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和各大队的代表。大队的代表中,很多人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可是县城的人不知道啊。
县城不少人以为今晚全是文工团的表演,而且他们当中,不少人一直自诩城里人比农村下面的村民更加“高贵”,可没想到,这些泥腿子乡巴佬居然能在大礼堂表演!
袁镇长用力鼓掌,左右看看其他县城的领导,笑道:“让大家见笑了,这是我们村民自己编排的节目。”
其他公社领导面上笑嘻嘻,心中却忍不住吐槽:这还没表演上呢,老袁这家话就这么嘚瑟,这个节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看。
主持人退场,在观众的翘首以盼中,开场节目正式开始,
此时舞台上,有代表两座山的装饰物。
舞台两边分别出来两群女同志,她们哼哧哼哧地爬上山,脸红扑扑的。
咳,这当然是上台之前特地搓红的,就为了能更加符合这首曲子的情节。
还是沈大云先开嗓,她嘹亮好听的歌声一下子镇住了现场的观众。
她唱完第一句和第二句,像是对山歌那样,另一个山头的人不服输,回应了沈大云的歌声,两人齐上阵。
然后,沈大云朝后面招招手,左右上去两个人,这边是三个人一起唱回去沈大云这边也一起上。
像是千层饼一样,大家的感情愈来愈高涨,到此为止,都是清唱,到了副歌部分,两拨人一起出声,像是斗法似的,谁也不服谁,相互较劲儿。
观众沉浸在这歌声里,发现除了歌声,还有隐隐约约的悠扬乐器声。
不光是观众们,站在山头的两拨人似乎也意识到这件事。
大家一起左右看看,动作语言表明了,她们也在寻找是谁在摆弄乐器。
这时,顾细从两座山之间走出,她拿着葫芦丝,葫芦丝的声音纯朴飘逸,站在山头上的双方似乎放下了争吵,沉浸在葫芦丝的乐器声中。
顾细演奏了一段,停下来,左手往上拱了拱,而后看向右边,右手往上拱了拱,显然是在邀请双方一起唱歌。
两拨人看了看,在顾细的葫芦丝乐器声中,情不自禁地一起唱了起来,歌声听上去更好听。
双方从山上下来,有的人围着顾细团团坐在地上,有的人手牵手,一起左右晃动,双方显然已经放下了争吵,以歌会友。
真挚的歌声充满了劳动人民的质朴情感,诉说了劳动人民的心声。
最后,大家相互笑着看着,消失在红布后面。
“哎呀,这就唱完了吗?我还没听够啊。”
“多好听,为什么不继续唱下去呢?”
不仅观众们不舍得,就连坐在最前面的领导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袁镇长自从看过《红梅赞》的表演后,对顾细十分有信心,这次的表演,他就没提前看,想让自己有个惊喜,今天他和其他领导一样,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表演。
他回味地咂咂嘴,也不是吃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这样做。
“你们觉得怎么样?我觉得还行吧,不如她们上次过来预演时给我看过的那个节目!”袁镇长明贬暗褒,上扬的嘴角表明了他有多满意。
其他领导牙痒痒,嘚瑟,你就嘚瑟吧!
但该说的场面话,该说的称赞还不能少。
“哈哈哈,很好。”
“就是,老袁,你治下多人才啊!”
其他公社的领导一边真诚地商业互吹,一边不由惋惜感叹,为什么好的合唱队总是别人家的?
詹飞雪看完整个表演,就知道顾细没说大话。
这个表演出乎意料的好,的确让自己刮目相看。凭心而论,如果让自己编排节目,也不一定能做到这么好的效果。
她慢慢走回后台,正好碰上顾细带着合唱队的人往外面走。
双方面对面碰上,不说点什么都觉得尴尬。
詹飞雪做好被顾细嘲讽挖苦的准备,没说话,静静等着顾细开口。
顾细不是没看到詹飞雪眼中的防备,只是她顾细虽然不算大气,但也不是小气的人。
于是,她笑道:“詹团长觉得我们的节目还行吗?”
好与不好,明眼人心中都有数,掌声说明一切,观众的反应说明一切。不想承认只是嘴硬,承认了,那更说明她们的节目没问题。
詹飞雪认下这个事实,抿抿唇,干巴巴道:“还行吧。”
顾细笑得更加开心,“那就好,我就不多打扰了,希望詹团长你们接下来的表现。”
说罢,带着一众队员施施然离开。
詹飞雪懊悔,自己刚才应该表现得强势一点。
等走出了一段距离,合唱队众人笑出声来。
“哈哈哈,你们刚才看到了那个詹团长的脸色了吗?哈哈哈,我看着怎么那么高兴呢?”
“可不就是,还敢怼我们顾主任,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
表演完节目,大家的口气都不由自主狂了些。
台下的掌声和欢呼声让她们的自信心爆棚。
原来,上台也不是那么的难,面对这么多人表演也不是那么可怕。
一些事情,经历过了就知道,很多时候,只是大脑的想象给自己提前制造了恐慌和焦虑。
顾细轻咳了声,让大家适可而止。
她道:“走吧,我们去看节目。人家文工团去那么多地方表演过,做出来的节目肯定很不错,咱们要取长补短,争取也改进一下我们的节目,让我们的节目更好看。”
“我们还要改节目吗?”有队员诧异。
其他队员也有点吃惊。
“当然,这是第一版,我们可以做出改进,让呈现的效果更加好,就是第二版,第三版,一遍遍地,追求完美。”
顾细一边走一边接着道,“这叫精益求精,我常常和大家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所谓的准备,就是时刻准备着,随时都可以拿出最好的状态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