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不太相信爷爷没有回过古家祖地,而且如果他带着河图,也不会不留下一点线索。
面对其余家族的虎视眈眈和追杀。
能够藏住河图的最好地方,就是古家祖地。
白泽说,“你的身上有古家的血脉,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如今才能够踏入古家禁地。”
我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古家祖地是古家族人的起源,也有古家的血脉,应该回去看一眼。
我其实心里还很好奇,山河图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被藏在四个地方,而且是谁藏起来的。我跟白泽商量了一下,关于在阴城里从壁画看到的那些东西。
其实白泽也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他想了想,把他推测的一些东西说了出来。
这一切应该是壁画上那些穿黑色祭祀服饰的人,河图应该就是那些人藏起来的,至于这一切有什么关联,要等到河图全部找到以后。
因为现在时间刻不容缓。
我和白泽没有停歇就出发了,古家的祖地白泽有地图,在极北,一个叫乌山镇的偏僻之地。
我小时候奶奶跟我说,爷爷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
现在回想这话,心里升起了各种情绪。
当初的爷爷跟那些鬼面人走后,至今下落不明,还有白泽的师傅,虽然已经知道他们不太可能会活着了,但心里总归有些惆怅。
我们先到了张家口,然后一路打听坐了上了去往乌山镇的车,古家祖地很偏僻,在镇上后我们又赶了几个小时山路。
我们一路找不少村民打听,但是都没有人知道,后来在半路碰到了一个妇女,那妇人头上盖着帕子,脸被太阳晒的黝黑。
虽然很热情,但是嘴里一口的北方当地人的口音,说了好半天我跟白泽懵懵懂懂的听了个大概。
当我把地图古家祖地的坐标指给妇女看,她热情的比划说知道。
不过他劝我们不要去那地方,说古家村阴气太重,长年累月都被一股阴雾笼罩,而且从不消散。
我们顺着妇女指的盘山小路走,在翻过一座山丘后,终于看到了山角出现了一个破旧不堪的村落,雾气遮掩,荒废的村落破旧不堪。
当来到近前的时候,我就发现古家村其实跟很多的村落没有什么差别,不过里面没有一点生机,相反弥漫着大量驱之不散的阴气。
这种阴气已经形成了雾瘴,把整个村落遮盖。
白泽没有进入,而且在村口止步。
我独自走进去。
满目狼藉,阴气浓重,两旁已经坍塌的房舍透露出阴森,台阶上一些有了青苔,从踏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汇聚在了我的身上。
我径直的往前走,走到了古家的太祖庙,我是情不自禁的,就仿佛是有一个声音在召唤我。
我是第一次来古家祖地。
但那种熟悉和走在这种古家村里感受那种无尽的悲凉和怨恨无比强烈,古家太祖庙里,已经坍塌了大半,露出了通往地下的通道。
里面虽然很昏暗,但是能够大致看得清楚,我就感觉有一个声音,从我踏入古家村开始,就不停的在我耳边呼唤。
站在古家太祖庙的通道口。
我找来了一个火把点燃,往里面探了一下,但是里面漆黑一片,我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有什么。
深吸一口气。
我缓缓地顺着台阶走了下去,里面完全是一个巨大的空间,足足有几百米,我站在中间,逐渐适应地下的黑暗后。
我把火把举高,往四周转眼看去。当时心里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尸骸,遍地的尸骸枯骨。
无数的骨骸和透露,密密麻麻,遍布整个太祖庙的地下祖地。
“来了……我古家的后人,终于回来了。”一句幽幽的叹息,突然从我身后的黑暗中传出。
我本来就被眼前遍地的骨骸骷髅震撼,还没有回过神来,突然传出一句沧桑幽阴的声音,给我吓的差点没把手里火把扔掉。
我赶忙转头看过去,但是身后空空荡荡,深处的黑暗看不清楚。
我鼓足勇气慢腾腾的移动脚步,把火把往前照,我隐约的看到在黑暗深处有一座石台,台阶的上面有一把石椅。
而石椅上……坐着一个人。
我眯着眼睛仔细看,那石椅上的确坐着一个人,一个穿着普通的白胡子老头,他在昏暗的光线下微笑的看着我。
那坐在石椅上的人,幽幽的开口,“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我古家的血脉。你是古家的后人!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透露出苍凉和腐朽沧桑的气息,给人的压力很大。
“古小烟。”我怯生生的说,然后试探着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古家的太祖庙?”
“我是谁。”他的声音充满了茫然,然后呢喃道,“我是古家的罪人。”
“孩子,把你的血。滴在你身后的古冢上。古家人的血脉,都在古冢上,只要血脉相连。我送你一场造化!”那白胡子老头继续用他苍劲的声音说道。
我有些拿捏不准,但是他的声音透出悲愤和苍凉,腐朽和一股哀伤在这片空间传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