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遇到的事情,让我的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我不知道答案是不是如同我想的那样。
“当初你外公,还提到过你姐姐!”
大头佛沉默许久,又对我说了这么一句,我当时浑身颤了下,尽管我现在自己很乱,但是每次提到我姐,都让我想到那张相片,奶奶抱着我姐的那张老旧相片。
“外公,他有没有说什么?”我试探性的问,如今我们家里,不管是我爷爷,还是外婆,除了担心我外,最牵挂的就是姐姐的下落了。
外婆也曾说过,奶奶那块蛊玉不碎,其实就代表我姐还没有死。
“有些事原本他不想让你知道,但你知道走下去,或早或晚,这些事你都会了解的。”大头佛缓缓地抬手,往太阳落山的那个方向指了指。
“你外公说过,你姐在西边儿!”大头佛说完不在开口了。
“西边儿?”
我顺着大头佛手指的地方看过去,那是跟远处的一座大山,遮蔽了我眺望的视线。
我姐在西边?外公难道也推算过我姐的下落,算出她在西边!
“知道叶老头说西边儿是指什么么?”大头佛又无厘头的问了句。
我木讷的摇头,大头佛叹了声,站起身说:“算了,有些事该知道的自然就知道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大头佛闭口不言,这厮不想多说,我也不愿意问,我整个人软绵绵的,状态不是多好,大头佛在院子忙活,看到我还是有气无力的模样,准备带我去村里找一个老婆子,说是村里的土郎中,平时认得山里草药,平时喜欢背着破竹篓去菜药的老婆子。
我看到他在忙,就说我自个去,大头佛倒是没说啥,就交代说,见到了叫六奶奶,那老太婆脾气怪。
我昏头昏脑的哦了声,走出了院门口,按照大头佛说的,在村子南边看到了一个茅草屋,还有烟冒腾出来,走到阳沟沿边,看到大门口坐着一个老婆子。
看上去差不多六七旬了,一头的短发像罩一了一层白霜,一双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
老婆子坐在大门口,拿着簸箕在扯金银花的叶子!
我过去叫了声阿婆,结果她自顾自没搭理,继续倒腾簸箕里的金银花,想着可能是年纪大,耳朵有点背,我走过去,凑到跟前提高了几分呗,说:“阿婆!”
“小丫头,我耳朵不聋,听的清楚。”
老婆子抬头给了我一个白眼,嘴里还不知道一个劲嘀咕着什么,接着看不不看我,有低头捣鼓手里的玩意儿了。
“阿婆,我我买药,头疼的药!”我被老婆子这个百万弄的够呛,心想还真是,能听到都不回一句。
“没有!”老婆子回。
“可村里人说您卖中药啊。”我无奈的追问。
“是!”
“那我买一些。”
“我不卖。”
老婆子头也不抬。
我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上,本来都就有点晕头转向,这老婆子咋这么有‘个性’。
我终于明悟大头佛为什么说这个老婆子脾气古怪了。
我当时现在老婆子的前面,一瞬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留在这里也不是,就这样走也不是。
见到我半天没说话,又没有走,老婆子头也不抬的说了句,你是哪家的闺女?
我说自己是外乡人,现在在大头佛向三修住着,只不过话刚说大头佛,这老婆子皱巴巴的手就是止不住颤抖,他又重新抬头打量我。
那眯着的小眼睛尽管只有一条缝,但是咄咄逼人的目光还是让我浑身都有点不自在,老婆子嘴里念叨叨的又嘀咕起来,随后说:“那光头佬没教你,见到我叫一声六奶奶吗?”
我一听愣了下,然后猛地就想到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我出远门的时候大头佛说过要叫六奶奶的。
“六奶奶!”我赶忙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
我没想到竟然这么管用,刚叫完老婆子原本不太开心的老脸顿时就笑成一团了,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就对了。”老婆子笑眯眯的瞅着我,然后慢腾腾的把手里的簸箕放下来,佝偻着身子走向黑黢黢的屋内。
老婆子站起来转身的时候,我这才知道为什么都叫这个老婆子为六奶奶了,她苍老皱褶的左手,有六根手指。
“小闺女,你说要什么药?”走在房门口六奶奶转过身又问我,或许这个年纪的人记忆力都会下降。
我说了头疼,六奶奶笑眯眯的应了一声,进屋后不知道在翻什么,很快用透明的白色小口袋提着东西就出来了。
“闺女,明个这个时候,再过来六奶奶这里拿一次。到时候什么病就都好了。”
六奶奶将袋子递给我,我往里面看了看,好像木头块似的,硬邦邦,黑乎乎的,还有干了的树根和草根,知道这是中药,但是看上去怪怪的。
我不太明白,竟然明天还要来,干脆一次性给我不就得了,想归想,总之又不远,加上这老婆子脾气有点古怪,我还是没问出来。
“六奶奶,您这些要多少钱啊!”我小心翼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