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说过类似的话,没多问,点了点头。
“竟然你来了,有些事儿迟早是要对你说的,叶老爷子生前跟我是过命的交情,我为了他一句话,在这里窝了十几年,为的就是等你过来!”
“当初你外公的确是我带走的,谭老婆子对你说的话,是你外公托我转交的,但是你外公的坟,我不知道。”大头佛没任何避讳,直接了当的说了这么一句出来。
我眉头一皱,满脸疑惑的看大头佛的脸,他一脸刚毅,完全不像是在对我来玩笑。
“我外公不是被你带走的吗?”我找出了大头佛说的前后矛盾的词。
“是!”大头佛点头,深吸一口气说:“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什么意思?”
这会儿,换我拧着神色问大头佛了,我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脸色,有点摸不透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大头佛沉吟,片刻后说的一句话就让我整个人彻底的迷乱了。
“你外公,或许还没有死!”
“不,不可能!”
我颤声道,说不清这一刻的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激动,我也说不清自己内心到底是什么情绪。
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外公如果没有去世,他怎么会不回土篱笆村看看已然白发苍苍的外婆,怎么不会回去看看家人。
“丫头,你真的懂你外公么?你知道他的来历么?你知道他生前做过什么事么?”大头佛理直气壮说着,说的我哑口无言。
我不想再这个话题上纠缠,就问大头佛,那我外公现在在哪儿。
大头佛愣了,那眼眸微微有点低垂,一瞬间不知道该说啥。
我现在有点乱糟糟的,听大头佛的意思,好像我外公真的没在这里,可是这人说的这些话怎么都前后矛盾。
他自己承认十几年前外公是他带走的,并且外婆对我说等我十几年后来这里的话也是大头佛转角的。
但是现在我外公的下落他却闭口不谈。
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我继续问大头佛,他却不说了。
吃完饭后我就到院子里坐在大门口,发神的想着接下来的打算,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心想要给闺蜜打电话说学校请假的事情,现在肯定是没法去。
外婆叫我来这里,翻山越岭走了一天一夜,经历一波三折后到了,现在却不知道外公的下落,弄的我回去也不是,留在这里也不是,心里很烦。
我抬头看着河子村这个山峦叠起的大河边,月亮出来了,银白而惨淡的光倾洒着,给围绕在高坡上的树顶镶了一条花边,好象高脚杯的边缘,这些反映在微光中的树峰的侧影,一分钟比一分钟显得更为深黑。
就在这个时候,我隐隐的听到了远处河滩上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接着村子里有动静了,狗吠声不绝于耳。
“不好了,水伢子被河婆抓走了!”大门口外面的土路上,村里的不知道是谁一边跑一边叫嚷着。
“河婆抓人了,出事了,出事了。”
村里有人手里拿着棒槌,一边跑一边敲着洗脸盆,河子巫河河边,又是在荒野,只有二十户的人家,那敲脸盆的在大风中瑟瑟发抖的呐喊着,渐渐地没了音儿。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死人了!
院子里原本趴着的报丧狗好像也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竟然也是变得暴躁起来,大头佛行动更加迅速,一个健步如飞从门内窜了出去。
我这边刚站起身,大头佛大叫一声黑子,然后那条大黑狗汪汪叫着就跟着跑出了院子,大头佛和黑狗冲出去后,我也跟着就去了。
我快步的往村东头走,果然是河滩上,就是我来时下船的那个地方,河滩边上已经占满了村民,一些挽着裤腿举着火把,一些拿着手电筒,还有一些甚至竹竿,棍子都紧紧地握住,整个河滩照的通明。
远处的土垦边有一些妇女各自把自家娃子抱的远远的,不敢往河边靠拢过去,我看到围着一堆人前面有个妇女嘴里哭的稀里哗啦叫虎子,拼了命的要去河里,一群人死死的拉住了。
村里的很多狗吠都疯了,对着河口疯狂汪汪的叫嚷着,一瞬间整个夜幕都变的动荡不安。
河岸边的村民都叫器着,这会儿有人看到大头佛来了,都让开了一条路,看开大头佛这人在这个村子里还是有点声望,怪不得来的时候那个老头说大头佛会看宅驱邪懂风水。
只不过这人脑袋有点不走寻常路!
大头佛进了人群,忙问咋回事,这会儿有人说周婶家的虎子被河婆拖进河里去了。
河婆是我第二次听到了,其实到现在我都没明白河婆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听村民说了缘由,我一下就明白了。
这个河婆就是淹死在河里成了水鬼的人,河子村祖祖辈辈生活在河水边,河里的水鬼都叫河婆,而平时要是大河发生一些天灾,比如发洪水什么,河边的人都会说是河里的河神动怒了,水鬼怨气很大,并且需要找替死鬼才能投胎转世。
当然,这是不是真的暂且不说。
但是河婆的确是存在的,这已经不是第一两次发生的事情了,几乎住在河边的村子,都碰到过,这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