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镯子就是信物?”贺斯萱仔不解。
“是,银鉴汇每个保人都要戴的。”贺斯韵将两半手镯拼在一起。
“还挺好看,这荷花雕刻的栩栩如,只是,为何还刻着何府和女仆……”贺斯萱看到这几个字,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呵呵,妹妹不必介意。只是因为常常会有借款无力偿还的情况,为了不让保人被借款人牵连,所以,就将保人都安排在何家的各种店铺做工,让她们有一份收入。”
“父亲和妹妹,自然是信得过的,就不用安排你来店里做工了,只是这形式,也得走一下,不让我也不好交代。想必,父亲是能理解的吧?”贺斯韵将这决定权引向了父亲。
“无妨,无妨,萱儿还是按规矩来,别让你姐姐为难。”此刻的贺锦年得了两万金币,哪还管贺斯萱的感受。
“妹妹切记,不可与男子过于亲密,如果需要寻医问药,就去复科医院。”贺斯韵嘱咐着,但没有把话说明。
贺斯萱却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匆忙在父亲面前避嫌:“姐姐说什么呢,我还没出嫁呢,怎么会与男子过于亲密。”
此事就这么过去了,但几天后就另出事端。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芮晟想着过年要留在府里,于是提前来看看贺斯萱。
可两人以碰面,贺斯萱依旧是主动扑到芮晟怀里。瞬时便催动了手环上的术法,几道紫色的雷电从贺斯萱的手环上发出,直击芮晟,疼的他大声惨叫着。
贺斯萱看着芮晟的惨状十分不解,伸手想要扶他,没想到又是一道雷电,击中他的肩膊。
这样几次之后,两人终于发现是手环从中作梗,贺斯萱终于想起了姐姐的嘱咐,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她不能带着芮晟去讨说法,于是想了一个法子,她找到哥哥贺斯添,握着贺斯添的胳膊,果然,贺斯添也被术法电的不轻。
之后,贺斯萱带着哥哥到生母小赵氏处哭闹。小赵氏也带着女儿跟贺锦年哭闹。
而贺锦年如今靠何仇的药养病,又拿了贺斯韵的钱经商,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说了一句:“萱儿也是待嫁的大家闺秀,应当要守女儿的规矩。晚个一两年成亲也不是什么坏事,在家多学学规矩也好!”
可贺斯萱又怎么会甘心呢?当天就到何府来大闹。
女仆通报进来,刚好何仇、贺斯韵和姜琬瑶在一起品茶。
“让她进来。”何仇镇定如常。
不多时,女仆领着贺斯萱进了房里。
“姐姐,你给我这镯子可是什么法器?我揽着哥哥手臂的时候伤到哥哥了。”贺斯萱满脸愤怒,但装着客气。
她心里明白,贺斯韵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往,已经是二品侯夫人了,即使她恨委屈,也不能在这里闹。
“萱儿,来,喝茶。”贺斯韵从公道杯倒了一杯茶,春兰将茶端到贺斯萱面前。
“妹妹,这是银鉴汇的规矩,谁都得遵守。”贺斯韵也镇定自若。
“不让我们触碰男子是什么规矩?”贺斯萱着急的问着,对于这样的规矩,她很不解,难道又是因为何仇的贪财好色吗?
“妹妹,我跟你解释一下。之所以要未嫁的姑娘做保人,有几个原因。”
“第一种,家里长辈缺钱,以女儿作保,我们会让这姑娘到三和会务工,即使长辈的生意失败了,女儿的收入还能帮助家里维持生计。”
“第二种,家中贫困,需要应急的,同样可以让女儿作保,在三和会工作偿还债务,帮他们渡过难关。”
“第三种,帮恋人作保的,夫君说过,让恋人作保的大多不是好东西。如果那男子借钱之后消声灭迹,这姑娘在三和会工作也能偿还债务,维持生计。如果这男子还清债务,两人生活能变得更好,那就最好不过了。”
“萱儿,看着我的份上,已经没有让你跟其他姑娘一起劳作了,而且这镯子能保护你不被他人欺辱,你安心等着父亲做好生意,等父亲周转开了就好。”
“这便是夫君要求向银鉴汇借贷需要未婚少女做保证人的初衷。”贺斯韵解释着。
“你们就不让男子作保么?”贺斯萱感到十分困惑。
“男子身强力壮,应当作为劳力去赚钱,这些大多是为了保护女子而设定的。你看那些向钱庄借钱的,到了还不起的时候,卖儿卖女,多少女子变成了别人的仆役,甚至轮流风尘……”贺斯韵表情凝重,为这些人惋惜着。
“原来如此,但我是你的妹妹,就不能破例吗?这东西太不方便了,而且,这镯子上的字……若是别人看到我戴着它,太丢人了!”贺斯萱到现在还没听懂贺斯韵的话。
“这件事,没的商量,这规矩一坏,以后的生意就没法做了。”贺斯韵摇摇头。
“那姐姐,帮扶我哥哥和世子的事呢,你有跟姐夫说吗?”听到生意儿子,贺斯萱她突然想起了这茬。
何仇听到,心里暗暗的笑着:这妹子是不是傻,真的不知道贺斯添、芮晟跟我的矛盾么?应该是他们都没脸跟她说。
“既然萱儿妹妹说了,那我自然是要帮扶的,年后我就要给五公主送嫁了,到时候,让贺斯添跟着我们去轩国历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