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缓困倦的把一碗米粥全吃完了, 吃完之后,他揉揉自己的眼睛,虽然还是很困, 终于清醒了许多。
昨天晚上连锋真的做得很好,云缓现在身体内外都是他身上的气息, 他搂着连锋的肩膀坐他腿上,在他脸颊落下很湿软的吻:“你昨天晚上很厉害,今天晚上还会继续吗?”
不再疼痛之后,会让人沉迷其中。连锋不仅时间很长, 而且总是很温柔的照顾着云缓的想法。
连锋亲他的额头,这次连锋勉强算是吃饱了, 自然很温和的同云缓讲道理:“这种事情需要克制,不可能夜夜都做, 暂定十天一次。你这么年少, 更该多读四书五经,不该沉溺此事。”
他克制着讲出这些, 与其说是忽悠云缓,不如说是麻痹自己。连锋对云缓十分温柔, 床上亦会如此, 但他天性里总有很强的控制欲和凌--虐--欲,总会担心克制不住。
云缓:“……啊?是吗?”
连锋在云缓心里已经不是诚实守信的人了, 昨天晚上他还说云缓喊一声夫君就放过,结果云缓喊过之后他更为动情,一连逼着云缓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眼下连锋突然变圣人,云缓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不管怎样云缓现在最需要的还是睡眠, 他睡了不到两个时辰, 浑身都很酸软疼痛, 哪怕连锋对他做的太轻,他尝到这些不久,还是很难全部接受。
云缓想着连锋腹部的伤口,他凑过去扒连锋的衣服:“身上的伤是不是很重?”
连锋握住云缓的手。
他现在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浮现昨天晚上的画面,昨晚云缓真的很吸引他,哪怕墨发半湿眼睛涣散,依旧任由连锋为所欲为。
少年干净明澈的身体比连锋想象中更为迷人,他忍不住在每一处都留下吻痕。
“一点都不重。”
云缓困到脑袋闷闷的疼,他真的很担心连锋:“我想看看。”
连锋知道云缓怕血,云缓胆子太小,而且从小被王妃养得文质彬彬,对刀剑打斗这些事情丝毫提不起兴趣,看见别人身上的伤口亦会犯怵。
“没事,一点皮肉伤,过两三天就好了。”
云缓去解连锋的腰带。
连锋只好让他去看包着伤口的厚厚纱布,云缓把纱布取下来,外面宫人送来新的纱布和伤药,早上连锋没有上药,他对疼痛不敏感,随便裹裹包扎两下就去上朝了。
之前行军打仗的时候,连锋受过的伤比这个多太多,从来都是处理干净伤口继续做事。他身边的人早就习惯了他的强势与无坚不摧,他自己不在意,旁人从来不会过问。
昨天晚上动作幅度太大,稍微有点结痂迹象的伤口果真裂开了。云缓拿了药膏小心翼翼的给连锋涂抹,雪白修长的手指触碰在坚硬结实的腹肌上。
包扎好之后云缓低头亲一亲他的腹肌:“这段时间要好好休息。”
连锋垂眸看他。
云缓墨发浓密,绸缎一般带着很细微漂亮的光泽,身上的单衣穿得不太整齐,因为体弱多病的缘故,他看起来本就比原本的年龄还要小一点,格外惹人垂怜。
欲望总是越压制越浓烈。
连锋深吸了一口气。
云缓给他包好伤口,裹上被子就去里面继续睡觉了,和连锋做这件事情自然是舒服的,轻飘飘就像漂浮在云端,但耗费体力太多,他真的困到不行。
一觉睡到了半下午,云缓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他在翰林院还有官职,虽然不太忙,每天总要画卯。这次云缓没有过去也没有和上级请假,肯定少不了一顿批评。
最重要的是,无故不去肯定会扣他的俸禄,在翰林院做事,云缓一年能有四十五两的俸禄,这次无故不去,会扣他一个月的薪水,大概会扣三四两银子。
三四两对云缓来说不算小数目了,能买很多好吃的红豆酥——红豆酥在凛州是稀罕点心,凛州大多饮食相对没有那么精致,没有几个像样的糕点师傅,基本上都是几家贵族当成奢侈品在买,二两银子一盒价格能飞到天上去。
在都城不是,都城的点心铺子太多了,各种花样数不胜数,价格自然便宜许多,四两银子在这里能买四五十盒。
连锋在桌前翻看暗卫查到的各种信息,都是关于行宫刺杀一事,和阴谋有关的事情他并不想云缓参与:“这边离翰林院很近,有未完成的差事,现在可以过去。”
云缓捧着茶在喝:“银子已经扣了,下午过去要白干一个时辰的工作,不如明天再去。不过,旷工一天就要扣四两银子,麒朝的制度是不是太严苛了?”
“前朝无故缺勤要打二十小板,扣一季的俸禄。”
云缓:“……”
他还没有上够三个月的班,缺勤一次就扣他三个月的俸禄那也太冤了。
第二天云缓来到翰林院,高秀并没有说什么,仿佛不知道这回事,并没有问责云缓,反而把云缓叫过去随便问了一下。
最近翰林院主持修撰典制,明面上是整理典故,让新来的翰林了解翰林院的工作内容,实际上是借着整肃礼俗确立权威。
新帝上位,高秀的位置坐得还不算稳当,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是件大事,一旦做好了,他的位置就稳当了。云缓最近在修史,高秀见他文采不错,又有皇帝那边的关系,是皇帝安排到翰林院学习来的,修撰典制一事自然想起了云缓。
翰林院正三品的掌院学士是高秀,在他之下还有一位从三品的学士名为刘卓诚。新帝上位之前,刘卓诚和高秀都是五品侍读学士,这几个月新帝换了许多先帝的心腹,他们两人因资历学识和干净的背景得以被提拔上去。
高秀如今压了刘卓诚一头,他耿耿于怀心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