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全民所议论之事,皆与股票脱离不了干系,而那背后控股之人又是谁?帝国经济崩溃是必然趋势,将军勿疑矣。”
“先生所言虽有理,但,时不等人。”壮汉说道,“凡用兵之道,当先闻战机。我已掌握好了足够的情报,叶多思港的军队有一半调到了北方,而三大组织里最神秘的冬眠本就跟着军队一起前往北方,在昨天晚上更是离开了大部分。撕夜人和执法队现在正因为东方幽灵的事而聚在码头,其总部防守空虚。此乃天赐良机,正是起兵之时。”
“将军啊,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曾牧说道,“将军,我且问你,此次起兵你如果成功了,接下来该当如何?”
“自当发布号令,聚集留难过来的东方人,占地为王。”
“简直妄想!”曾牧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将军,此地并非东方。逃难过来的东方人才多少?帝国军队有多少?帝国自身的民众又会如何?将军,你可想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先生勿虑,此次起兵,本就没想过成功。帝国人趁我神州落难之际,杀我百姓,辱我妻女。先生可曾忘了几日前,撕夜人是怎么对待那两个女童了吗?此次,不求成功,只求让帝国人知道,即使神州落难衰落,我神州,也亦有猛虎之人。”
“寄人篱下还自称猛虎,离死不远啊!”曾牧实在受不了了,站起身怒骂,“兵者,生死存亡之道,当细细思量,安能只为所谓的战机行事?我原以为将军胸怀大志,有兴我神州之能。未曾想将军脑袋如三岁孩童一般,愚稚也罢,还逞江湖义气!”
“曾少府!”壮汉一拍桌子,显然,他也被曾牧的话激怒了,“你此言何意?我原以为你有仁义之心,才称你一句先生。如今看来,你与那寡情冷血之人也并无两样。寄人篱下,就能任由他人杀我同袍?细细商量,就能袖手旁观不为所动?我此次举兵,不求马到成功,只为彰显仁义之道,让后人知晓,大厦虽倾,亦有慷慨挽救赴死之人。”
“愚蠢!”曾牧气的指着壮汉的鼻子大骂,“因仁义废事,小人哉!行江湖义气,小人哉!舍身求死,小人哉!岂不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不忍则乱大谋。女之命重,与汝义之兄弟之命不要也?匹夫竖子,不相与谋,吾等怕是要尽为阶下囚矣。”
“曾牧!未战言败,扰乱军心,若是以前,我早已杀你。”壮汉喊道,“白魄,请曾牧先生离开!”
白魄再次进来,他先是对曾牧行了个礼,然后说道:“先生,请吧。”
曾牧愣住了,他先是看了看白魄,然后又看了看屋子里的人,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天无我容身之所,无我容身之地啊。世再无贤人君子,神州复兴无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他看了一眼壮汉,发出冷哼,甩袖离去。
曾牧就这样离开了那里,因为他明白,这帮人以后的命运到底是什么。
他不是对这帮人的选择而感到愤怒,而是为他们的选择带来的后果而感到愤怒。
兴复神州哪是光有智谋和忠义就够了的?没有忍耐和凭借,怎么可能完成这么巨大的目标?
一屋子的忠臣,竟然没有一个愿意为此忍耐,而是仗着所谓的仁义和战机不可失的借口,直接打算硬来。此等行为,与懦夫又有什么区别?
就这样,曾牧一边嘶吼一边跑着,还没跑多久,他就因为这个疯子般的行为而被执法队员按倒在地。
也就是在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他是我朋友。”
男人亮出了勋章,淡淡的向执法队员说明着。
他的脸上无悲无喜,一双黑眸中充斥着淡然。他的呼吸平稳,丝毫没有急促的感觉。
没有人知道他胸怀里所包含的东西。
他叫玉玦,是一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