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越难,这种声势,比当初玄罗殿主闯的时候还要惊人。九殿他真的能闯过么?”
无数人面对这种天地突变,显然也是知道北冥夜要做什么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涅磐塔上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黑云如同龙卷风,在不停地翻转着,幻化的虚影在场扩张,投影出现了天空上。
那是已经消失不见的北冥夜身影,再次因为要闯十六层而惊动冥界山海,因为十五层出现投影,十六层引发天变,传遍整个冥界。
在冥界所有的注视下来完成闯塔,这是荣耀,但同样也是压力。
我仰望着天空那道背影,他似乎从第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就是如今的模样,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犹如神明,无论身在何处都会发光发热,而我只能这样望着。
冥界的人看到的只是他外表张扬不羁,但我陪他生活那么久,早已知道了他的执着和承受的痛楚。
“别人眼里,此时看到的是他身上散发的光辉,可我看到的,却是他独自承受着这一切,不想弯曲认命的背影。”这种恍惚和错乱,正是因为我能体会,这样的一幕,却让我想要流泪。
他一定很累吧。
就在我们万众瞩目的目光下,北冥夜高大的背影却依然迟迟的停滞在看台阶前,第十五层到十六层,只有五步台阶。
但是这五步台阶,却让人感觉是登天的距离。
整个冥界安静,但又带着急迫和期待。
尤其是出于冥河岸边渡船上的那个被摆渡人称为圣君的青年男子,遥遥相望,目光也是难得一见的出现了少许火热。
“要闯十六层了啊。”
他似有些感叹,但更多的则是会心的微笑,如他刚开始所说,对于一个原本最多只能在十五层的尊主,却有种能破开涅磐塔的执着,而这份执着,来着于一个情字。让这个青年,对世间所谓的情,更加的有了兴趣。
和那青年男的,还有已经出现的尊主,他们的目光都各有不同,有复杂,有期待,也有震撼。
“一眼回眸千年的痴迷,从碰到你的那一眼,我就知道了今生不再迷茫。”
我好似听到了内心有一个声音在独白,那是北冥夜在轻声呢喃的声音,这声音传遍我的心海,下一刻,我蓦然间抬头,北冥夜已然踏出。
脚步,轰然的落在第一个台阶上。
雷云滚,
风云啸。
冥府的天似乎生生的镇压下来一尺,想要把走上第一步台阶的那道身影硬生生的挤压下来,可是他,却宛如磐石,不曾动摇分毫。
那一瞬间,万人皆惊。
冥府的天,如碎落遍地凄美的残红夕阳,美的邪异,美的恐惧,美的死寂,透发着无尽的悲凉与凄然。
如一缕凄凉的笛音,飘飘渺渺,随风呜咽而来,即便众神心坚如铁,但心海中还是荡起阵阵涟漪,无尽悲伤的情绪慢慢缭绕在空中,蔓延向所有人。
那一瞬,我看着那道透露出疲惫不堪,透露出苍凉孤寂的背影,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在北冥夜落下脚步,在第一和台阶上的时候,冥界众人的心脏,似乎都是狠狠的震动了一下,第六冥府大殿银色面具男,手里的冥杯砰的一声被捏的粉碎。
他整个人似乎都轻微的颤抖了下,双眼里爆射出冷冽的寒光,整个人身影一晃,接着就直接出现在看第六冥府大殿的高空。
尊主的气势,顿时又弥漫整个冥府山海,引起无数人的哗然,但对于那些惊呼,第六尊主银色面具男根本看都不看一眼,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已经踏出一步的涅磐塔,站在通往十六层的第一步台阶上。
第五殿目光也是紧紧地望着,神情无比的凝重,从最开始的冷笑,但不安,如今竟然隐隐已经存在了恐惧。
这原本是一场考核,却没想到最终成了北冥夜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北冥夜这样做,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暗中在对他下麒麟咒的尊主,内心很清楚。
他是在示威。
又或者是在挑衅。
他在告诫整个冥界,他撑天而起的背影,不是在为了争夺自己的荣耀,而是在示威,别动他背后护住的人。
我遥望那道齐天的背影,他独自站在第一步的台阶上,未曾动摇一分一毫,我不知道他此时承受的压力和地狱刑法的痛楚,但我却感受到了他的执着。
他在迟疑,抬起的脚步没有落下,冥府的天空就已然雷云滚滚,宛如这片天空即将崩塌。
“爱就像一条河,左岸是明灭千年的欢笑,右岸是烛光下永恒的沉默,中间流淌的,是年年岁岁淡淡的寂寞,被风吹奏的,总是那飘浮的哀愁,只有那无心人的寂寞,是风,怎么也吹不散的烟火。”那呢喃的声音继续传出,我听到了,那是北冥夜坚硬如铁内心的独白祷告。
就好像同一个心脏,产生了共鸣,仿佛只有这些话,才能够驱使前进的力量。
那声音落幕,他起的脚步再次落下,而这一次,是直接走出了两步,风云咆哮,山海震动。
如那撕裂天的罡风,黑色的龙卷在涅磐塔弥漫万丈,声势惊天!
“第三步了,还差两步只差最后两步。”
“九殿,能过一定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