑了笑,摇摇头,无妨。
他让人备水,简单的擦洗一下,也跟着躺下。
岁安本就睡得很浅,被他惊醒,迷蒙道:“你回来了……”
谢原将她抱进怀里,低声温柔道:“睡吧……”
岁安轻轻“嗯”了一声,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去。
之后两日,谢原照旧带岁安出去玩,这是两人之前约好的。
可惜时间不多,否则还能往外走走,但岁安还是玩的很满足,不只是她,她还将叫叫唤出来逗了逗。
谢原每次看到叫叫,眼神都要亮一下,心中蠢蠢欲动。
岁安看出来,问他是不是也想驯一只,谢原却只能笑着摇头。
现在的他,没有功夫闲情来做这个。
到头来,他只能含笑看着岁安带着叫叫疯跑,以至于她每日回来都筋疲力尽,谢原有心再做点什么,也只能遗憾忍耐。
几日过去,谢原的婚假开始告急,而他也在某日携妻游夜市归来时,被偶然遇见的段炎堵了去路。
段炎的突然出现,令岁安略略愕然,他颇有风度的颔首一笑,又在看向谢原的瞬间拉下脸,将人掳到一旁,一连虚点他十下,满腹骂语不好发作,最后只憋出一句:“谢元一,你成了个亲,就没有朋友了是吗?”
都这么多天了,就没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