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苦笑,她还是故意换了班呢,这不白换了么?
“去哪儿出差?”
“江城。”
“哦,我哄了半天,还特意挑了日子,结果被人放鸽子?”
“你又没提前说。”
倒也是。
程季青叹口气:“唉,所以只能怪我命苦?”
白新被那语气逗的梨涡浅露出来,她往旁边瞥了一眼:“程影后怎会命苦,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可程影后只想要你,怎么办?”
程季青有意说情话哄人时,白新是无法拒绝的。
但白新也不甘示弱,想起方才在办公室被程季青弄得不像话,该死的胜负欲突然冒出来。
她撑着一半手臂往程季青的方向靠了靠,嗓音妖惑:“我还缺个贴身秘书,程影后要来么?”
“嗯?怎么个贴身法?”
“暖-床那种。”
程季青耳尖是麻的,她勾了勾唇:“你这算盘打的,有点响。”
“来不来嘛?”
勾着人的声儿。
程季青喉咙微动:“看……你表现。”
她学着白新在办公室那套,将原话奉还。
白新扯了唇,虽然昨晚她新买了睡衣,原是想等着程季青会来,但临了被人放鸽子,虽然今天看到视频是很生气,不过要是能把人哄着一起出差,她觉得今天的气可以稍微忍一下。
只想到那无聊的出差,有程季青陪着,她心情便好多了。
“那今晚,换我帮你。”
程季青注视着路况,即是说出那话,便已经打算陪着去,乍一听这话,热度骤然从脚底窜上去。
还好车技不错,才没有乱踩刹车。
气氛微妙。
程季青放慢车速,话里带着宠溺:“别以为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
被白新看到和李云蓝拍戏现场那次,回北城那晚后,白新便有点尝到甜头。
之后几次都想‘占山为王’,奈何体力跟不上,尤其信息素溢出来的时候,白新时常软的没法。
这天还在路上,程季青便迫于‘形势’,应下来。
大抵是顺了心,白新的心情不错。
二人并肩往楼上走时,突然接到宋呤的电话,说是要给她庆祝一下拿奖的事儿。实际上距离拿奖已经过去小一阵,只是宋呤最近在国外搞酒店投资,没得空回来。
程季青也是因为一直在剧组,也没空聚,这么一听,觉得倒是可以热闹一下。
因为除了拿奖的事,她和白新结婚怎么也该请周围朋友吃顿饭。
挂了电话。
“正好我看唐佳和童言希还有戏,还能给她们撮合撮合。”程季青说。
白新自然没有意见。
走到电梯前,程季青又说起程景:“你要是觉得别扭,那就算了。”
白新内心来说,对程景总是有隔阂,但经过这些日子,说想法没有改变是不可能的。尤其,她不愿意让程季青一直夹在中间。
“你高兴我就高兴。”
程季青牵着白新的手,走进电梯:“不要勉强,我不是要你接受她。”
白新将头靠在程季青肩上:“不勉强。”
她重复说:“你高兴,我就高兴。”
程季青从电梯镜面看着omega温顺贴近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头:“我老婆好乖哦。”
白新看她,漂亮的眸子扬了扬:“程季青,你还是喜欢乖一点的是不是?”
程季青也不上当,挑起白新下巴:“不是。是你的样子我都喜欢——”
她的吻印在白新唇上。
蜻蜓点水的一吻。
轻轻的,令人心痒,令人悸动。
白新出差的时间,因为客户的原因只需要半日。
干脆就将聚会的时间,定在这一天的晚上。
但白天程季青还是陪着白新,去了一趟江城。
对于江城这个地方,程季青与白新都并不陌生。
这个季节的江城繁花盛开,春意缭绕。
趁着回北城前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程季青带着白新去了一趟古园。
上一次来还是和《猫与薄荷》剧组,江城的街边有不少四季桂,一路走在青石板上,鼻息里都是桂花的淡香。
出园子后,便是那条长街。
原是想带白新去瞧一眼那个银饰小铺,很是可惜,老板娘今日没有出摊。
白新显然有些遗憾。
程季青便在她耳边哄说:“没事儿,下来再来,咱们来日方长。”
于是,白新便就不想了。
说来很奇怪,她脾气古怪,爱较真,爱钻牛角尖,过去那些年别管面上再怎么装的无所谓,心里总要记得。
因此多得是令她不快的事。
可是程季青往往只需要一句话,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就能安抚她的情绪。
以前唐佳总是说,她就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白新想,如果她真的是一个炸弹,那么程季青就是她的保险栓。
“你说得对,来日方长。”
嗓音清淡,挂着魅劲儿。
程季青轻轻一笑。
白新问:“笑什么?”
程季青牵着人往前走,口罩里笑意吟吟:“没什么。”
只是她觉得自己有点被带坏了而已。
现在白新不是那想法,她也总是多想一分。
晚上的聚餐,程季青原本是想在南景办的,但是群里一说,都觉得太麻烦,干脆在外面吃火锅,还省事儿热闹点。
程季青也不矫情,因为她第二天一早还有戏,就在北城一家中餐厅定了位置。
还在长街,就接到宋呤的电话。
那头有风声。
像是在开飞的。
“程季青,我来不了了!我被我爸追着打,他非要抓我去相亲我的天哪!这什么世道,还相亲!”
“……”
程季青:“你在哪儿呢?”
宋呤在那头大喊:“郊外街上飞车狂奔呢,反正我来不了了,他这次就是想弄死我,他自己相亲相了个对眼儿的,就想给我也来一个。疯了吧?我跟你说,你最好把手机关机,他肯定会给你打电话找我的!”
稀里糊涂的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