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无章的堆积在一起,一摞一摞,拢的像一个小山头。
时间过的久了,棺材烂的千疮百孔,我不知道棺材里面还有没有什么东西,但那么多堆在一块儿,隐约还露着半截没有清理掉的人腿骨,凄惨又可怕。
我观察了一会儿,觉得从右边还可以勉强走过去。但是红花娘娘的眉头渐渐皱的很紧,那一袭红衣反而在这地方让我有点畏惧,不自觉想到了嫁衣女。
当时脚步像是在地面上生根了一样,纹丝不动。
“快把火灭了躲起来,有人来了!”红花娘娘回头脸色蓦然一变,我当时有点慌张,但是这个峡谷里边上还是有很多乱石堆和枯死的老树。
这里阴暗潮湿的心怨气重,白苏的火本来就被这里的怨气冲的微弱,甩了一下就灭掉了,凭借阴冷的月光投射到峡谷,我们赶紧让旁边的乱石堆躲去。
我们蹲在阴暗的峡谷口旁边的石头后,当时情况有点急,白苏脸色变道,“怎么了?”
“有人。”我小声的回应。
白苏当时就激动了起来,一个劲说,哪,哪呢?
“别说话,来了。”红花娘娘突然低沉的开口。小玉好想也是害怕,一个劲往红花娘娘身上缩。
我当时心里紧张的要死,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嘭嘭直跳,我蹲着身从大石头边缘往外看,就看到峡谷口隐隐的从那阴惨惨的雾气里走过来一个人,而且好想还扛着一个人啊。
这他妈不是什么凶物吧。
讲真,这地方阴清的可怕,哪怕还没有进峡谷,可是那密密麻麻的棺材还有地面从荒土乱石里露出来的白森森的骨头,这是我这么久以来,应该是见过的最恐怖的一个地方。
那从峡谷口进来的身影,渐渐地走进了,变得清晰起来,当我看到他扛着的其实是一口烧焦的棺材时,我当时整个人都哆嗦起来,相反刚开始的害怕,涌现出来是激动和复杂吧。
在花婆婆家里,村名异变的时候,他出现过一次,我没有看到,也没有追到,而让我意想不到的,他竟然出现在看这里。
白苏当时把脑袋从石头边偷偷探出去,差点就吓叫了,幸好及时捂住了嘴巴,然后对我激动的不停说,是他,是他,我在花婆婆房间看到的就是他。
“外公”我轻轻地呢喃,这两个字已经让我有点生涩了,说出来的时候嘴里也干巴巴的,那一瞬间涌出了很多回忆。
因为紧张的整个人有些无措,我有太多太多的疑惑想要问他,甚至即使种种的一切都表明这个人是外公,可到现在我还是有点不相信。
不相信外公还活着,也或者是不能接受,他为什么十几年不回去看一眼外婆。
他穿着粗布衣服,一身都很简单,也有点破烂,穿着的是一双破烂的草鞋,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腐朽和沧桑,尤其是从灰蒙蒙雾气里走来的时候,看上去弱不经风,但却透露出万夫莫敌的气势。
他走的慢,但是很稳。
扛着的棺材让他整个气势亦正亦邪,但是刚好棺材挡住了他的容貌,我这个角度看不到,只能看到那是漆黑的棺材在银色月光下泛起丝丝寒意。
随着他从我眼前走进峡谷,好似他的气势让整个峡谷感觉到了不安和敌意,阴云翻滚起来,阴山峡里那些常年积累的怨气动荡。
更让人有些胆怯的是。
那棺材山里突然发出一片窸窸窣窣的声响,声音不大,但接连不断,茂密如潮。那种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棺材板子。
让人听着牙根子都发痒,又好像沉睡了许久的东西骤然复苏过来,庞大的棺材山仿佛随着这些响动而活了。
啾啾......
这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两下怪怪的声响,那声音像是笛声,又好像是人嘴里含着一片草叶子吹出来的声音。
轰隆......
这阵轻轻又怪怪的声响,就好像是一个讯号,本来就响声不断的棺材山突然塌下去一片,一片黑压压的东西,像是一大波翻涌的浪潮,从棺材山里汹涌而来,地面瞬间就被这东西铺满了。
“握草!”
白苏蹲在石头后,看到这些汹涌而来的东西,双腿立即开始抽筋,脸都绿了。
见到这种情况,我们后退了好几米,那片从棺材山里汹涌而来的黑压压的东西吱吱作响,数不清的各种各样的虫子,还有和小猫那么大的老鼠,翻翻滚滚的挤成一团,朝我们这边猛蹿。
那些东西让我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石壁上,恶心又恐怖,虫子和老鼠就和疯了一样,硕大的老鼠踩着拳头那么大的潮虫,吱吱乱叫着奔了过来。
啾啾......
那阵轻轻的又有些奇怪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在昏暗的阴山峡深处飘飘荡荡,一瞬间,乱七八糟狂奔而来的各种虫子还有老鼠仿佛得到了无声的指令,跑的更快。
白苏站在我前面,一瞬间就被黑色的浪潮给淹没了,我根本跑不及,不等翻身爬起来,几只最前面的老鼠已经跑到我面前。
“去他娘!”白苏完全被吓的有点麻木了,一脚把一只老鼠踹到后面,手脚并用,匆忙爬起来,转身就跑,但身后不远就是成片的遗骨,而且这东西快,躲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