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告诉乱步:“因为光修先生的尸体并没有被找到,所以藤木现在在大肆寻找,即使所有人都告诉他,以光修先生的异能,存活下来的概率微乎其乎,但是他依旧不愿意放弃,要我告诉他真相吗?”
“不了,光修已经给这个孩子铺好路了,若是说出真相,也应该是光修来讲,出去吧。”
敦这次才带上了门,褪去了幼稚的乱步先生,看起来及其的可靠,说的话都带有一股子社长的感觉。
周围安静了下来,乱步伸出手来,像是往常那样,隔着呼吸罩捏了捏光修的脸颊。
柔软,温热,跟以前一样的手感。
“得好起来啊光修。”乱步说道:“他们说就算你活下来了,能不能醒来也得看你意志才行。”
乱步想着,开始给光修讲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说道福地樱痴的时候,他说:“你的养父,是个坏爸爸,但是在你离开之后,他辞去了猎犬的职位,最近好像是打算去英国,他说你想去那里。”
“在离开前,福地跟我说他回过一次家,看到了你的小沙发,小台灯,他终于明白了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跟一个台灯说再见,他说你不打算回去了。”
“我狠狠的骂了他一顿,说他是你父亲都没有发现这一点,但是我发现了,他羞愧的被我骂走了。”
那个男人脸上的悲戚其实太过于明显,明明是有家的,却像是一条无家的狗一般。
——“以后再也没有人会给我留一盏黄色的灯了,现如今想来,自己一路全是错误,满脑子都是同伴的苦痛声,却忘记了我的身边也有需要守护的人。”
乱步说:“快点好起来吧光修,我还想跟你一起玩推理游戏,下一次我肯定不会输了。”
乱步絮絮叨叨的,这样的话大概说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从旗会那些人回到日本,正式跟中也见了面,却又回去给光修坚守阵地。
到西格玛隐姓埋名,开始为粗点心加工厂工作,仅仅是三天的时间,乱步的卡里面就多出来了一笔极其可观的收益。
最后到太宰治这个家伙,在看到织田作之助和孩子们的时候居然流眼泪了,却还坚持说是被风吹的。
最后乱步说回了自己:“呜哇,求你了光修,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离开,超分析跟超推理是搭档的!缺一不可。”
乱步说完,就把自己的脸埋在了光修完好无损的手掌上,没有外人,眼泪不争气的吧嗒吧嗒掉。
“你是……大骗子,幼稚鬼。”
一声微弱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乱步猛地抬起头来,眼泪糊住了眼睛,被他粗暴的擦拭了过去。
乱步哽咽着,声音还带着哭腔:“你醒了,你都睡了好几天了,再不醒来就要把你埋到土里去,我给你叠小紫花了。”
光修咳嗽了两下,随后眼泪就顺着眼眶而出:“疼……”
“哪里疼!我去叫与谢野医生过来!”乱步慌忙的起身。
“乱步你别走!”光修的情绪带着失而复得的激动,他喊道:“你别走!”
“好好好我不走……”乱步回到了光修的身边,他还从没见过光修这种腻腻歪歪的样子,破涕为笑,喊外面看守的敦:“敦,去叫与谢野医生过来!光修醒了!”
“好的乱步先生!”
敦迅速离开了,他听起来声音愉悦,蹦蹦跳跳的走。
“哪里疼?”乱步问他。
“浑身都疼,刀口也疼……乱步,手也疼,我的手好酸。”
光修的声音软糯,因为失血导致缺水后,嗓子沙哑的厉害。
乱步伸出手来,将光修被冷汗打湿的头发往旁边整理了一下。
“忍一忍,待会与谢野医生就来了。”乱步说道:“我保证,嗖的一下就好了。”
光修乖乖的嗯了一下,看起来还有些懵懂,他伸出自己完好的手来抓住乱步。
“我在做梦吗?”光修说完,自问自答:“为什么做梦都这么疼啊,太疼了……”
乱步眼眶微红,他抓住了光修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热的,不是梦。”
光修居然在疼成这样的情况下笑了出来,他说:“嗯,热的。”
这个时候,一只三花猫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光修缓缓的侧过头来,去看声音的来源。
三花猫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光修,最后用猫的身体,做出了极其复杂的表情。
光修下意识的不敢看,他甚至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他用求助的眼光看向了乱步。
“活该。”乱步蹙起小鼻子说道。
还没等光修说话,一只肉乎乎的猫爪垫被塞到了光修那完好的手里。
轻捏,触感极好。
光修的眼泪瞬间大颗大颗的顺着眼泪流入了枕头里面。
他宁愿老师骂他,甚至不认可他,或者用最严肃的话语说他们以后再也不是师徒了这样的话。
再多的话都不是现在能说的,等着臭小子伤势稍微好一点了,得提着他的后领子到晚香堂,告诉他什么叫做人间疾苦。
三花猫看了看乱步,抽出了自己的爪子,将自己脖子上的那个铃铛叼到了光修的枕头边。
随后三花猫一跃而起,准备跳出了窗外。
在离开的时候,夏目老师听到了乱步喊道:“光修的老师,你带个小黄鸭走吧。”
夏目老师脚一滑,消失在了这个屋子里。
光修企图伸出手来将那个铃铛拿到手里,但是碍于现在的身体不能动,乱步帮光修将那个铃铛拿了过来,塞到了光修的手里。
“乱步……在我做下这么多的错事之后,你们原谅我了?”光修疼的肌肉都跟着轻颤。
乱步想了想,说:“没有哦,没有原谅你。”
光修闭上了酸涩的眼睛,一副不愿意面对现实的样子。
“所以你要积极面对治疗,然后跟我们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