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修崖用手扶住了我的额头,然后让我不要动,接着他双指成剑,打了一个奇怪的印决,一缕缕幽蓝色的气息在他指尖缭绕。
“别动!”
泠修崖柔声的说道,然后指尖点在我的眉心,接着一股清凉冰凉的气息顺着他手指过渡流淌在我血液里。
但是很快我就有些吃不消这股温柔要将我冻结的奇特力量了,我本能的挣扎。
他低头微笑的叮嘱,“那鬼僧施展的手段有毒素,会让人产生幻觉,你身体里肯定还残留一些。一会儿就好,听话!”
我皱眉咬牙坚持,那冰凉的气息让我觉得自己的体温在飞快的下降,就跟置身冰窖一般,冷的人不停地哆嗦。
不过好在没有多久,泠修崖就把手缩了回去,让的那股能够冻结万物的寒冰力量终止。
大概是真的起了一些作用,我感觉身体渐渐地比刚开始好了很多。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觉,可睁开眼却发现泠修崖一直盯着我的脸。我有些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了,我问:“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他从我头发上捏下一根枯树叶,然后轻轻的笑着说:“其实你长的挺漂亮的。”
我一听愣了,伸手探了探泠修崖的脑门,“你不是撞坏脑子了吧?还是发烧糊涂了?”
不过他没有体温,我也摸不出什么来,于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知道,你身边肯定不缺各种各样的美女吧。”
话是这样说,虽然想到要美若天仙的女人跟他在一起才是郎才女貌,但心里却有些莫名难受。
泠修崖笑眯眯地望着我,我被他越看越不好意思,但是又不敢走动,只有咳嗽下红着脸低头。一会儿发现他终于不看着这边了,这才解脱地舒了一口气。
冷风吹在头发上,感觉有些虚幻,天空不好看,星星躲在厚厚的云层下,只有当云薄弱的时候才能透出一点点微弱的光线,感觉似有似无。
身旁传来了泠修崖的声音:“烟儿,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我有点愣住,随即开口,“还没想好!”
泠修崖微微点头,含笑的望着我,我问他干嘛,他犹豫了下,凑过来轻声的对我说,“等你想好了就与我说!”
顿了顿,他低头亲在了我的额头,用仅我们俩才能听到的话说,“我娶你!”
“我们俩这场阴宴不作数,这是你的终生大事,若以后你想好答应嫁我时,我带你回冥界举行一场浩大的婚礼!永生永世,绝不分离。”
“以后,不许在乱想。”他伸手轻轻地勾了我的鼻梁,轻声开口。
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感动,他害怕我的自卑,害怕我乱想,觉得他终有一天会跟其他人在一起。
他让我去冥界举行婚礼仪式,除了证明我在他心里的地位,更多是顾虑我的感受吧。
你那么贴心,怎能让人不喜欢!
我嗯了一声,感动的眼眶微红,转头不正视他的眼眸,抬头看着残破的屋顶,突然从屋顶闪过一个影子,速度极快。
我还来不及看清,一块泥灰就从屋顶掉了下来,正好落到我右眼睛里,我啊的一声,泠修崖侧过身来问我怎么了。
我揉着眼说:“屋顶有个东西跑过去,把灰掉我眼睛里了。”
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让我别动,轻缓把我眼睛翻开,然后轻轻地对着我的眼睛吹气。
这个角度,我刚好可以看到月光从破烂的房梁照射下来,投射到他那张此时温柔如水的俊颜,他认真和带着一点对我的不小心有些抱怨的神情,竟显得那般好看。
就在推挪之间,我的左眼晃过了大门口,透过破烂的,那里直直的杵着一个人影子。
那人身上穿着一件黑布衣,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穿着一双草鞋,手里拿着一个小铃铛,但看不清楚他的脸。我顿时一惊,脑袋差点撞上了泠修崖的鼻子。我指着门口说:“那里有个人!”
突然泠修崖用手捂住了我的嘴,然后犀利的眼神往门口瞟了一眼。门口已经没有人了,但是远处的确传来了铃铛的声音。
渐渐的铃铛声越来越响,还伴随着脚步。
我努力的想要告诉泠修崖,但是他低声的说:“别出声。”
声音越来越近,我感觉周围的几个棺材都有动静,不安的发出了咚咚的声音。
好像是焦急的在等待着那个声音的靠近。慢慢的我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声音幽暗的好像是地狱的勾魂使者。
我隐约听到是那个驼背老头在跟什么人说话,我心里警惕起来,从进来后我就知道这不是什么林场屋子,担心有诈。
我慢腾腾的起来小心翼翼的贴近门,身体的虚弱因为紧张倒是减缓了很多,轻轻地把门拉开了一条缝,然后看了出去。
是门口的白雾中出现了一个人影,渐渐的人影越来越靠近但是这次我看清了他的脸,真的是丑的惊人,嘴唇又厚,嘴巴又大,高高瘦瘦的,半边脸似乎受过伤,留下了狰狞的疤痕。
他手里拿着一个一个巴掌大小的铜铃,腰间挎着一个灰色的布袋子,里面鼓囊囊的,他每走几步就会摇一下铃铛,接着右手伸进布袋之中抓住冥钱撒向天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