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往窗户处看去,下一刻便被眼前的景色给惊到了。
窗户处在月光的照映下,映出了十几个一臂长的婴孩的影子。它们争先恐后,想要往窗户中间挤,似乎都很急,像是等不及了一样。
孟炔抓起桌子上刚画好的守宫符,几步走到窗户处,正准备把符纸贴上,结果一只小而锋利的手,穿过窗户纸,直直朝孟炔的心口处刺了去。
孟炔侧身一避,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狠狠打在那只手上,那只手瞬间断开,断下来的手掌顷刻化为灰烬。
虽然它的手断了,但是窗户也留下了一个口子。孟炔将另一边的窗户贴上守宫符后,转过头对着将月见说道:“姜姑娘,拿两张空白的黄符来。”
桌上还有没有用过的黄符,姜月见随手一抓,抓了几张就跑了过去。
“接下来怎么做?”姜月见边将手中黄符捋直,边抬起头来看着孟炔。
孟炔将手伸了过去:“我来。”
姜月见跟过去,看着孟炔摆弄着手中的两张黄符。
他把两张黄符平行放在一起,然后放在窗户的破漏处。接着,他右手捏了个复杂的手印后用力一拍,两张黄符便牢牢地贴在了窗户纸上。
他还来不及把守宫符贴上,下一刻,窗户外的婴孩竟都像炸了锅一样,开始暴躁了起来。
一只只小而锋利的手捅破窗户纸伸了进来,孟炔刚打断一只,另一处竟然有婴孩直接把窗户纸扯破,将头伸了进来,接下来是它的整个身子都进到了屋里。
一个婴孩跑进来后,又有一个个的婴孩通过被扯大的窗户纸跑了进来。
孟炔刚准备拔剑,却看见它们竟都是朝着姜月见跑去的。
它们咧着嘴大笑着,越靠近姜月见,发出的笑声便越大,一声声“嘻嘻嘻”在不算大的房间里竟有震耳欲聋之势。
姜月见站稳后,两手握着碧波剑,剑尖从左自右一扫,扑过来的一堆婴孩瞬间摔在了地上。这一剑虽将它们割得皮开肉绽,但是却仍然不能阻止它们扑过来的脚步。
一堆婴孩不顾断裂的手脚,用剩余的手脚以快得诡异的速度又扑了过来。
孟炔抬起剑,狠狠落下,穿透了一个婴孩的身体,紧接着,一圈光阵自暮陨剑尖快速展开,将婴孩都封在了光阵里。
“你先把这个贴上,以防万一。”说着,他抬手,将原本应该贴在窗户上的守宫符贴在了姜月见的额头上。
她抬眼看了看在眼前飘扬的符纸,也没说话,又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的婴孩看了看。
孟炔将桌上的香、笔和符纸都收进了姜月见的小包里,随后跑到窗户处,把刚才贴的那张守宫符撕了下来。
“我的光阵没有办法控制它们很久,这里不能待了。”他拉着姜月见往门口走去,顺手把门上的守宫符也撕了。
房间外的过道漆黑又安静,甚至安静得有些过分。
“刚才闹出的动静这么大,怎么都没人醒过来?”姜月见跛着脚疾步跟在孟炔身边,又四处看了看。
孟炔拉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窗都关上后,他迅速在两扇窗户和一扇门上贴了守宫符,然后才回答姜月见:“其他人应该是睡死过去了。”
“睡死过去了?”
“对,不出预料的话,它们用了特殊的方法捂住了其他人的耳朵。”
姜月见捂着肚子,黛眉微蹙,脸上可见有微微细汗。
孟炔注意到她的反常,拉着她坐了下来:“你怎么了?肚子疼?”
姜月见摇了摇头:“没事,刚才被一个婴孩撞了一下。”
“现在还弄不清楚刚才的那堆到底是什么,所以就算只是被撞一下,也不能大意。我帮你看看吧。”
姜月见微微张了张嘴,又摇了摇头:“我真的没事。”
孟炔盯着她看了看,最后,他走到桌边,从姜月见小包里把刚才那三支香拿了出来。
香点燃后,他用手对着香扇了扇,加速香燃烧的速度,然后又拿了一个杯子接了些香灰,倒了些水进杯子里。
“把这个喝了吧。”他将香灰水递到了姜月见的面前。
姜月见把杯子接过,看了看杯中的香灰,难免皱了皱眉头。
她抬起头将孟炔看了看:“我喝不下去。”
孟炔坐在她身边,又拿一个杯子倒了些水,随后又抖了些香灰进去:“我陪你喝。”
她急忙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这个真的挺难喝的,我自己喝就行了。”
说完,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杯中的香灰水一饮而尽。
这种味道真是难以言喻,她咳了几声,硬生生将快要翻出口的香灰水咽了下去。
“我喝完了。”她侧过头去看孟炔,发现他刚把杯子从嘴边拿开,然后擦了擦嘴。
虽然他尽量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但是无意识微皱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
“你真轴,这么难喝你也要喝,又不是什么好喝的。”她急忙帮他倒了杯水,“喝一口水,润一润嗓子。”
孟炔朝着她勉力一笑:“说要陪你喝,就一定要陪你喝才行。”
说完,他接过姜月见手中的杯子,接过杯子的一瞬间,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