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山是名副其实的鬼山,晚上睡觉隔的老远都能够听到那山林子里阵阵鬼哭狼嚎。
其实我没有怎么饿,随便吃了一些一起出来,看着那连绵不绝的山林,而且雾气缭绕不像是仙境,反而有点阴气森森。
鬼棺村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在这种深山老林里,不过想想我自己老家湖南,尤其是湘西那一代的数百年老寨子,也都在大山里。
我们三个刚进入山里,我就感觉四周的温度特别冷,里面光线阴暗,只有斑驳稀疏的光线透过树木的枝叶照射进来。
使得森林格外地神秘诡异,弥漫着飘忽不定的迷雾,却出奇地安静。
“这里的阴气很重。”白泽皱了皱眉,他在前面带路,我在中间,苏邪跟在后面。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里面弥漫的雾气就更加浓郁了,阴惨惨的飘散在树林里,隔了一段距离东西都是影影绰绰的。
后来白泽干脆取下包拿出了绳子,让我们三个抓着绳子,当心走散。
我以前听说过走山林发生的一些怪事,尤其是快要下大雨起大雾的时候,两个人走山路走着走着前面的人就不见了。
而且深山老林里什么怪东西都有,奶奶就说山林里有成了精的山鬼,有些时候几个人走山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多出一个人在前面一起走。
又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累的有点虚脱了,白泽见状让我休息一下,我坐下后把运动鞋吞了,结果脚底鼓起了好几个水泡。
碰了下疼的要命,我忍着痛刚要把鞋穿上,这时候苏邪说,“先别动!”
他蹲下身抓着我的脚,轻轻地按了两下水泡,疼的我龇牙咧嘴,他看我这样还笑了下。
“神经病。”刚说完我准备伸回来,结果他收敛笑容说道,“不挑破这样走会化脓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小刀帮我挑破,又在路边找了点青草叶,放嘴里咀嚼烂了,直接吐出来给我贴在伤口上了。
简单的包扎处理后,白泽让我们继续赶路,但是这次没有走多久,白泽就停了。
“怎么了!?”
我察觉到白泽脸色有点不太对。
他微微仰头嗅了嗅,淡淡的说,“有点不对劲。”
我听完心里就有些发紧,后面的苏邪赶紧上前,蹲着身用手摸了一下泥土,然后放在鼻子上闻了下。
“是尸体的腐臭味。”说完,苏邪和白泽似乎发现了。
都快步的往旁边野草堆里走,我赶忙跟过去,拨开半人多高的荒草,我一眼就愣住了。
在荒草丛里有一具已经腐烂发黑发臭的尸体,尸体烂的不成样子,成了一堆稀泥,里面还有一些虫子在翻滚蠕动。
从破碎的衣服和头发的长短来看,这是一具女尸。
看着那蠕动的虫子,我忍不住都快要吐了,白泽围着转悠了一圈,好像看出了什么名堂,说道,“这女人,是被人下蛊害死的,看样子是中了阴蛇蛊。”
苏邪小声的骂了句,“最他妈恶心那些养虫子的了,真是日了狗,在这地方都能碰到。”
“阴气这么重,倒是刚好合适那些人养阴蛊。”白泽沉吟着开口。
我当时心里好奇,就问阴蛇蛊是什么,白泽一边走一边大概的说了一遍。
阴蛇蛊,取成年的乌梢蛇,蛇头朝下吊在树上,在蛇头底下放九个土碗摞在一起,用涂过蛇毒的柳条鞭打蛇身,使蛇口中流出的涎液流进土碗里。
等流满了土碗之后,取最底下的第九只土碗中的涎液和血水放在通风且不见光的房间里阴干,磨成粉末。
再加入特制的毒料炼成蛊毒,制作好之后,放入冷食中给人服下,就可以将蛊种进对方的身体里。
“阴蛊是无形的,起初,中蛊的人会觉得腹部很胀、腹痛,吃不下东西,中期的时候,身上散发出来的体味会吸引附近的蛇来撕咬,等到后期,肚子里的阴蛇成了型,就会啃食中蛊人的内脏,最后肠穿肚烂而死。”
我听完心里有点瘆得慌,不过苗疆人做蛊的手法千奇百怪,具体的炼制过程外人很难得知。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在树林里走,这天总感觉阴沉沉的,黑的像锅底,空气里弥漫出了让人不安的情绪,我有些戒备的看着树林里飘荡的阴雾。
天渐渐地黑了,山林里乌鸦的叫声时断时续,一遍一遍回响。风吹过,枯黄的树叶被刮得哗哗响。
走在后面的苏邪拉了一下我的衣服,我回头的时候看到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前面的白泽也停下来了,苏邪说,“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什么!?”
我被他这话弄得神经有些紧张了起来。
“说话的声音。”苏邪戒备的转身看向身后弥漫的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山林里的雾气好像越来越浓郁了。
“你听岔了,是不是风吹出来的,这老林子里哪有人说话。”我抬头看到,原本最多只是阴雨绵绵,但此时天空竟然乌云密布,那太阳钻入厚厚的云层后,就再也不肯出来了,天空顿时暗沉,变得阴沉沉起来。
风很大,连同风声,那些荒草发出来的哗哗声,都透露出了不安的情绪,好像是低吟诉说着即将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