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只要我有,都给你。
电话里,风声徐徐。
那边有下雨的声音。
有唐佳低低的轻唤:“童言希?”
这声名字后。
她成了唐佳的女朋友。
童言希说:“细想起来,我们从一开始就挺儿戏的。包括后来结婚……”
毕业前,她和唐佳走在大学操场上,沿着红色跑道走了两圈,谁也没说话。
第三圈的时候。
唐佳停下来,问她:“我们要不要结婚?”
如果和唐佳谈恋爱冲动,那唐佳提出结婚,她答应结婚,就是荒唐。
所以最后她们离婚的结局,也就成为注定。
程季青听完,有几秒钟的沉默。
“结婚后,不开心?”
“说是结婚,我们更像是搭伙过日子。”童言希招来服务员又要了一瓶酒。
程季青劝了一句别喝多,童言希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
当初白新也说过,这二人搭伙结婚,最后是唐佳动了心。但后来她们发现,其实两个人都有感情。
现在看来,离婚的事误会的成分更多吧?
她没有问。
童言希说:“那个人本来就无趣,天天泡在研究室里,一周回家的时间只有三四天,回来的晚,也没有太多话题说。”
婚姻,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童话。
她才发现她与唐佳,跳过了太多磨合。
就像大学时,她们真正的相处细算起来,也不多。
彼此之间的吸引,不过因为对方的那点特别。
因此未知的漏洞袭来,就变本加厉搅得她们的生活一地鸡毛。
程季青:“所以你们也不是感情破裂离婚的。”
童言希那张洒脱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
她又喝了一杯。
“应该还是算破裂吧。”童言希淡声说:“感情对当时处于敏感状态的我们,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它就没有了。”
程季青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童言希。
那双眼底仿佛有这世上最干净,也最复杂的情感。
程季青注意到,话里的一个词——当时。
是否说明二人心里的误解已经解开,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依旧没有和好。
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事,但程季青没再问了。
话题渐渐转开。
差不多要结束,童言希将最后一壶酒倒进杯子。
“你别喝多了。”程季青提醒。
“放心,喝多了也不让你扛。”童言希‘切’一声:“你这双手是有名字,姓白。那是个杀手。”
程季青:“……我老婆没那么小气,也没那么凶好吗?”
“昧着良心说话,你慌不慌。”
“她让我跟你喝酒,已经很大度了。”
“……”
童言希用不可理喻的眼神,去看程季青那杯3度的酒:“你这也算酒?”
“怎么不算?”
程季青咽下一口,甜滋滋的。她再咬定:“我老婆现在脾气已经很好了。”
低度数的桃花酒不会让人醉,但酒精的味道蔓延在味蕾,有酥麻的感觉。
是舒服的。
“知道你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婆和林黛玉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程季青:“?”
童言希:“林黛玉葬花,你老婆砍树。”
程季青:“……”
程季青刚想反驳,她家白小姐没砍树的体力,包厢的门从外推开。
程季青转头,眼底露出惊喜,温声道:“不是要八点才能结束?”
“提前了。”
白新走到程季青身边,手自然搭到她的肩上,手指毫不顾忌的去捏程季青的耳朵。
顺势瞧了眼桌面的酒:“吃好了吗?”
对面的童言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程季青点头,握住白新的手,笑道:“嗯,你饿不饿?这里寿司还不错,尝尝?”
白新:“不想吃,累了,回家?”
童言希在一旁敲敲桌面:“天哪,你们赶紧走吧,受不了了。”
程季青听完那句‘累了’便已经站起身。
她将白新肩膀一揽,对童言希道:“一起啊,送你一程。”
“当我没眼力劲儿?”
“她有人送。”白新道。
程季青与童言希一顿。
门外又是一声轻响,童言希回过头,看见唐佳从外面风尘仆仆进来。
停车场,两辆车前后停靠。
程季青打开副驾驶,和前头二人招手告别。
进了车,取了帽子和口罩,再去看白新的脸色。
她伸手摸了下白新的额头:“很累?不然别开车了,叫个代驾。”
白新摇头。
嫌麻烦,也就二十分钟车程,忙了一天,只想早点回去和程季青温存一二。
程季青有点心疼,总觉白新这两天脸色不好:“明天还是去医院看看,放心点。”
白新体质特殊,身体本来就差,最近又还时常加班,也不知道那么多补气血的东西,都喝哪儿去了。
“心疼我啊?”
“不心疼你心疼谁?你早说能早结束,我今天就过去接你了。”
白新靠着椅子,扭头,清冷的嗓音有一些软:“临时提前的,想着你喝了酒,开会都没心思……”
“白小姐,这开会的事可怪不了我了。”
“怎么不怪?”
白新:“你给我发完照片,我满脑子都是你喝醉的样子。”
程季青也就喝了一杯,脸颊有些红,白新这话一出口,热度更甚。
这话别人不知道什么意思,她却比谁都明白。
她道:“别在车上乱撩啊。”
“撩了怎么样?”
白新凑过去,白皙动人的五官被昏黄的灯一照,透出复古的韵感。
白新目光笔直落在程季青的唇上,赤-裸裸的引诱的眼神,白小姐一旦起了心思,便只剩下大胆的行为。
“你怎么还不亲我?”
白新唇瓣轻勾,上挑的眼尾,彼时不似猫,似狐狸。
唇故意打开,等着程季青去。
酒精让程季青的脑子陷入舒适,太阳穴隐隐跳动,半点忍耐都没有,手探过白新的后颈——
然后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