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说没办法,去医院都治不好,绑着不挠比死都难受,可是越挠越痒,那些村民都已经不成样子了,外婆说怕那些村民伤人,他也只能把门窗都关起来。
“他们来求我,可是过了火,喝了符水都没用,我能有什么办法。”外婆神色悲悯,说道,“那废井没过两天,又开始出水了,只不过这次流出来的水,是黄浊的,而且臭不可闻,就好像是人的尸水。”
我还想问那口井的事情,可是我突然想到了爷爷,爷爷还在旁边村子里,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我问外婆,爷爷呢,他没事吧。
爷爷现在的处境,外婆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她说从这这件事发生后,她没有去爷爷家里,而爷爷也没从白岩村过来。
我当时有点担心,刚要说话,就听到从旁边门口传出来嘭的一声,我赶忙望过去,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苏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右边那间房屋的门口,还有点奇怪的推了一下门,当时挂在门口上面的星宿罗盘碰的一下,就好像要炸开似的。
“你神经有病啊。”我骂白苏,让他赶紧过来。
白苏当时有点好奇,趴门缝看一眼,然后转过脸问,“里面是啥,咋还有一团红的?”
“过来。别开那扇门!”
白苏有点不情愿,挠了挠头的走过来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爷爷,他一个人在家里让人担心,这村子都已经这样了,我不想家里任何人出事。
外婆也没阻拦我,说去看看也好,她也担心.
就是白苏一副很不想走路的模样,但也无奈,被我强拉硬拽的出了门,不过刚走出大门口,准备去开大门的时候,我感觉有点古怪。
我问旁边的白苏,有没有感到不太对劲。
白苏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问我怎么了?是不是神经过敏。
说完他就过去拉门楦,我当时叫了一声别动,他愣住了,傻不拉叽的望着我,刚要说话我制止住了,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接着我趴着身,然后眼睛贴着大门缝往外面看,透过门缝,我看到外面竟然一片黑暗,可是今天有月光啊。
我心里涌现出来好奇,刚要收回目光,却突然感觉门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一只圆得不正常的眼睛从门上的大裂缝中忽闪忽闪地看我,眼珠子还在滴溜溜的转悠。
我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门外面,也在趴着门口望里面看,悄无声息的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脸,却看到她白森森的牙齿,感觉到她在笑,死人的笑,阴沉的笑,死人的冰冷和腐烂树叶的气味从门缝里灌了进来。
然后外面的女人慢慢的把脑袋缩了回去,她的动作很慢,而我只是瞪大眼睛,那瞬间也不知道怎么,脑袋里全是一片空白。
我看到了那女人的的面貌,身上已经抓挠的不成样子,满脸的红色痘包,脸皮肉都抓破了,蓬头垢面,脸上血淋淋的,甚至脖子上都已经有些腐烂,散发出来恶臭。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满脸鼓起来的脓包,整个人就好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似的。
这是土篱笆村的村民,怎么变成这么恐怖了,她在外面看什么,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吓的退了一步,倒是我身后的白苏整个人吓的不轻。
“咋了?”白苏整个人愣了会,问我。
我没回答,白苏自己趴门口往外面看,接着对我说道,“外面好多人啊。”
果不其然的,我听到了很多脚步声,好像是在散步!
外婆也听到了脚步声,我当时心里有点害怕了,问这大半夜,那些人想干嘛?
外婆脸色一变,让我们赶紧进去,我当时也吓到了,进屋后外婆说这两天都是这样,一到了夜里村子里的人就开始跑步。
夜里,村里人跑步?
当时我非常疑惑,可是刚开始我看到的那张脸着实把我吓得不轻,而且从面容看,村民的脸变得异常恐怖。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怕是要出事了。”外婆忧心忡忡,我知道她担心什么,如果这样下去,所有的村民都没救了。
我心里也怪不好受,毕竟从小到大,这些村民的模样我还是看到过的,如今一个个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倒是特别让我恐惧的同时又有些心酸。
当天晚上我也不敢出去了,在外婆家里睡一个晚上,我跟白苏交代了,千万别开右边那门,不然我们都要完蛋,后来不放心,干脆叫外婆找了一把锁给挂上。
白苏这货看来心里好奇的牙根痒痒。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吃了一点东西我们就直接去爷爷家里。白天的时候村里挺安静的,不过我们出门刚好看到外婆对面有一户大门是开着的,门口有一个小女孩坐着,眼巴巴的看着我,眼睛里透露出来害怕的神色。
我看小丫头怪可怜的,想过去,结果刚迈出步子坐在大门口的小孩就跟看到鬼似的往屋里跑去了。
土篱笆村相距白岩村二十几分钟的路,从树林里翻了一个陡坡,就在半山坡上,相对土篱笆村的宁静,白岩村要好的多。
我看到了很多村民,其实我在老家的日子不久,自己村子的人面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