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了,胖子交给我,你逃命去吧!”
听白夜这么一说,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就算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转身,我卯足了劲儿就往外跑,可是刚跑了没几步,却感觉背后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一般,身子一顿,差点儿没一个坐墩儿给摔在地上。
我回头一瞧,吓得差点窒息。
刚才从屋里出来的怪物,这会儿就站在我的身后,一双血红的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一只黑乎乎的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我根本就动弹不得。
“松开!”
这时候,白夜冲了过来,手握钢刀,是正手一劈,刀刃稳稳的落在那怪物的手臂上,却听得一声脆响,宛如砸在一块铁板上一般。
虽是如此,白夜这一刀还是有点效果,那怪物抓住我肩膀的手猛地一下子就松开了,回头一摆手臂,大手一把就扇在了白夜的身上,直把白夜给扇得倒退了四五步这才停稳了。
趁着这个空档,我赶忙抽身出去,大步朝外跑,头也不敢回一下,一直到了堂屋门口,我蹲在了侧门的后面,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记得先前出来的时候,白灵应该在堂屋的,可是这会儿,却没有看见她的人影,也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
深吸了几口气,我趴在侧门后面连看都不敢朝里面看一眼。
一只手狠狠地拍了拍自个儿的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儿。
稍微定了定神,这才从侧门的后面探出去半个脑袋来,往里面一瞧,白夜已经跟那怪物缠斗在了一起,但是很明显,强如白夜,在那怪物的面前也讨不到任何便宜。
我都替白夜捏了一把汗,虽然看不惯那家伙一脸清高的模样,但是毕竟这会儿也是队友,真出了什么事的话,我这心里也不会好受。
周围黑乎乎的,原本还有月亮的,现在,黑云遮蔽,整个老宅子里面都显得一片漆黑。
静悄悄的夜,只能听见白夜的钢刀不断劈砍在那怪物身上的脆响,时不时发出火星子,听得我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突然,我觉得自个儿的后颈有点儿痒,还以为是夜里的蚊子吧。
我伸手抓了抓,稍微舒服了一些,就继续看着里面的战况。
可是,等我的手收回来的时候,后颈又开始痒起来了,我伸手,一把就拍在了后颈痒的部位。
心里还暗骂了一声,该死的蚊子,真会挑时候!
我以为我这一巴掌下去,不说拍死那蚊子,至少也能把那蚊子给吓走吧,可是,我刚一收手,后颈同样的位置又开始痒起来了。
这一回,我感觉比较清楚一些,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个劲儿的在我的后颈上摩擦着。
我浑身一个激灵,猛地回头一瞧,却看见我的身后,有一盏油灯不晓得什么时候立在了我的脚边,而就在我的面前,一个长头发的脑袋,悬在半空中,脑袋上的头发微微飘散,不断的在我的脸上扫着。
“我去”
我吓得一跳,本能的往后退,可是身后就是板壁,根本就没有退的余地了。
仔细一瞧眼前的脑袋,满脸惨白,没有血色,一双眼紧紧地闭着,嘴巴微张,下巴上,还有一撮白色的胡须。
“阁阁老?”
我惊呆了,眼前的这颗脑袋不是别人,正是阁老!
在阁老的脑袋下面,还有一盏油灯,本来是灭的,在我低头看得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就着了。
微弱的灯火在阴风中不断的微微颤动,火光将整个堂屋照亮,却有显得极为朦胧。
阁老不是已经死了吗?尸体也已经被他们给运出去准备下葬才对啊,他的脑袋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呢?
我努力的回忆着一切跟这场景有关的东西。
人死后,若是冤死,会有怨气在身,死后的七个时辰之内,有可能会因为怨气而生出一缕冤魂出来寻觅替死鬼。
这种现象,被称之为点地灯,所谓的点地灯,就如同我现在所看见的情形一样,死者的脑袋下面,带着一盏油灯,灯火会长明,直到死者找到替死鬼之后,便会熄灭。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不管死者有没有把找到的人变成替死鬼,地灯灭了,被找到的人就一定会成为替死鬼。
想到这里,我都已经有种想哭的冲动了。
整个村,那么多人,为什么这阁老就偏偏要找上我。
我低头看着那托在阁老脑袋下面的油灯,生怕一不小心那油灯就会灭了。
干脆,小心翼翼的靠着墙壁蹲下来,我伸出手去,缓缓地靠近油灯,希望能够用手挡住周围的风。
就这样,我蹲在地上,两只手往前伸着,双手捧着脑袋下面的油灯,嘴里还一阵嘀咕。
“你又不是我害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就不要缠着我了,走吧!”
“你干什么呢?”
这时候,突然听到了白灵的声音,我抬眼一瞧,就见她风风火火的从大门口进来了,脸色有些难看。
我还没说话,白灵就大踏步的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眼瞅着白灵就要踢到地上的油灯了,我刚要阻止,谁知,白灵正好一脚踩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