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从外面也可以看到里面,自然,里面也可以看外面。
我轻手轻脚的凑到猫眼上,然后贴着右眼往外面看,当看到外面第一眼,我以为是黑暗的客厅,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从猫眼看到的是一片红色。我的第一反应是客厅里摆放了红布,桌子上放着的红被单,但是我想了想,好像客厅很空,我爸妈和我基本很少回家,他们都在外面打工上班,二楼客厅好像没有红色。
我的第二个想法是猫眼出现问题了,或者门外猫眼的地方,贴了一块很小的红纸,因此看出去是整个红色的。
我当时没多想,就要打开门,可当我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脑袋瞬间轰鸣了一下,一丝亮光从我脑子浮现,一下就让我全身汗毛都竖立起来了。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颤巍巍的松手又贴着猫眼往外看。
依然是一片红色。
其实人在极度恐慌下,是叫不出来的,起码我是这样,我这瞬间只感觉自己手脚发凉,冷冰冰的仿佛快要窒息,我甚至不敢大吵大闹的缩回去。
脑海中门外那边红色像是没有焦距一般,还在微微的转动,奶奶有慢性结膜炎症状,还在治疗当中,但并没有完全康复,通俗点,结膜炎其实就是红眼病,结膜充血导致眼睛变红的一种疾病。
我终于知道,先前房间里出现的那种该死的窥视从哪儿来的的,我从猫眼看外面是红色的,客厅里根本就不是整片红,那整个红色的猫眼,那没有焦距的血红,是因为我在往外面看的时候,有一只眼睛也刚好贴在外面的猫眼,在朝里面看。
奶奶!
她今晚又来了。
北冥夜说的不错,已经晚了。即使那块玉放回去也于事无补了,奶奶回来了,可能不是为了这块玉,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恐惧,慌乱,害怕,更多的是疑惑,全部都涌进我的脑海。
这个晚上,我没有打开门出去上厕所,没有关灯,也没有睡觉,我想找外婆,但她只会驱邪避祸,而且按照道理来说,外婆应该会察觉到的,可为什么没有一点动静?
外面也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分辨不清那双眼睛到底是否离开了。
就这样一直熬到早上,听到鸡鸣狗吠,看到村里青烟飘渺,这才睡下,期间我妈上楼来叫我,我迷迷糊糊的都忘记自己说过什么,就这样捂头睡到了中午才眯缝着眼睛,穿着拖鞋揉着头发起来。
吃中午饭的时候我跟外婆说了情况,就是我感觉奶奶回来找我的事儿,我没说自己看到奶奶爬窗户和站在门口,我妈胆子在家里最小,而且生前和奶奶吵架,关系不好,我那样说肯定会吓坏她。
可即使我说感觉奶奶回来了,我妈也吓得不听,夹菜的筷子都抖掉了,外婆说这个事不太好处理,估计我奶奶是惦记我,叫我先看看,要过两天还是出现相同的情况,再给她说说。
提到这个事儿,我们还是说到了奶奶去世的问题上,我妈说在奶奶去世的前一天的时候,她做梦,又梦到了那个女人。
说这话的时候我妈有点害怕,但我知道,我妈说的那个女人,是指我出生的那天晚上,我妈梦到穿着白裙,面带青纱的女人,她的脸上刻画着蓝色的花朵,在对我妈招手。
不过这次我妈梦到的不太一样,她做梦梦到的那个女人虽然站在海上,但并没有对她招手,只是远远地看着,而且在最后,大海里出现了一条很大的黑蛇,把那女人一口就吞下去了,然后我妈就给吓醒了。
我想不通为什么我妈在奶奶去世的前一天会做这个梦,其中又有什么关联。
不过我觉得这里面存在了一个很大蹊跷,爷爷那天跟我说,奶奶在快断气的时候,嘴里一个劲的念叨花。让我感到很古怪,尤其是那朵花,我的腹部也有,从出生开始,就好像是胎记一样。而且我妈说,腹部的蓝色花跟她梦里的女子脸上的蓝色花,一模一样。
我想问奶奶去世的具体原因,结果我妈就横了我一眼,只说你管那么多干嘛。但我妈颤抖的样儿越是这样,就越让我奇怪。
但我也理智的保持了沉默,不在多问下去,刚吃完饭没事儿准备去大门口晒晒太阳,结果又听到外头吵吵闹闹,杨正奎俩夫妻的死村里人其他人可能感觉不到什么。
可我总觉得死的并不是那么简单,虽然都说是杨正奎的婆娘看到以前死在那个老屋的绿袍怪了,是那玩意儿给害死了,但想到她媳妇儿被耗子啃的面目全非,总会让我情不自禁想到奶奶下葬哪天抬棺材,杨正奎把耗子打死的事。
说实话,一瞬间我觉得这是我奶奶干的。
但我不敢说出来,此时听到外面杂七杂八的吵闹声,我真的又担心村里出事儿,赶紧就跟过去看,但跟着过去一看,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儿,在村南边李老棍家院子大门口,赤着身体的王小帅光溜溜只穿了一条白裤衩站在院子大门口和李老棍对骂呢。
而这个事情的原因还是得回归昨天晚上下葬的事儿,李老棍原本以前就是抬棺材的,昨天却当了指挥,而杨正奎婆娘摆在堂屋出门的时候尸体自己转了一个方向,这李老棍抬棺材在山村也是见到过世面的,心里猜到估计杨正奎的婆娘死的怨,怕是得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