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反噬之力也只是一个开始,会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强,或许最后尊主境的他们能够承受抵制,最多是修为被压制一些。
但山海地狱里那些亡魂恐怕就不能幸免于难了。
“要不是因为七殿的一意孤行,冥族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第五山海殿主红罗愤怒开口。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泠修崖,如果不是他跟我的关系,如果不把我带到这里,就不会把灾难引入冥界。
更不会惹来帝铘鄍这样的麻烦。
“在这点上,他的性格与幽煌老祖,倒是有些相似了。”夜葬抬头望着冥海天空上那道身影,轻声呢喃。
红罗嘴里冷哼一声,抬头同样看向冥海上的泠修崖,不多时,他的眼眸确实微眯起来,随即有些吃惊的道,“他……他怎么没有被诅咒!?”
“你莫不是忘了,他……并非冥界之人。”对于泠修崖没有被诅咒这一点,夜葬倒是没有任何吃惊。
第九山海上,北冥夜和白倾风身上同样飘出黑气,不过对于这一点最开始让他们有些紧张,但随即知道是因为诅咒之力的缘故。
此时他们没有去在意身上的诅咒,而是望着遥远冥海上的泠修崖。
“他一个人,能行吗?”
白倾风有些担忧,冥枯九衰香的威力可以说他们是提前知道感受过一些的,如今泠修崖一个人对抗,这一点有一些不太可能。
不过他们与泠修崖之间被站在万丈高空上的帝铘鄍阻隔,以他的实力想要过去,谈何容易。
“尽量想办法,要过去才行。”对于泠修崖身上的一些隐秘,北冥夜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多,但是在面对帝铘鄍和冥枯九衰香下,他也感受到了棘手。
如北冥夜这般想法的人,除了他自己。
其余在各处山海上的人同样如此,在面对帝铘鄍这等庞然大物面前,想要跨越过去绝对不容易,可是如果他们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没法帮助泠修崖截住禁锢冥枯九衰香的坠落,那么黑鼎一旦落地,引发的灾难无法估算。
“不能,让诅咒在冥界彻底爆发出来。”所有人心里都浮现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唯独,除了如今在冥海海岸,冥桥尽头的山石旁边那位白衣男子,花颜月。
他的身上同样有黑色的诅咒之气散发出来,从那一身雪衣渗透飘荡出来,而在这里,他其实完全可以助泠修崖一臂之力。
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出手的打算,他如废人一般靠在山石旁,看着在冥海上泠修崖的身影,只看了一眼。
仅仅只是扫视了一眼,便没有了任何的兴趣,他的眼里尽是颓废和黯然,茫然的笑了一声,然后取下酒壶,灌了一大口酒。
他对生死早已经看透,在这红尘里,他宁愿众人皆醒他独醉,他醉的不是酒,是心。
如泠修崖说的一样,那酒其实根本醉不了他,他之所以能醉,只不过是想醉,仅此而已!
一个自己想要醉生梦死的人。
除了让他这般颓废的人,外人,无法叫醒。想要让花颜月醒来,除非是山灵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浑身无骨一样靠在山石旁,浑身醉醺醺的样子让人心疼,又让人气愤。
而在半空上泠修崖的情况不容乐观,他的身体上没有丝毫黑烟散出……要知道之前这枯冥香的烟丝,没有落大地前,对他还有作用,可如今明明冥界被诅咒,但凡在这片大地出生之人都会被缠绕,可他这里……却没有任何变化!
而他的第二本尊,以他血肉塑造,也是如此。
这四种的缘由泠修崖其实隐隐已经知道一些了,因为他不是诞生在冥界,说到底他只是妖,
此刻泠修崖双目有了血丝,他已经知道,凭借第二本尊无法阻止冥枯九衰香,在无法阻止黑鼎坠落时,身体刹那飞出,直奔大地而去。
他眼看着诅咒以无法阻止的速度,眨眼就蔓延到了目光看不到的尽头,覆盖了他婚典的现场,整个大地,在这一刻,都成为了灰色。
好在他的婚典现场,数十万冥界之人凝聚,散发出修为风暴,正勉强对抗,如同去净化,这样的作法,会虚弱几成诅咒之力,但却无法全部阻挡。
黑烟已然滚滚而起,惊天动地。
而此刻,帝铘鄍注意到泠修崖身上有着寻常修士不会穿着的衣服,更是看到了第七山海所在的区域内,那些喜宴的摆设后,他立刻就明白过来。
“原来今日是你与宿女大婚之日!!”
“看来本帝倒是来的刚刚合适,这场婚礼,注定不能完成,一场能让冥界数十万人到来的双修之礼,注定要成为血色!”
“一个血色婚典!”
帝铘鄍的声音透露出一股威压,携带着帝王之力,以俯视苍生,如同魔神一般声音蕴含霸道和一丝嘲讽传遍这片天地间。
这话让我心痛,让泠修崖更痛。
试问天底下,谁会让婚宴成为血色,谁会让一场注定终生的婚礼,成为大悲。
尤其是这一切,泠修崖已经安排太久,耗费了太多的时间,他是想要把一切都给我,可是最终随着帝铘鄍的到来,这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此刻的他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