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有人打架,有女人被调戏,都头都要率人去干涉;另外还有一拨人是乡兵,百余人左右,看守城门,夜里在城内巡逻,对付土匪等等。
你要搞清楚了,知县管都头和弓手,乡兵才是由县尉统领,但实际上呢!大部分县的弓手和乡兵都被知县统管了,而县尉只能打杂,看知县的心情给你安排一些职务,所以我才再三说,要和知县搞好关系。”
“在很多县,知县和县丞是对头,所以县尉的站队就很关键,有的县丞联手县尉把知县架空了,有的知县联手县尉把县丞逼回家看孩子,但从来没有县丞联手知县对付县尉的道理,所以县尉会被拉拢,这个时候更不要急着站队,充分了解情况后再决定。”
“公子,刚上任千万不要想着捞钱,很多时候你不了解情况,别人给你下套,你若贪心上了套,要么就会被别人捏住,要么就被罢官免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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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沛一路上滔滔不绝的讲,余寿有时候听得很专注,有时候又嫌他啰嗦,索性左耳进右耳出。
这会儿,余寿有点嫌他烦了,说了无数遍的东西,又拿出来炒剩饭,他鞭子一抽,骡子向数里外的县城奔去。
“县尉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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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进了城,一路打听来到了县衙,县衙门口站着两名衙役,余寿翻身下了骡子,上前抱拳道:“我是新任县尉,烦请帮我通报一声!”
“稍等!稍等!”
两名衙役听说是新县尉到了。一阵风似的跑了进去禀报。
不多时,知县马厚文带领一群文吏出来迎接余寿的到来。
马厚文大笑道:“你是余县尉吧!在下是知县马厚文,呵呵!余县尉这么年轻,后生可畏啊!”
马厚文非常客气,开封府来人送任命书时,提醒过他,这位新县尉虽然是新科进士,但他可是有雍王亲自批的纸条,给他任命了一名押司,说明他的后台很硬。
马厚文是在官场打滚十几年的人,立刻知道了其中的分量,所以他对余寿到来格外用心,也格外客气。
“卑职参见马知县!”余寿连忙行礼。
“贤弟不用客气了,这位.....就是我们县主管钱谷的徐押司吧!”马厚文目光又投向了后面的徐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