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也不敢去把灵柩捡起来,颤巍巍的走出去了,这个时候刚好有人在张罗给坐夜的村民宵夜,都在摆弄桌子,端菜。
我妈走过来,叫我去我们家,我们家是一栋平方楼,只有两层半,还是新修的,现在山村都是在外面打工挣钱了回家盖房,奶奶的灵棚设在老屋,也就是奶奶和爷爷住的地方。
我妈生前和奶奶处不好,奶奶也从不去新盖的房里面。
我回到新屋二楼,我爸就在我住的房间,我看到我带回来的箱子被打开了,里面衣服什么的有点乱,我和我妈走进去,我爸没说话。
“爸,你你找我?”我自觉感到我爸有点不太对劲,试探性的问!
我爸半天没有吱声,好久才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到家,我只好把对我妈说的给爸说了一遍,结果我爸脸色就阴沉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难道是因为我出去的时候找他拿钱然后跑出去玩被发现了?
这个家我感觉自己地位微乎其微,我妈怕我外婆,我爸怕我妈,而我都怕。
我刚要试探性的问,结果我爸拿出了一张枯黄的纸扔到我面前,说:“这是哪来的?”
我看了那张古旧的黄纸,好像还是羊皮纸做的,我愣住了,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
“我从你包你翻出来的!”我爸脸阴沉沉的。黑的跟木炭似的!
我唯唯诺诺的拿过来,还真的是羊皮纸,特别硬。上面不知道写的什么,最中间还有红印子,像红墨水侵染的,已经模糊了,上面一排字我看不清楚,不过下面落款我有点清楚了!
麻痹,还有我的名字!写着薛婷两个字,我名字后面还有三个隐隐模糊的字:北冥夜。
“怎么回事?这这上面怎么有我的名字?还有,北冥夜是谁啊。”我觉得情况有点莫名其妙。
“这东西是你给带回来的,你问我?”我爸平时估计也是被我妈欺负得久了,对我发火特狠。
我愣住了,我很确定,我回来带的衣服,根本就没这东西,而且这上面的字鬼知道写的什么啊,就落款姓名我看懂了。
我妈在一旁问:“婷婷,你回来的时候!你说那男的把你送到村口,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我摇了摇头:“你别说那男的了,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是村子里的人,没村里人穿那样,而且冷冰冰的。”不提还好,越想越烦。那人冷冰冰的。
“他就一句话都没对你说?”我妈好奇的问。
“没有,那人奇奇怪怪的。半夜走路都不要灯,我还准备问他名字,结果转眼就不见了。”刚说完我又想到了,那个人对我说了几句话。
“他多大?”我妈问。
“大概23岁左右。”
我爸和我妈都不说话了,对视了一眼,我妈才对我爸说:“等过两天下葬了,我把妈叫过来看看。”
我知道我妈说的是外婆,想到我外婆我浑身就打寒颤,我相信,不管谁看到我外婆,肯定会吓到,尤其是她的脸。
我觉得这件事有点邪乎了,因为我外婆是半仙,晚辈一般都叫米阿婆,老一辈叫风寒婆子。
她是帮人驱邪避祸的,山村里树木葱茏,群山蔽日,而且地广人稀。像我我这种偏僻穷囊的小山村,虽然如今改革开放多年,外面城市发展的很快,也早就破四旧了。
家家户户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一些挣到钱能买房的也都在县城里,村子里都是一些搬不走,贫困户,一些老弱病残。但俗话说:山村的林子太大,树都成精了。
我害怕外婆,除了她长相很难看外,更多的则是她的阴森,我怕奶奶是因为对我不太好,从小会打我,我怕外婆,并不是外婆打我,相反外婆很喜欢我。
只是我外婆很多地方,都非常古怪可怕,身上带着一股阴气,她住的那个破烂用石头堆成的老屋里阴森森的,白天房子里都暗沉的很,外婆从不开灯,她说她不喜欢光。
小时候我不知道害怕的概念,我怕外婆是十一二岁的时候,有次在山坡上找野蕨菜,那都是在毛草堆里打回来的。结果吃了蕨菜,当天晚上我就做噩梦。
我还记得梦到了一个穿着灰衣服的婆婆,大半夜拄着拐杖就来我们家了,看到我就问我要东西,那时候我也不知道,看到那婆婆长的凶神恶煞就把门关了。
结果第二天就起不来了,也没高烧,就是没力气,我听我妈说起来,那时候把我妈我爸吓坏了,我不仅没力气,也吃不下饭,最后眼睛都开始往上翻,眼珠子都快不转,脸都成面粉了,去县城医院都检查不出来什么情况。
然后我妈就把外婆叫来了,外婆给我瞧了瞧,问了我妈前两天去哪儿了,我妈说我去山坡上采野蕨菜,她也不说话,给我弄了符水,半夜的时候在门口烧了点纸和香。
当天晚上我好多了,吃了一点饭,但是第二天还是没力气。外婆就问我在哪儿找来的蕨菜,我说了,外婆那时候背着手,一挞一挞的去了我打野蕨菜的地方。
说了也怪,那天外婆还没回来我就好了,后来我妈给我说,那毛草堆里有座老坟,听说还是横死的一位太婆,都十几年了,我蕨菜从坟上打回来很多。
那天晚上烧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