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老六。
这下,谢世知终于开口,作为长兄,他叫停了两个当着晚辈争执的人:“难得回来一次,这是闹什么!”
谢世明和谢世行见状,也跟着出来打圆场。
郑氏看着自家这口子和稀泥的样子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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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今儿个是她刚进门,被两个小姑子这么“交代”,指望这爷们儿就完了!
另一边,谢宝珊疯狂的给母亲全氏发送眼神:您倒是说两句啊。
没想母亲视若无睹,安安稳稳坐在那里,并不掺和。
谢宝珊有点气,怀疑母亲还在介意大嫂不让她进宫的事。
可惜她辈分小,这种场合下站出来帮大嫂说话,非但帮不到忙,还会让姑姑找到机会一并训斥。
人小就是麻烦!
谢韵娴和谢世狄的战火终于暂停。
谢韵娴气的不轻,谢韵雅连忙在旁宽慰,又瞪了谢世狄几眼——你可消停消停吧。
这时,谢原发话了:“多谢三姑姑提点,不过岁岁嫁到谢家后,无论是孝顺公婆、操持内务还是与侄儿的相处,方方面面都做的极好,府中上下无不夸赞,姑姑不信可以一一查问。”
“侄儿知道姑姑是口硬心软,激励为主,但岁岁才刚嫁进来,并不了解姑姑的性子,加上她心思单纯,您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所以,若是她真的做错什么,姑姑指点责骂无可厚非,但若她没有做错,甚至做得很好,也希望姑姑能不吝赞赏,以免岁岁误会。”
谢原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却不失礼数,给谢韵娴都听愣了。
三娘和五娘无声的做了个“哇”的嘴型,看向大哥的眼神都泛光了。
谢世狄挑眼看着谢原,轻轻的呵了一声,“啪”一下打开折扇,优哉游哉扇起来。
谢原在府里,连亲爹谢世知都不怎么管得着。
他一发话,谢世知自然不语,谢世明和谢世行立刻放弃和稀泥。
谢韵雅左右看看,拉过谢韵娴的手握住,暗暗使了些力道,笑着打圆场:“哟,大郎这才成婚多久啊,两人感情可真好。大嫂以前还说,怕大郎娶了媳妇都不不会疼,平白委屈了别家的好娘子,您现在瞧瞧,这不是挺会疼人的么。”
谢韵娴盯着谢原半晌,像是经历了一段无声的僵持,又因谢韵雅这番话,她终于看向岁安,露出和蔼的笑容:“安娘,方才那些只是些寻常训话,想来你进门时,你婆母和各位婶婶也同你交代过……”
孙氏、郑氏、全氏:你别乱说!我们可没说过这种话!
谢韵娴似有所感,往嫂嫂们的方向扫了一眼。
三妇人立刻看天看地看夫君。
谢韵娴愣了愣,又看回岁安身上,微微一笑,伸出手:“来。”
岁安乖巧上前,递过手去。
谢韵娴握住岁安的手,刚才她赠与的玉镯子,此刻就挂在岁安腕上。
“好孩子,姑姑祝你们……白头到老,恩爱不移。”
谢韵雅这才松了口气,也拉过岁安的手,笑着说了好些祝福的话。
岁安看看两位姑姑,甜甜一笑,“多谢姑姑。”又转眼去看谢原。
谢原迎上她的目光,弯了弯唇。
至此,整个家宴的气氛真正的轻松起来。
说完话,也到了开席的时间,谢世知和孙氏邀众人移步偏厅。
谢原牵着岁安落在后面,目光时不时扫向她。
“你看我做什么。”岁安不解。
谢原笑了笑,摇头不语。
他一直以为,今日的家宴未必能和和气气。
毕竟三姑姑的性子不算和善。
所以他做好了再强硬护一回岁安的准备,下次也不会再办这种家宴,他会自己私下与姑姑再赔罪。
可结果……该怎么说呢。
谢原觉得很微妙。
父亲母亲,二叔二婶,甚至一向不着调的六叔,当然还有五娘,她使眼神使得眼珠都快甩出来了,他们好像都有意无意护着岁安。
岁安不像靖安长公主,以雷霆手段处事,以无上威势震人,当然,也不能说她完全没有沾母亲的光,可更多的,是靠她自己处事的方法。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在这个家稳稳立住脚,和所有人建立了关系往来,精准拿捏。
谢原一向觉得家中的事琐碎拉杂,母亲和婶母之间也很麻烦,但今日看着她们大大小小都露出维护之意,谢原第一次觉得,这个家其实没有想象中难么糟糕。
而他们,不仅是夫妻,更是亲人。
不过……
“我有些好奇。”
岁安歪过头:“什么?”
谢原看着前面,压低声音:“我觉得六叔今日有些不同,他是专程赶回来的。”
岁安早留意到了,这位六叔往日难得一见,今日却出现了。
谢原打趣道:“他可不是什么慈爱亲长,府里连我在内,遇上事他不跟着火上浇油都算好的,更别提庇护,岁岁好福气啊。”
岁安无奈的看他一眼,其实也大懂这位六叔。
谢原话锋一转:“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六叔都三十了还没娶妻,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人,他又对你格外照顾,该不会是……”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岁安顿时像颗小炮仗一样炸开:“你不要胡说!我母亲心里只有我父亲,父亲也只爱母亲!”
她声音没控制住,走在前面的三娘和五娘愕然回头。
谢原连忙摆正严兄姿态,做了个“转回去”的勒令手势。
三娘和五娘不敢违抗,乖乖收回目光。
谢原心想,这的确不是个合适的揣测,忙道:“我错了,夫人消气。”
原本是当做夫妻间私下的揣测,没想竟越了雷池,叫她激动了一回。
岁安也压低声音:“你不准再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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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原:“不讲不讲。”
嘴上赔罪,私心里又觉得她这样子简直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