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冷傲、能力超群。”
吴彩衣低声笑了笑,给出致命一击:“爸爸,你爱的是我,还是我身上秦婉怡的影子?在你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你是不是亲手杀死了你真正爱的人?”
对面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似乎是手机掉在了地上。
吴彩衣知道,自己又猜对了。她闭上眼睛,残忍地笑了。
“永失所爱”难道是吴家人的宿命?自己如此,吴曲如此,李茹也如此。
只是捡起一个手机而已,吴曲的声音却带着急喘的虚弱:“彩衣,爸爸会帮你的。秦青阻碍不了你。”
给出这个承诺之后,电话就仓促地挂断了。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吴彩衣坐在漆黑一片的储物间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眶却渐渐红了。面对这样的家人,这样的宿命,她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一名同事在外面担忧地询问。
吴彩衣立刻走出去,笑着说没事。
秦青在各个工作间走动,认真观摩调香的每一个步骤,遇到不懂的问题就问个清楚明白,记在笔记本里。
有人在看他笑话;有人觉得他态度很好,值得肯定;还有人压根不想搭理他。
吴彩衣想到了吴曲刚才说过的话。一场谋杀或许已在进行当中。
她拿出手机,飞快编辑了一条示警短信。然而,当她准备把短信发出去的时候,一团黑色的火焰从心底深处蔓延到冰冷的眼瞳里。
她心里盛开着一座玫瑰园,但在现实中,她只是一株杂草。
凭什么出身可以决定一切,而不是后天的努力?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仅此而已!
这样想着,吴彩衣把那些示警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最终,她什么都没说。
---
秦青觉得背后很冷,回头一看,却见吴彩衣正在摇晃一个盛着淡蓝液体的圆底烧瓶。
“奇怪,是冷气开得太足了吗?”
秦青呢喃一句,这才继续看别人调香。
就在这时,智脑滴滴滴地响了,是护士长打来的电话。对方让秦青马上过去一趟,云军长要注射一种新药,需要先做皮试,看看有没有过敏反应。
“我现在有点忙,你们自己做皮试就好了,为什么非得我在场?”秦青觉得很奇怪。
“您不需要亲自验一验药品成分吗?上次的营养液您验了很多次,我们还以为您对这个很在意。”
这只是护士长随便找的理由罢了。真正的原因说出来有些骇人。
做皮试的时间太长,超过了十五分钟,没有人敢在云军长的病房里待那么久。
秦青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匆匆说道:“你们等着,我马上到。”
护士长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云易行慢慢翻看着新药品的说明书,装作不经意地问:“秦青不会受到那些光线的影响?”
“是的。”护士长点点头。
“为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
“你们没问楚南溟?”
“不敢问啊!这可是楚教授的研究机密。”
“除了秦青,没人能在病房里待满十五分钟?”云易行皱眉。
护士长摇头:“刚开始能待十几分钟,后来缩短到五分钟,再后来三分钟都够呛!我有一个同事,昨晚刚进去,才走了两步就晕倒了,拉去急救,最后死在了手术台上。医生说是心脏病发作,猝死的!”
护士长脸色发白,浑身颤抖,怕得要命。
云易行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那个猝死的护士早已被她买通,昨晚准备给云惊寒下毒。结果护士刚推开门走进病房,人就死了,整个过程极为快速,非常诡异。
收到消息之后,云易行整晚都没睡着,无论做什么都有种恐惧如影随形的感觉。
她总觉得护士的死不是意外。那台机器仿佛能感知到人类散发出来的杀意。它在选择性地杀人!之前它就想杀了自己,后来又杀死了试图下毒的护士!
不,不是机器在杀人,是云惊寒通过那台机器在杀人!
“那台机器很危险!你们为什么不拆掉?”云易行质问道。
“楚教授不点头,谁敢拆?”护士长只用一句话就堵住了云易行的嘴。
云易行脸色铁青地坐了半晌,装出难过的样子,叹息道:“那我以后想去见见我哥都不行了?”
“倒也不是。秦先生来的时候你可以去看云军长,不会有事的。”护士长连忙安慰。
“只能这样了。”云易行眸光闪烁,无奈一笑,站起身说道:“新药的说明书我看完了,我觉得没问题,你们给我哥哥用上吧。只要能让他早点醒过来,任何治疗方法我都愿意尝试。”
“那您在知情书上签个字吧。”护士长安慰道:“云军长一定能醒过来。那台机器的射线对人的大脑有非常强烈的刺激作用,效果很显著。您也进去感受过,您应该了解。”
云易行苦笑道:“就是太强烈了,所以我才不放心。不过算了,既然是楚教授的研究项目,我也没有权力叫停,就这样吧。”
辞别护士长,云易行顺着走廊进入电梯。电梯门合拢之后,她微微含笑的脸庞一瞬间凝结成冰。
找杀手潜入病房对云惊寒下毒,成功的希望微乎其微。只要那台机器还在,打开门的一瞬间,杀手就会暴毙。一个活死人而已,为什么依旧如此强大?
云易行默默看着电梯门里映照出的自己。
这另外一个云易行,眼睛里只有不甘和怨恨,像一条从冰冷冻土里爬出的毒蛇,蓄积了整个冬日的毒液!
“只能利用你了,秦先生。”对着门里的自己,云易行低声呢喃,语气中充满歉意。
---
“嘶!我是不是感冒了?”正在开车的秦青忽然缩了缩肩膀,身体里涌出一股恶寒。
“智脑显示,你的体温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