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来看凶手若击杀目标就是出云帝,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若出云帝死,受益者定是朝中大员,是另立新君还是卖国求荣皆由朝臣所掌控,但只要出云帝还活着,权力就依然还在皇室手中。
凶手如此迫不及待的开始清洗人证,只能说明两件事,第一凶手所谋之事马上将会有结果,第二云昊已成了替罪羊无论怎么做都可以推在他的头上。
即使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所谋不成,留下人证也必然是隐患不得不除。
乔空谷位极人臣这个道理不难明白,他直愣愣的也坐到了门槛上,汗水已将后背浸湿,如此看来他不过是个工具人,此事了结之后必受清算。
云昊略带同情的拍着乔空谷的肩膀道:“怕就对了,但也并非无解。”
“陛下陷入沉睡,即便有人想以此来做文章可也无济于事啊,毕竟一个沉睡陛下与、、、也没什么不同,过些日子朝内必然起疑。”乔空谷并不敢将‘形同死人’宣之于口。
云昊道:“出云帝不会一直这样,这正是凶手所图谋的,在本君看来便有数百个方法控制出云帝,古彩戏法中便有一种操控傀儡之术,用无数系着钩子的线挂于被操控者的面部,操控者藏身其后拉动细线使其做出各种表情,再以口技模仿其声音传达指令、、、”
“再有就是找一个相貌相似之人假扮,还有就是设计到比较高深的魂术了,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夺舍’?”
乔空谷越听越感到后脊背发凉,若真如云昊所说便不再是谋害君主这么简单,而是要谋朝篡位啊!!!
尽管只是猜测但乔空谷但已然认定这便是凶手的目的,立即道:“云爵爷可有破局之法?”
云昊回道:“你既然认同了这个猜想,应该能想到最有可能犯下此案的人是谁吧。”
乔空谷咬紧牙关才说出了一个名字:“闲贵妃。”
说出猜测的同时,乔空谷也想明白了为什么云昊会来找马良,若是闲贵妃要做下此局,就必须有个前提便是其是否怀有龙胎,若有身孕不会在此时动手,若是没有身孕那其中便有不得不现在下手的原因。
婺州刺杀案发之后,出云帝留宿闲贵妃寝宫的次数明显减少,这一点掌管出云帝起居录的乔空谷十分清楚,之前只当是出云帝为边境战事无暇他顾,但现在看来闲贵妃却有失宠之危,直到出云帝夜发惊梦,闲贵妃才找到机会夜夜陪在出云帝身边。
失宠的猜想也并非无端臆测,徐少阳与闲贵妃纠缠不清还为其刺王杀驾,加之闲贵妃还曾失踪,出云帝不招闲贵妃侍寝是否怕闲贵妃一旦有孕,这皇家血脉或有不纯、、、
人一旦开始瞎琢磨便是越想越觉得像,这乔空谷便是如此,似乎现在就只差闲贵妃在供状上签字画押了。
云昊知道时机成熟,便说道:“本君的弟子现在何处。”
“云爵爷的弟子也沉睡未醒,此刻应该还在监牢之内,是要先将他放出来吗。”乔空谷此刻也没了什么主意,只能先听听的云昊的想法。
云昊点头道:“正好,你务必带本君入天牢一趟。”
······
天牢并没有因为修在皇城内而有什么不同,反而因为有了宫城御林军的保护,守卫强度甚至还不如太医署来的严谨,这里的牢头是一位足有三百斤的胖子,人称‘朱三’。
当朱三看到大总管乔空谷亲自查监,立即呼哧带喘的迎上来,又是作揖又是谄媚的溜须拍马,“大总管今儿个您怎么得空到这来啦,这天牢可不是好地方,要是想提审哪位犯人,您吩咐小人一声,我立即给您提来就成。”
乔空谷摆手道:“不必这么麻烦,我亲自下去看看,你就守在外面没事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得嘞,大总管下面潮湿您注意点台阶。”说着朱三递过一盏风灯,接着道:“道黑这您拿好喽,有事您说话。”
等乔空谷带着云昊进去的时候,朱三立即换了一副面孔,啐了口吐沫道:“神气什么呀,阉狗你就只能在皇城内猖狂。不过,跟着他的那个年轻人气度不凡,莫非也是皇家子弟?”
皇家天牢使用次数不多,能被关进这的犯人基本十死无生,连同家人都难以幸免,所以并没有什么油水可捞,说是在皇城内当值也只是名头好听,其实就是个清水衙门。
天牢内阴森潮湿,就连铺在地上的防潮的干草也糊成了泥,腐臭的霉臭味加上犯人的排泄物无人清理,不仅让牢内的气味十分刺鼻,还熏得人睁不开眼。
“我冤枉啊~~~”
“放我出去~~~”
犯人们虚弱的声音惨呼声此起彼伏,他们也知道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但除了叫冤确实也无其他办法。
这时一只手从旁边的囚室中伸了出来,扯住乔空谷的官袍,“乔老大,救救我、、、”
天牢里本就压抑,乔空谷被这突然拉扯也吓了一跳,用丝帕掩着口鼻含糊道:“再不放开把你的手剁了!”
牢内的囚犯扒着木栅栏哀求道:“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乔老大你就救救我吧。”
乔空谷将手里的风灯照向囚犯,只见他满脸浮肿,身上尽是大刑所留下的伤痕,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