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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 我说——那家伙呢?今天也不回来吗?”
咒灵的巢穴,躺在被日光照耀的走廊上,咒灵真人伸出爪子作出去触摸太阳的动作, 百无聊赖地问。
在他后面的房间里坐着的是漏瑚,盘膝坐在房间里正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的特级咒灵抬了抬眼皮,不用问都知道真人说的是谁。
他看了眼门的方向,哼了一声。
“我怎么知道。”他双手环胸,“大概又不知道去哪野了吧。”
这话说的颇有几分被迫留守的怨妇的味道。
但是他哪有资格怨妇啊, 漏瑚垂着眼,阴阳怪气地想,人家可是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那个诅咒之王, 他一个小小的普通的特级咒灵哪管得到人家的事情, 他又不是住在海边。
他倒是经常被当成球在海边踢(这句划掉)。
咒灵真人慢吞吞地收回视线, 拉长调子“诶——”了一声。
“最近这个月他都在外面玩吧?”他翻了个身, 趴在地板上托着腮说道, “人类的世界就这么好玩吗?”
漏瑚低着眼, 比起真人他比较关心自己手上的毛线——是花御最近安利给他的打发时间的新东西,只需要简单的一团毛线和两根签子, 就能够变出能够取暖的围巾和衣物,就是有的时候比较复杂,需要时不时关心走线。
所以他头也没抬,敷衍了几句。
“啊或许吧。”漏瑚敷衍小孩,“毕竟人类的东西很多又很新奇, 再加上有个老古董,他们想要在外面好好玩也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吧。”
“是吗?”
真人又翻了个滚, 露出疑惑的表情, “但是我总觉得他像是在急急忙忙地赶什么事情的样子, 嗯……人类好像也会这样。”
比如说那些重症不治无力回天的患者之类的。
漏瑚哦了一声。
“是吗?那不是很好。”
“而且说到底那家伙真的是咒灵吗?”真人换了一只手托腮,露出认真研究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我就不太喜欢他哦。”
漏瑚慢吞吞地交叉着竹签,闲闲地开口。
“那不然呢?还能是什么?”顿了顿,反应过来真人说了什么,他诧异地看了对方一眼,“原来你不喜欢他么?当初三天两头就往人家身边跑的是你没错吧?”
真人思索了一会。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这可更【喜欢】扯不上关系。”他弯了弯眼,是很咒灵的恶意的笑容,“因为讨厌,所以希望能够通过观察得出结论——我那时候接触到的人类做实验求证的方式就是这样的。”
“求证?你要求证什么?”
咒灵真人眨了眨眼。
“当然——是求证那家伙,不是从人与人的诅咒之间诞生的【诅咒】啦。”
漏瑚猛地抬起了眼。
蓝色长发的咒灵还是托着腮,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他扔开手里的毛线,“啧”了一声。
“疯子。”特级咒灵站起身,嘟囔着离开,“特级咒灵都是一群疯子……啧。”
在他的身后,咒灵真人睁开眼,露出冰冷的双瞳。
这是距离“百鬼夜行”计划启动的前三天,无论是咒术界也好、特级咒灵的团体也好,都平静得如同一池碧水。
与此同时,沢田纲吉叩开了一扇障子门。
内部传来“请进”的声音,拉开门之前他的动作顿了顿,旋即利索地扯开了门。
“天元先生。”棕发的青年温声唤出对面之人的身份。
随便换做咒术界的任何一个人看见现在的情景,都会对此感到诧异。
棕发的青年虽然拥有着人类的身形,但是无论是谁,都无法错过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属于咒灵的、让人几乎要窒息的威势。
这样一个像是人类的家伙,偏偏是一只危险到了极点的特级咒灵。
而站在他对面的人……这大概还能够被称为人类吧,却拥有着明显迥异于人类的特征,要说的话或许会让人想起奥O曼中的小怪兽,总之是看了之后无法让人联想到“人类”的生物。
然而,就是这样的生物,却是咒术界至高的信仰,向来只在课本和咒术师们口中出现的“天元大人”。
这是十分奇妙且荒诞的一幕。
然而,当沢田纲吉合上门,跪坐在对方对面的时候,二者的气息交融在一起,竟然有一种奇妙的和谐感。
沢田纲吉坐在了他的对面。
紧接着,对方低下了头。
“拜托您了。”
——被咒术界所尊崇的天元大人,温声说道。
……
……
那是足以记录进咒术界上下千年的历史的故事。
2017年5月,曾经在千年之前带来灾难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现世。
在记录中拥有两面四手的诅咒之王在普通的咒灵身上受肉附身,邪恶的下属在咒术界的眼皮子底下收集了数只封印物两面宿傩的手指,成功地让诅咒之王拥有了足以毁灭世界的能力。
在这场改变了咒术界的局面乃至未来的战斗中,一度身为仇敌的诅咒师与咒术师为了抵抗天灾,前所未有地站在了同一条防线——其中,咒术界的最强五条悟与他曾经的旧友、现特级诅咒师夏油杰,组成了这条防线的长矛,在历经整整七日的战斗之后,终于,将力量枯竭的诅咒之王斩于马下。
然后,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一年生,在对咒灵的战争中凭借操纵特级咒灵【祈本里香】而成为特级咒术师的乙骨忧太,在战争结束的那天,见到了自己一直担心的兄长。
浑身带血的两名青年站在他的面前,其中黑色的丸子头甚至失去了一只手臂,却没去治疗,而与他的老师一同站在那个人的身边,沉默地等着他的到来。
乙骨忧太从未想过,与兄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