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停止在了午夜的荒田,夜风寂寥,凉风习习,红色如血的轿帘轻轻晃动,其内我看到了一身妖艳的红。
“你来了!”
一个幽幽的男人声音,从红艳的的花轿中传出,我的身影猛然地颤抖。
轿帘轻飞,红色身影一闪,迷梦般的浅雾如隔帘弄影,一个身穿红色唐装的男子竟然矗立在了花轿前面荒野队伍最前。天地为之一滞。
一缕清风拂掠而过,缓缓冲散的雾气中出现一张倾城绝艳的容颜,他轻闭双目,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散射着淡淡的暗影,云黛细眉入鬓,一枚血红的桃花烙印在他性感的锁骨之上妖娆。
一袭红飞翠舞,霓裳羽衣,上面用暗灰的线绣着几朵曼陀罗,妖异万分,锦衣绣袄,却依旧冰冷,修长的手指微微抚过桃花,眼眸似寒冰消融。
一袭红衣倾玉骨,妖娆残阳如血痂。
红袭似火乱倾华,绯裳若锦染墨沙。
妖,妖的妩媚,妖的如血,多情最是着红装,一点妩媚,一点伤。
那是连黑夜都这挡不住的红艳,是那太阳都涂抹不住的血影。
群山在夜间,静得可怕,狭长的月亮照耀的如此奇怪的山脉,散发着阴嗖嗖白烟,好像有无数鬼影在来回穿梭。
“你长大了!”
他身着一袭红衫站在银铠荒野,突然一阵旋风袭来,直接吹乱了那如丝如绸的凌发,这一切显得极致的妖艳。他的声音宛如充满了魔力,让这片夜色都沦陷。
“你是你”我瞪大眼睛,盯着那一袭妖艳的红杉俊容:“那个关于古小芸的梦,是你做的?”
“你不是独眼新娘,你你是十八年前梦中那个木头,你是柯寒!”我骇然失色,这一切仿如都明悟了。我为什么会做那样一个古怪的梦。
“独眼新娘的诅咒,在十八年前就破解了,这条路,是我甘愿走下去的,我让你做那个梦,是为了让你了解过去,只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他一招,手里多了一物,一个美幻的玉簪。
这是梦里,古小芸一直没接受的那个蝴蝶玉簪,这也是柯寒母亲就给他定亲的唯一遗物。
“如果,有朝一日你遇到她,帮我把这个给她。”
他婉约一笑,婉容白霜的脸面,如沐春风。
我沉默,轻声问。“她是你什么人?”
他自嘲轻笑:“是我穷极一生都守不住的人。”
如果世间有一种最深的情,我想也莫过于此,你从不曾给我一次回眸,我却始终在对你微笑。
“如果我最终没有遇到她,如果她依然不接受呢!”我站在荒野问。
“如果未曾遇到,你我有缘。赠于你,她不肯收,那就折断这玉簪好了。”他一袭红衫似血,宛如妖魅,矗立荒野田埂。
“她去哪里了?”我开口问。
“我只知晓,她被一个穿着绣着红云黑衣的男子带走了,来历不明,但是我感觉很强!”他轻轻地呢喃。
那梦境中的他,于现在的他身影重叠,这玉簪握紧在手里,不只是一份情,还带着无尽的思念。
他爱他,所以,变的不像他了。
“寒儿,是你吗?”
夜风吹过,柯老爷子的双眼情不自禁的润了,身子不自主的颤抖,连那身影,在一瞬间变得格外萧条。
“爸!”
好似游子归来,即使他的身影带着透明,但当说出这话,却蕴含着一种伤。
柯云海脚步颠簸,也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没站稳,差点摔倒,微风拂过,终究还是无言了。
“我走了。”
沉默中,他低声开口,透露出一丝别样的深意望向北冥夜一眼,收回时却已经消失在荒野。
那火红的队伍,亦如来时候那般离开,消失在了白雾迷茫的山谷,只有柯云海润的目光还定格在那个方向。
终究是阴阳两隔的人,他们以后的路,也将各有不同,了断了牵挂,也是好事。
北冥夜始终没说一句话,拉着我往回走,在他的脸上,我看出了一抹凝重,夜色下,我手里还攥紧的玉簪,闪闪发光。
寂静昏暗的夜色,后面山林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就好像无数鬼影在里面走动奔跑,荒草中,北冥夜拉着我走的非常快。
我想开口问北冥夜,但是他头也不回的对我冷冰冰的说:“别说话,别回头看!”
但是在哪瞬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荒野边缘的树梢上矗立。
昏暗的房间,橱窗银白的月光倾洒,北冥夜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
关于独眼新娘的诅咒,我现在彻底的明白了。
她并不是每隔十八年出来会让一个女人来走完她的孽路,坐上她那花轿,而是她一直在等,或者是想要知道世间有没有一个男的,真心去爱一个女人,甘愿为了她而舍去自己的姓名。
这世间从不缺少口头上的真爱,语句再唯美华丽,说的再动人悦耳,那也不过是口头的诺言。
这世上,最轻浮随着的是不离不弃,最浮夸的是山盟海誓,而最薄弱的是海枯石烂。
世间上聪明的人在轻许诺亚,而傻的人,却在轻信诺言。
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