轱辘轱辘的车辙声,不知过了多久,颠簸的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此刻正枕在卫景谌的膝盖上。、
身上暖和的狐裘不正是自己替他缝制的吗?
“二哥哥,我睡着了?”
“君儿这些时日一直为我操劳,如今又路途颠簸,困了是应该的。”
“可是……”
“再者说,养精蓄锐,才好回府之后继续与那对母女较量啊。”
这话怎么说的?卫娇娇不是已经去了……
还未想完,一封密信塞到卫君拂的手上:“她们母女已经回了卫家,以后君儿可又有事要做了。”
怎么会这么快就回去了?难道说卫承弼惦记着杏初那女人?
眉头紧皱未开,看着密信,卫君拂气得将信纸揉作一团,丢在脚下:“她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额头被修长的指节硬生生敲打了一下:“糊涂,她一个人在穷乡僻壤之间,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仿若灵台大开,卫君拂抬头看向那张笑脸:“那二哥哥的意思是说,这是……”
“都说我们六皇子是个天生的大情圣,若卫娇娇这种娇滴滴的美人每日含情脉脉的情书连绵不断,他又岂会不心动?”
卫君拂恍然大悟,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二哥哥是说,这次的事情都是六皇子安排的?”
“是不是,咱们回去不就知道了?”
简短解说,日夜兼程的三天之余,在曙光第四次降落在马车里的时刻,终于停歇下来。
瑜飞从马背上跳下来,放了圆凳,让卫景谌与卫君拂下了马车,这才上了台阶敲门。
“谁啊?”
“告诉老爷,二公子与五小姐回来了。”
瑜飞平整的嗓音,霎时间让门房一阵错愕,接着便急匆匆拉开大门,朝着里面冲去。
不大一会儿工夫,就看到卫承弼一脸着急的冲出来,看着仍坐在轮椅上的卫景谌,脸上却是说不出的喜悦:“景谌,你没事了?没事就好,回来就好!”
七嘴八舌之间,却不见一人提及卫君拂。
“拂儿,你回来了?”略显高亢的女声,似乎带着真心的喜悦,终于有人注意到卫君拂的存在了。
抬起头,看着一身绸缎的长佩公主站在那里,卫君拂也是欣喜若狂的想要上前,却突然被人挡住了视线。
“二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与母亲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终于你没事了。”
哭叫着想要扑进卫景谌怀中,却突然闪了腰,栽倒在地上的狼狈,终于制止了所有的闹剧。
卫娇娇抬起头便是一脸泫然而泣的神情:“二哥哥,我知道你还在责怪娇娇,但是加害你的人并非是我,而是桃枝那个贱人,如今她已经被父亲正法了,还请二哥哥息怒。”
抽抽搭搭的从地上爬起来,抬起头一眼望去,突然朝着一人的怀中扑了过去:“奶奶,二哥哥还在责怪娇娇,这可如何是好?”
手拄着拐杖的老夫人一脸讳莫至深的神情冷冷的盯着卫景谌。
“景谌,你是哥哥,怎么这么小气?娇娇既然已经道了歉,你还有什么不满?你可知道,如今娇娇的身价今非昔比,她能跟你道歉,也足以说明了她的态度。”
对于这个精于算计的老夫人为何会变了态度,卫君拂早已心中有数。
忽而听到有人开口:“母亲,她做下那种残害兄长的事情,难道就非要让景谌原谅她吗?”
众人抬起头,看到性子一向耿直的长佩公主开口。
岂料,老夫人却是急言令色的怒斥道:“你这是在挑拨是非?他们是兄妹,有什么仇是过不去的坎?”
“娘,您息怒,再怎么说姐姐毕竟也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又哪里能体会到为人父母该做的事情呢?您说,是吧?”
曲意逢迎的嘴脸,搀扶着老夫人的得意劲儿,让长佩公主白了脸,却恨恨的竟没有历时反驳。
但下一秒,眼疾手快之间,一耳光抽了过去,瞬间让初杏那张原本还得意忘形的嘴脸僵在当场。
所有人看着眼前始料未及的一幕,片刻之余,卫娇娇突然大喊一声:“娘,卫君拂,你敢打我娘?”
说话间,她就冲上来准备打卫君拂,却在反手之时,突然被卫君拂一个耳光打倒在地。
老夫人反应过来,拄着拐杖咆哮道:“孽障,你在干什么?”
“祖母,我这是在帮咱们家正家风啊,不然这么多人瞧着,还以为咱们卫家门风不正呢!”
卫君拂清冷的视线环顾四下,周围的百姓窃窃私语。
上前一步,卫君拂平平无奇的指着初杏那张脸。
“她,不过就是我卫家的一个贱妾,竟敢直呼当家主母为姐姐?不说我母亲身为长公主身份尊贵,就是平常人家的正妻与妾室之间,也只能称呼为夫人,难道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初杏捂着脸,一脸委屈的看向了老夫人。
尽管那张老脸上全是不尽人意的恨意,但老夫人却无法责难卫君拂。
“那你说,你打娇娇又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老夫人不依不饶的表情,卫君拂更是一脸森然冷笑,她回眸之间瞟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