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转了个圈,一脚踩到荷花婆背上,手扬起来就想要直接砸,可是手里的撬杠还没来得及砸下去。
荷花婆突然就弯曲身子,和一条毒蛇一样,很诡异的扭动一下,在钟白的小腿后面啃了一口。
钟白当时就站不稳了,退了一步,想把荷花婆甩开,但荷花婆咬的非常死。
我唯恐他有什么不测,顺势跑过去,手里的钟白刚开始递给我防身的刀扬起,直接对着荷花婆脖子插去。
荷花婆果然凶的紧,那双死鱼般的眼睛一下子头发里露出来,趴在地上冲我张了张嘴,尖利的牙齿间还夹着钟白的血。
被我拿刀插过去,她一下退后了,不过像一条被猎枪震慑住的恶狼,不敢猛扑,又不愿退走。
我感觉头皮一麻,荷花婆飞快的贴着船板爬,可能想绕过我身后,这个时候钟白从后面捡起了一截生锈锁笼门的铁链。
一下打过去缠住了荷花婆的腿。
但是荷花婆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钟白根本就拽不住,被拉着朝前跑,临危中抬手把铁链绕了船桨,才算勉强稳住。
但是没等喘过一口气,荷花婆突然转身爬过来,猛的就扑向我。
那势头无比的猛,没到跟前,荷花婆已经露出一口尖牙,我挡不住,赶紧抽身往旁边一滚,荷花婆一下子咬空了,我甚至能听到尖牙跟石像摩擦发出的咯嘣声.
这东西太难对付了。
“哼!”
这时候钟白反应及时,铁链松开的时候,他顺手拿起地上的撬杠就打过去,荷花婆没能躲过去,她靠着人俑刚一转身。
钟白手里的撬杠就直挺挺的顶住她的脖子,死命的朝人俑上压。
钟白的力气相当大,这样用撬杠尖顶着荷花婆,渐渐就把她的脖子给扎穿了。
我蠢蠢欲动,拿刀想要过去帮钟白,但是浑身软趴趴的,荷花婆被顶着脖子,拼命想要挣扎,两只惨白的手抓来抓去,嘴巴夸张的咧着。
但是撬杠比较长,钟白紧紧握着另一头,荷花婆抓不到他。
骤然间,我听到一声哇哇的叫声,还以为是那种大头蛤蟆爬上了船,然而这叫声响起的同时,荷花婆的大肚子呼的就裂开了,从肚子里伸出一张比拳头大点的脸。
那脸虽然小,但五官俱全,皱皱巴巴的像一个小老头儿,蹿出荷花婆的肚皮,一下扑到了钟白的脖子边。
小东西一下子扑到他的肩膀上,张嘴就咬。
钟白反应很快,手瞬间松了,被死死卡在人俑前的荷花婆猛然一挣,半边脖子被撬杠尖硬生生扯的撕裂开,抬手不死一样扑向钟白。
我抓起刀刃过去帮忙,不过一尺多长的小东西好像是荷花婆死在肚子里的鬼婴,灵活的很。
在钟白脖子边不停的绕来绕去,一嘴尖利的小牙,不知道有毒没有,但是被它啃过的地方顿时就肿的很高。
钟白反手一抓,终于一把抓住鬼婴,使劲一甩,带着鬼婴在船舱上划过一道弧线,重重的撞到舱壁上。
鬼婴哇哇的叫着,声音凄厉的不像是人的声音,我两步就跟过去,我深知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