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子傲气。
抱着膀子,不断往上张望,“咱家这位也是多此一举,想要那小娘子,抢来不就得了,何苦这般费心?”
“奥尔格,如此说就不对了,兄难道忘了娜木钟了?有那么一位在,就够海夫人和常夫人头疼了,难道还要再添一位孟娘子?”
听刘国能之言,萧岿顿时无言以对。
小楼里,轩窗半开,威风徐徐吹来,铁墨陪着孟小娘子喝着酒,还不时说笑两句。本来一切如常的,可不知怎地,铁墨突然绷紧身子,嘴唇慢慢颤抖起来,那俊朗的脸也慢慢变得狰狞可怖,爬上了一丝紫黑色。看上去,铁墨无比痛苦,他捂着胸口往后便倒。
孟文月吓坏了,她也顾不得端架子了,提裙跑过去抱住铁墨的身子,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她急急的哭道,“督师,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奴家这就给你找郎中。”
孟文月想要呼喊,铁墨握紧她的手苦笑着摇了摇头,“莫要费心了,这是老伤了,当年为贼人下毒所伤,便落下病根,也不知道还能活上几年。放心便好,过会儿就无事了。”
铁墨这哪是在安慰人,说着话,孟文月哭得更厉害了,将白皙的颔首贴在铁墨肩头,哭道,“都怪奴家不晓事,督师身子不适,还拖得督师来回奔走。”
“怪你作甚,是我不该利用你啊,惹得你生气。”
“莫说了,都是奴家不好,那西门风没了便没了,奴家却耍着小性子。嗯....”
“这怎么说的?难道小娘子并未怪我么?”
孟文月抿着小嘴,那样子好不可怜,抹抹泪,小声呢喃道,“哪会真怪督师呢,督师能记着奴家便让人高兴呢,只是...奴家一个未亡人,多是不详,又哪配得上督师。这般耍性子,也是想给督师留点念想,盼督师能常来罢了....”
话说了一半,孟文月突然觉得手上一空,铁督师就坐直了身子,此时铁墨眉目飞扬,脸颊红润,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看着变化如此快的铁墨,孟小娘子张着小嘴,哆哆嗦嗦的,“这...督师....你这.....”
“嘿嘿,文月,本督师要不用这妙计,岂能听到你吐露真言?认命吧,明个就随本督师回去吧,哈哈哈哈....”
铁墨奸计得逞,把孟小娘子气的挥拳连打,只是那粉拳落下去,像是挠痒痒,没一会儿,连整个人都落到了铁墨怀里。
崇祯八年九月二十四,三省总督杨嗣昌发三路大军进发巢湖水寨。虽然有意让巢湖贼寇跟晋北军狗咬狗,可朝廷终究耗不住的,粮草不继,朝廷供应不上,无奈之下,只能尽快剿灭巢湖匪患。杨嗣昌亲统中路兵马,又以呼延宝山为先锋大将,呼延宝山不负众望,于肥东县城外打败巢湖兵马。也许是被胜利冲昏了头吧,杨嗣昌以为巢湖先败于晋北军,后败于呼延宝山,已经不成气候,入庐州后,迫不及待的让人调集各县舟船,全力攻取巢湖水寨。
杨嗣昌实在是太过大意了,虽然呼延宝山参照晋北军精骑弄了两千连环马,可这些骑兵盔甲笨重,比晋北军精骑失了灵活。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晋北军骑兵可以在短时间内集合或者散开队形,可呼延宝山的连环马是做不到的。现如今杨嗣昌急着攻取巢湖,留呼延宝山骑兵停靠在庐州舒城县,这就给了巢湖可趁之机。
虽然张献忠并未想出钩镰枪之法,却在之前可晋北军交战时学到了足够的教训,在杨嗣昌整兵攻取水寨前一晚,陆通就定下了计策。以何荣为先锋出西部水寨,攻打舒城县,呼延宝山不疑有诈,领着人杀出,那何荣佯装大败引着呼延宝山的骑兵往县城东边的槐杨林逃去。这片槐杨林土质非常特殊,枯叶很厚,地面不平,加之树木挨得紧密,实在不适合骑兵拼杀。
流寇经营此地很久,对各处地形自然非常熟悉,可呼延宝山就生疏许多了。
等追到槐杨林,为了剿杀这些贼寇,一向谨慎的呼延宝山犯了一个大错,他让手下骑兵解去铁锁,分散进入槐杨林,这下可就彻底落入陆通设下的圈套了。那槐杨林里土质松软,战马想跑都跑不起来,再加上骑兵笨重的铁甲,速度更显缓慢。连环马杀伤力最大的是什么?还不是速度冲击力和阵型?失去了这些,骑兵也就变成一个个硬实点的王八壳了。
自打进入槐杨林,呼延宝山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儿了,他呼喊着众人赶紧撤出去,可还是有些晚了,那何荣和秦朗从左右两侧杀出,不少绳索从枯叶中绷起,顿时战马倒地,官兵一阵大乱。铁甲重骑兵掉在地上,那可真是任人宰割了。
历经两个时辰,何荣和秦朗不负众望,彻底击垮了呼延宝山手下的骑兵,何荣待要活捉呼延宝山的,这也是张大王和陆先生特意叮嘱的,谁成想,这呼延宝山本事了得,双鞭威猛有力,便是何荣和秦朗联手,一时间也没能拿下他。
呼延宝山已看出何荣和秦朗的心思,他自不想落入贼寇之手的,虎吼一声,单鞭砸退何荣,左手钢鞭直戳秦朗胸口,自己胸口也是门户大开,这可是典型的两败俱伤的打法。如今秦朗等人占据优势,哪肯与呼延宝山以命搏命,几乎本能的,秦朗身子往后一缩,战马狂退两步。
趁着这个空档,呼延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