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
看着跪在面前悔悟的谢坷垃,铁墨指着他,颤抖着有些说不出话。真是个混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知道错了?那他娘的还不赶紧把路让开,知道因为你个糊涂蛋,大军被耽搁了多久?”
“是.....是”虽然铁墨破口大骂,可是谢坷垃却是破涕为笑,从地上爬起来,赶紧去传令放开隘口。
“琼扎呢?”铁墨面色不善的瞪了谢坷垃一眼,谢坷垃浑身一紧,慌忙道:“他们都没事,被我关起来了,就是饱一顿饥一顿,身子骨大不如前......”
当琼扎那些人被放出来后,铁墨只是看了一眼,转身踢了谢坷垃好几脚。琼扎饿的都脱相了,整个人瘦成了皮包骨头。呼,还算谢坷垃有点脑子,没有把琼扎等人杀了。
“你怎么没把琼扎等人杀了?”铁墨确实很奇怪,既然要反,那自然是把琼扎这些将领杀了最保险。谢坷垃神色一变,苦涩的说道:“曹大....曺猴子当初是建议我把这些人杀干净的,可是我真的下不去手.....”
“幸亏你没杀这些人,算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否则,老子都不知道该怎么保你。曺猴子.....哎,看来要会会他了.......”
看着归宁城的方向,铁墨若有所思,神色非常复杂。而逃出生天的琼扎等人,除了对谢坷垃怒目而视,倒也没说什么。
随着狼山的事情解决,道路打开,另一边周定山与李嘉盛立刻分兵北上,越过狼山朝着图拉河方向奔去。
.......
归宁城,在平静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后,战争的阴云再次降临这座多灾多难的城市。大军云集之下,归宁城内人心惶惶,商铺关门,百姓归家,路上到处是到处奔跑的士兵。心细的人,可以看到这些人好多都是生面孔,与以前见到了归宁守兵很是不同。
归宁城府衙,一张长桌,一名披着红色战袍的中年男子不断喝着酒。一杯又一杯,脸色渐渐红润,带着一丝疯狂的笑容。一阵脚步声响起,他抬头朝门口看去。
一个粗犷的汉子抱着头盔冲了进来,一进屋,便将头盔扔到脚下,怒视着中年男子,大声吼道:“曹将军,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在饮酒。你之前是怎么答应的?为何西营的人冲了出来,那里领兵的可是你的亲信吧?”
“贝克,你觉得那些人还会听我的么?”曺猴子嘴角一撇,面露不屑,他丝毫没理会大怒的贝克,淡淡的喝着酒,“你似乎忘了我跟阿巴岱的约定了,眼下这局面,那些人不会听我的了。哼哼,如果阿巴岱能如期打下瓦剌,挥兵归宁城,一切好说,我有的是办法说服那些人听命于我。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贝克大皱眉头,“懦弱的汉人,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归宁城要是被攻破,我们谁也活不了。”
“是的,我们谁也活不了,所以何不趁着还活着,好好享乐一番呢?世间所有的美好,不如一壶酒......亦或者,你觉得归宁城还能守得住?”
“你.....”
看着说不出话的贝克,曺猴子笑容更盛了。虽然在笑,可心底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为了谋划这一切,不知道忍耐了多久,可谁能想到,到头来不过是镜花水月梦里一场空。所有一切都算计到了,云府大军驰援的时间,阿巴岱吞并瓦剌的决心,甚至想到了双方会在归宁城发起一场大战。
可是,唯独没有料到铁墨会亲自前往狼山。曺猴子最怕的就是这一点,就怕谢坷垃见到铁墨。没有人比曺猴子更了解谢坷垃,这个人看似阴狠无脑,甚至莽撞,做事冲动。这个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可心底里唯独念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铁墨。
谢坷垃最铁墨尊重有加,甚至有种骨子里的畏惧与尊崇,这一点谢坷垃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曺猴子知道。
狼山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就算云府派出两万大军强攻狼山,曺猴子都不担心。只要狼山能抵挡一段时间,一切大有可图。可惜,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谢坷垃终究是靠不住的,铁墨一到狼山,谢坷垃立马转脸认输。城外有一支兵马已经越过狼山,朝着喀尔喀部的地盘杀去,可以预料到,喀尔喀部受到攻击后,阿巴岱只能回援,吞并漠南的计划将再次落空。
阿巴岱打不过来,就凭他曺猴子,凭什么守住归宁城?之前铁血手腕压服了不少人,这些人表面上听从,都要建立在一个前提上,那就是阿巴岱能顺利打到归宁城,否则,一切免谈。
眼下,估计已经不少人开始去争夺城门控制权了吧?要不了多久,里应外合之下,云府大军就会涌入归宁城。
........
归宁城南门,在沉重的吱呀声中,一点点洞开,刘国能一挥手,大军蜂拥而入。之前混入归宁城的三千年多名喀尔喀部士兵,在这种压倒性的优势下,犹如汪洋中的孤舟,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刘国能没有管那些蒙古人,径直朝府衙走去,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推开门,昏暗的阳光下,曺猴子坐在案前喝着酒,不远处躺着一具尸体。鲜血还在流淌,显然死了没多久。
曺猴子笑了笑,朝着那具尸体努了努嘴,“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