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梅林盘算着怎么作弄自己的继承人戴夫的时候,尊者已经听到了萨洛蒙的报告。
对于拿旺达·马克西莫夫来试探自己本质的行为,尊者也没法责怪萨洛蒙。圣痕既是礼物也是诅咒,维山帝对圣痕的本质讳莫如深,萨洛蒙通过其他手段旁敲侧击也是可以理解。更何况萨洛蒙的行事恰到好处,从不惹出乱子,这才是尊者最放心的地方。虽然他表面行为充满了荒诞的幽默感和脱离常规的想法,但他内在的性格足够稳重,从不缺乏后备计划,这也是尊者能够让他放手去做实验的原因。
尊者没有告诉萨洛蒙昨晚梅林所做的事,也没有告诉他,旺达昨晚的梦境差点被引向西索恩的恩-加莱维度。毕竟最后结果是好的,圣痕力量自发地驱逐了西索恩,旺达落入魔掌的时间又被推迟了一些。“我会告诉梅林的。”尊者说道,“问题是,你想找大地母神做什么?”
“我需要大地母神帮助我解析关于生命的知识,尊者。”萨洛蒙说道。如果把一般的法术卷轴比作魔法压缩包,那么犹格-索托斯塞来的知识就是未经压缩的文件,并且还不按照顺序排列,连文字都是杂乱无章的乱码。如果萨洛蒙能够全部整理完那部分来自犹格-索托斯和森之黑山羊的知识,他自己就能完成生物实验室的项目——他不是不能够解析那些知识,但是速度太慢了,他赶时间。
人类是有极限的,就算是他也需要来自外界的帮助。到目前为止,萨洛蒙已经承受了太多来自犹格-索托斯的精神污染,他的潜意识无时无刻不在经受着折磨,加上圣痕的干扰,没有人确定他下一秒会不会发疯。
尊者看着萨洛蒙眼中坚定的意志,点了点头。
萨洛蒙还能坚持下去,因为这是他的使命,他需要的只是一点儿帮助。尊者非常满意,同时也非常痛心,把这样糟糕的任务交给萨洛蒙无疑是对他的不公平,但萨洛蒙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任由无尽的精神污染摧残着他的意志。平时他所表现出来的黑色幽默只不过是一种发泄,让他可以用正常的、温和的态度与别人交流,尼克·弗瑞就是那个承受他毒舌的倒霉蛋。
如今神盾局解散,萨洛蒙才会下意识地寻找尼克·弗瑞。他知道尼克·弗瑞对他来说必不可少,也只有尼克·弗瑞能承受他肆无忌惮的毒舌攻击,能够承受他毫无下限的撒泼打滚。这点连魔女也无法做到——这大概就是男人的友情(单方面的)吧,就算尼克·弗瑞经常气得拔枪朝萨洛蒙射击,也不能掩盖萨洛蒙和尼克·弗瑞之间同类的气味。
“我会转告梅林的,孩子。”尊者说道,“但是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是的,老师,这是我的计划。”他自信满满地说道,“您应该知道,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漏洞,我永远有后备计划。”
“你开心就好,反正我快死了,你想怎么玩都行。”尊者说的,“对了,弗丽嘉叫你和魔女去芬兰吃午餐。记得赴约,弗丽嘉做的熊肉排味道真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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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夫最近遇到了些奇怪的事。
他先是在学校里遇到了一个奇怪的老头,戴夫敏锐地闻到了他身上魔法的味道。但出于不想招惹麻烦的想法,戴夫远远地绕了过去,并且还把手指上的戒指藏了起来。即便如此,那个穿着优雅的老头还是发现了他,无论戴夫怎么绕路总能碰到那个老头。就在戴夫不耐烦地准备转头走过去搭话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失去了意识——等到自己再次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身处吵闹的夜店,身上穿着昂贵的西装,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往日里那种物理系书呆子的模样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有钱人的精英范。
更加要命的是,戴夫发现自己端着一杯白兰地,几个穿着清亮的女性和他坐在同一张卡座里,其中有一个甚至贴在了他身上。戴夫被吓呆了,他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他看见那个女孩张嘴说了什么,但她的声音淹却被没在嘈杂的音乐里。戴夫慌忙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他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手机也不见了。想来也是,他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一套,东西自然不会还放在身上。
他认定自己之所以变成这幅模样肯定是那个老家伙搞的鬼,然而没等他思考那个老头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恐慌的情绪就淹没了他。
“你说什么?”戴夫皱起眉头大喊道。
“你怎么不说话了?”那个女孩子也提高了音量,“你发呆好久了!”
“我……”他绞尽脑汁,思考着要怎么脱身。他肯定是付不起这顿酒钱的,就算他成为了梅林学派的继承人,巴尔萨泽也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他。而他又只是个在读博士的学生,暂时还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但幸好Becky从来不嫌弃这些,他自觉自己不能做出对不起女朋的事。
女孩们有些疑惑,为什么之前侃侃而谈、充满魅力的男人怎么突然间变得结巴了?
“我……”戴夫用力咽下了口水。他觉得口干舌燥,连忙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结果又被烈酒呛得连连咳嗽。过了好一会,他轻轻推开那个帮他拍背的女人的手臂,然后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胸腔里的窘迫几乎将他撕裂开来。“我……我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