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目光的中心的教父先生屈指挠了挠脸颊,露出些微的腼腆笑容。
“既然没能带回中也,那带我回去也是一样的吧,”他抿了抿唇,“而且比起年纪小容易被控制的中也,我或许稍微能打一些。”
这话让向来在实力这方面十分自信的赭发少年有些炸毛。
但是想起对方将自己和太宰与兰堂隔绝开来的那一招,他又快速地冷静了下来。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说不定……
“但是……”
就像是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沢田纲吉一只食指竖起,在唇前比划出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没有【但是】。”他轻声说道,“我可以保证,森先生看见我之后会满意的。”
啊不,这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
中原中也难得有些焦躁。
而且他们为什么要管那个什么森先生满意不满意,他是顾客——他的意思是,他是上帝吗?怎么人人都要考虑到他满意不满意。
可是心里再怎么嘟囔,在棕发的少年人靠近的时候,中原中也还是暂时地失去了思考力,
棕色的、毛茸茸的什么东西触碰到了他的脸颊。
然后什么东西靠在了他的额头上。
中原中也后知后觉过来那是少年的棕发。
虽然自己被对方有意无意地rua过好几次,但是中原中也偷偷摸摸揉对方的短发的机会却不算多。
而此时,那些棕色的软软的东西触碰到他的额头,连带着有一些拂过他的脸颊,是柔软如春天的触觉。
耳边传来对方轻轻的笑声,像是贴着耳朵笑的一样,直直传入他的灵魂深处。
然后棕发的少年人整个贴了上来。
额头对着他的额头,中原中也乱七八糟地想起那是对方使用火焰时、火焰亮起的地方,突然就生出了一种隐秘的战栗。
就像是突然贴近了灵魂,又像是原本灵魂中所缺少的那一半被吸引,再度变得密不可分。
中原中也甚至觉得似乎在许久以前,在这具躯体没有意识的时候,在张开眼也什么都看不见的海底一样的地方,他也与这样一个人共处一室,相互依偎,仿佛存在于母亲的子宫一般。
“没关系,不用担心我,中也。”
——他听见沢田纲吉说。
谁在担心你呢。
中原中也想这样反驳他,但是却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张口的力气,于是只能溃败下来。
“真是狡猾的家伙。”他忍不住嘟囔,左手握拳,轻轻锤在沢田纲吉的肩膀上,沉默了一下才嘱托,“注意安全。”
这就是没有异议了。
沢田纲吉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遵命。”他玩笑一样说道,“my master。”
奇怪的黏糊场景让太宰治露出了反胃的表情。
而兰堂看着面前大概算是兄弟贴贴的一幕,已经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应该去买个相机之类的。
毕竟亲友不在这里,他得帮着记录弟弟们的成长才行。
正准备扭头拉着兰堂吐槽的太宰:……
太宰治觉得简直被排挤了。
因此,等到沢田纲吉跟着太宰治回到那栋属于港口mafia的大楼的时候,对方还维持着一副臭脸,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了。
沢田纲吉有意缓解一下臭脸猫猫的心情,但是看见门口的守卫丝毫不见意外的表情的时候,又恍然大悟过来这大概就是太宰治在港口mafia的日常状态。
原来如此,这就是mafia么?
于是他偷偷在四处看了看,也跟着板起了脸。
唔……感觉和他开死气模式也差不多。
回想起在成为首领之初,自己也常常为了应付mafia的聚会而用死气模式来应对其他人的“关注”,沢田纲吉就收回了准备哄猫的手。
不愧是太宰,在这种地方意外的可靠呢。
教父先生不由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而微妙地似乎是在等待某个家伙的“讨好”的太宰治等到电梯走到森鸥外所在的办公楼层的时候,也没能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就不由得更加黑了黑脸。
他拢了拢手,等到电梯到楼层的声音。
沢田纲吉收敛了表情,跟随在太宰治的身后进去。
一道红色的身影从门外窜出来,抱住沢田纲吉的手臂。
“是阿纲!”金色长发的女孩仰起头,高兴地叫了一声。
面对着好歹照顾过自己的爱丽丝,纵然知晓这是森鸥外的异能力,沢田纲吉也不由柔和了表情。
“是,是我。”他犹豫了一下,揉了揉爱丽丝的长发,看着对方舒适地闭上眼享受,总觉得背后像是被针扎了一般。
于是棕发的少年人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太宰治被躲在沢田纲吉身后的爱丽丝给支回了楼下,金发的女孩子抱住沢田纲吉的手臂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带着他往森鸥外的办公室走去。
一名青年从走廊的另一端走了过来。
沢田纲吉皱了皱眉,在心中生出警惕。
果不其然,在对方掠过他的时候,有什么东西被贴在了他的身上。
东西很轻,或许不过是一张纸片,如果不是沢田纲吉的话,或许根本无法发现。
爱丽丝看起来没什么动静,但是显而易见神态放松了些许。
那么就是森鸥外的计谋了?
是炸|弹?还是什么?
沢田纲吉的脑海中迅速略过无数种想法,直到听见一声咕咕钟的咕咕叫声。
他的视线模糊了起来。
再回过神,就站在了森鸥外的面前。
黑发红瞳的男人与印象中的没什么变化,就是感觉发际线好像比起上一次更往后了一些(咳咳)。
此时,他站在沢田纲吉的面前,一只手抚摸上了他的脸颊,见他醒来,微微笑了笑。
他的目光亲昵而珍重,是在看什么重要的收藏品。
沢田纲吉缓慢地眨了眨眼,感受到身体的各项机能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