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隐隐白光的勾玉。
五条透也收起长刀,垂眸看了眼棺木中犹如沉睡般的好友,弯下身,从对方胸口摘下了勾玉的吊坠。
“这个东西,我就拿走了。”
五条透也将吊坠收回袖口,没有第一时间转身离去,取出烟斗放在嘴边,轻嘬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他垂眸看着棺木里安静的不成样子的男人,表情冷冷清清,叫人看不出什么想法。
“欠你的人情差不多还了,接下来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甚尔。”
狱门疆里听到那个名字的五条悟整个都精神了,支棱起耳朵扒着墙角偷听。结果外面的人说完话就安静了,清脆的木屐声传进来。
五条悟:……
我哥有好多秘密瞒着我:)
要不是现在是在族地里面,怕其他人知道他被关在这么个东西里太丢脸了,他非拉着透也问个清楚。
有这么当哥的吗!这家伙到底懂不懂啊!
一想到透也把那个人渣带回来还藏了这么多年没告诉他,甚至他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五条悟自己把自己气得够呛。
早知道那时候就该把那个人渣骨灰盒都给扬了。
五条悟暗自磨牙。等他出去,一定要和透也好好算算这笔账。
洞穴大门关上,阳光从天洞直直落在没有合上盖子的棺木里面,男人脸上慢慢凝结出一层像雾气一样的水珠。
五条透也到了门外,英梨几人主动靠过来。
经过十一年前的那场改革,五条一族剩下能主事的长老只有几位,而家族大部分的事情都由英梨来主持。
而英梨夫人,是五条透也当年一手挑选并扶持起来的人。
英梨夫人朝着五条透也微微弯身,垂眸问道:“透也大人,是否立刻召集族人召开家族会议?”
“不必。”五条透也冷淡道:“五条一族现在的族长是悟,召开家族会议也应当是他来主持。”
英梨夫人嘴皮蠕动了几下,但什么也没说。
五条悟半年不回一次家,主持个屁。
“悟很快就会回来,在那之前,你组织好人手,把那些没清理干净的东西,全部打扫干净。”
五条透也吐了口烟圈,苍蓝色的眸底带着冷冷的寒芒。
“其他家族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让他们过来找我。”
“是,属下明白。”英梨和其他人齐齐弯身应是。五条透也越过他们,向着圣地外走去。
“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家族里的事情和以前一样,交给你了,英梨。”
“是。”
五条透也大摇大摆的回了趟家族,又大摇大摆的离开。所以他根本不需要什么帮手,当初留下的布置就足够他回来取东西。
相对比较麻烦的,就是神庙那边。要是真的带人打上去,要不了半天,五条一族就会成为整个咒术界通缉的对象,数不胜数的麻烦会找上门来。
至于现在……假夏油带人打上门的,关他五条透也什么事?
也不知道那家伙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五条透也漫不经心的想着,一边慢慢走在下山的石阶上。
没了人声,四周传来的是虫鸣鸟叫,五条悟知道他从族地里出来了,十分幽怨的开口:“透也,我觉得我需要一个解释。”
五条透也:……
“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儿啊,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家里带,那什么甚尔又是怎么回事!”
五条悟气的拍地,一副不给个解释今天没完的架势。
五条透也脚步一顿,表情多了几分微妙。
啊……想起来了。
这两家伙一直不怎么对付,甚尔还是悟打死的。
他思索了片刻,很平静的开口解释:“我欠他一个人情。”
“答应过等他死了以后帮他收尸。”
“那你干嘛把他带回家里啊,还放到圣地里面,真晦气。”
五条悟嫌弃的要死:“那地方我再也不去了。”
“透也。”他语重心长的叫着透也的名字:“找朋友要擦亮眼睛,你不能因为自己脾气臭找不到朋友就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接受。”
“那种抛妻弃子还滥赌的人渣,丢到垃圾桶垃圾桶都嫌晦气。”
脾气臭没朋友的五条透也:……
他无奈的叹口气,熟练地接了一句:“知道了。”就敷衍过去。
反正每次提起甚尔,这家伙就一副他粘上什么不得了的病毒一样。
又敷衍。
五条悟撇了下嘴,话题一转:“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来。”
“快了。”
“等我把东西拿回来就差不多了。”想到之后的事,五条透也忍不住轻笑一声。
“不过你确定要出来吗?”
“应该会很烦。”
五条悟向后靠在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后脑勺枕着双臂,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不是有你在吗,透也大少爷。”
“有你在前面顶着,再怎么烦也烦不到我头上,实在不行,我给他们全拆了,看谁还有意见。”
“还是多关心下你自己吧,透也。”
“不给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解释清楚……”五条悟咧着嘴角冷笑:“你从哪来的我给你送回哪去。”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熟能生巧,保证让你走的痛痛快快干净利索。”
五条透也:……
倒也不用。
到了山下,在原地等了没多久,一只咒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在他面前划拉了几下,打开一道空间的传送门。
回到沙滩上,五条透也来到自己常坐的沙滩椅坐下,倚靠在上面,手背抵着唇轻轻打了个哈欠。
他将手肘放在扶手上,抵着额角眼帘轻阖,闭上眼睛。
等着某个见不得光的家伙把他需要的东西带回来。
……
实力过于悬殊的结果就是,只一会儿,两面宿傩就没什么兴趣了。
还以为有什么能耐呢。
两面宿傩嫌弃的丢开手里破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