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楼前,贾似道求情道:“云将军,这又是何必呢,有话好说嘛。”
云昊板着脸道:“前方将士流血拼命就是为了保一方平安,你们这些奸商却想投敌叛国,打算是轻的,本君此来就是来拿你们治罪。”
投敌叛国!这罪名谁能担待,贾似道也变了脸色,厉声道:“这正是欲加之罪!琅琊玉商向来奉公守法按时缴税,岂能受此不白之冤!”
说到此处贾似道平复了情绪,意味深长道:“鄙人虽是一介商贾但朝中可也有不少朋友,家中正堂至今仍供奉着当朝首辅蔡相爷亲自赠予的墨宝,若是旁人想攀诬琅琊玉商,怕是他老人家第一个不答应。”
搬出了这座靠山即便是他上官无极来了也得忌惮,要不是逼急了贾似道也不想量出这道底牌。
谁知云昊却不为所动,“你说的是那蔡权吧,他算老几?就是个不懂时局的胖子,最后还不是乖乖给本君研磨写诏书,今天别说是蔡权,即便是出云帝来了你猜猜他会怎么说。”
贾似道算是彻底被镇住了,堂堂出云相爷在这人眼中竟成了不懂时局的胖子,宰相不懂时局?!听他这意思就连出云帝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看来此人背景定然相当深厚。
“云将军,鄙人刚才失言了,但我等确实承担不起投敌叛国的罪名啊!”贾似道开始说起了软话。
“本君此来一路所见,百姓无不送衣送食为全是感激东来抗击敌军的将士,你们离得最近却无动于衷,是真的不怕死吗?我看未必,无非是矿脉搬不走又不甘心放弃,想着即便敌军破城无非就是多送钱财,只要保住经营权照样吃香的喝辣的,难道这还不算叛国吗!一群狼崽子其心可诛!”
云昊毫不留情戳穿了玉商们的小心思,这种事他经历过太多自然清楚。
贾似道连连摆手,“不敢不敢!这几天我们正在筹措钱粮,本打算过两日便送往军营,却没想到云将军今日便来了,都是我等思虑不周,还请将军高抬贵手。”
云昊冷哼道:“你们当本君是什么人?是来盘剥你们钱粮的军匪吗。”
一众玉商跪地求饶道:“都是我们自愿的,将士们抗敌辛苦这钱粮不仅要送还得多送,云将军高风亮节此来是提醒我们常怀感恩之心,国难之际因团结为国出力,您都是为我们好。”
云昊欣慰的点点头,“对嘛,本君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无非是怕你们思虑不周,光送钱粮怎么够呢,前方将士缺医少药、、、”
“马上安排!我有几间药铺,坐诊的医者也是现成的。”挨打的其中一名玉商立即表决心。
云昊满意道:“你是个大大的良民,板子就免了吧。”
又一个正挨打的玉商见状也喊道:“将士们不仅要吃饱还要吃好,我有座牧场今后我每日给将军送牲畜。”
云昊笑得更开怀了,让人搬来桌椅坐下说道:“是这样啊,本君也非是那贪得无厌之人,你们挣钱也不容易,但要是不拿一两个杀鸡儆猴,恐怕会有人心存侥幸当着本君的面,说一套做的却又是另外一套。”
贾似道实在摸不清云昊的路数,只能道:“云将军,都按你的意思办,绝不会有人偷奸耍滑。”
这时军士将白纸逐一分发给玉商,云昊说道:“为了公平起见,也为了各位的面子,本君决定来个不公开投票,你们各自将自己所捐之物的清单写在纸上,回收后只有本君一人得见,大家量力而行捐多捐少全凭爱国之心,可丑话说在前头,清单数量的最少的几位,可别怪本君不给机会哦。”
此话一出在场五十余名玉商只觉周身发寒,这是逼大家往死里捐啊!!!什么量力而行全是鬼话,摆明了多捐就是爱国少捐的就是叛国呗。
现场写清单相互不能商量,即使商量又怎么相信对方阴你,一旦将清单交上去,捐少的立即拿下问罪少不了抄家,还不如多捐保一家平安。
贾似道如今想哭的心都有了,当初想撑一撑上官无极让他欠下商会人情,若是早点把东西捐了,又怎会惹来这尊瘟神。
现在不仅是凭家产,至此之后琅琊商会这些人相互之间已再难有信任可言,捐少的遭殃自不必说,多捐的少不了相互埋怨。自古人性最难试探,也最经不起试探。
“两桃杀三士,好毒的计策,真替这些人可怜让他们遇上你。”九幽老祖对于好戏从不缺席。
云昊道:“地方豪族一旦做大便是乱世之因,早早拔除省得前门驱虎后面进狼。”
九幽老祖叹道:“或许是这段时间与你待久了,差点都忘了你本就是狠辣之人。”
“你怎么这么记仇?”云昊无奈道。
“!@#¥%,本尊落得如此下场还不都是你造成的,你装什么豁达!”九幽老祖厉声控诉。
就在这时有名儒生扒开人群冲到一位被打的玉商面前,一边关心其伤势一边指着云昊吼道:“你凭什么打人,到底有没有王法。”
守在一旁的张北海正要拿下叫嚣之人,云昊却先一步说道:“这确实不是王法,而是军法!你多大啦?如今大战在即正缺少壮入伍,你一会便跟本将军走吧。”
那位公子为之一怔说不出话来,玉商忙护着儿子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