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的样子。
在那位女士的身边的人,郁宴挑了下眉,竟然还是老熟人。
另外一个人是郁礼。
医院外本来就是人来人往的,伯克利一开口,大家的眼神就都朝着郁礼两个人看了过来。
一向要面子郁礼直接气红了一张精致的脸,没好气的瞪着伯克利。
“什么叫做我们两个经常来找克托要钱,院长妈妈辛辛苦苦的把克托抚养长大,克托现在有了这么多钱,给院长妈妈一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难道他自己就心安理得的拿着这么多钱享福,却看着院长妈妈受苦吗?”
伯克利被郁礼的没脸皮给气道了:“什么叫做拿着这么多钱享福,你难道不知道克托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吗?”
郁礼理直气壮的态度一窒,他当然是知道克托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克托从拍卖行的奴隶室里被拉出来的时候,他是眼睁睁的看着的。
看见克托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流下来的血几乎染红了克托身下的地毯。
可是郁礼想,虽然克托受了那么多的苦了。
在他被救出来以后,克托就直接被送到了艾德里尼医院。
这可是整个艾德里尼最大最好的医院,向来都只有贵族可以在这里居住,但是城主大人竟然破格让克托住了进来,还给克托奖励了整整五百金镑。
要知道在艾德里尼一个三口之家,一年的花费也不过二十金镑,这五百金镑在克托的手里就够克托潇洒一辈子了。
这样的弥补,就算是克托受再大的苦也没有什么痛苦了吧?
而且他们来找克托要钱,又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孤儿院的收入实在是太入不敷出了,院长妈妈辛辛苦苦了这么多年,为了要钱甚至要去祈求那些资助孤儿院的人,给他们下跪才能拿到十金镑的收入。
克托手上有这么多的钱,为什么就不可以看一看痛苦的院长妈妈,给院长妈妈资助一些金镑让他们度过难关呢?
一想到这里,原本还有些心虚的郁礼,瞬间又变得有理起来了。
他挺直腰杆道:“那你说,克托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伯克利几乎要气死了。
就这样的人,还说是跟克托从小一起长大呢,这不是故意逼着他要说出来,这是克托从拍卖行里被折磨,然后从城主手上拿到的封口费吗?
就连伯克利都知道,拍卖行这件事情对于克托来说,就是一个丑陋的不能够再丑陋的经历,如果被人知道,以后无论克托再努力,克托的身上也会被永久的打上这样的烙印。
伯克利怎么可能愿意说出真相呢?
看着伯克利气急败坏,却说不出反驳自己的话,郁礼偷偷笑了一下,正准备越战越勇的时候。
看见一个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黑色的兜帽从他顺滑的金发上脱落下来,白皙迭丽的面容宛如上天塑造的最美的艺术品。
他身穿着华丽的贵族服饰,尤其是胸口佩戴的那枚郁金香胸针,上面镶嵌的宝石几乎晃花了郁礼的眼睛。
那个人一下车,所有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人眼中迅速的化作了狂热的崇拜。
就好像是最狂热的信徒一样齐齐的朝拜。
郁礼眼睁睁的看着光之子阁下朝着他走过来。
优雅矜贵的声音宛如月色一样清冷,碧蓝色的眼眸却宛如看着垃圾一样看他:“无论是从哪里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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