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一样,无路通行,所以从来没人关注过这里。
怒水山巅东西相距三丈,凭着周定山的能力完全可以跃过去。只需要飞爪和绳索即可。奥尔格看到周定山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忍不住仔细询问起来,当得知搭建冰桥的方法后,他暗自点头道,“不管成不成,这个方法值得试上一试,总比你那招强行游过河的办法好多了。”
奥尔格对什么冰桥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觉得只要能到达对面,一夜之间搭建一条三丈长的空中铁索桥是完全有可能的,简易铁索桥再加上冰冻形成的冰层,或许真的可以短时间内将大批兵马送到对面去。
在怒水山巅另一侧,近万农民军并没有因为沭河的存在而放松戒备,他们对李自成忠心耿耿,其中不乏一些李自成的崇拜者,所以明知道危险重重,依旧毫不犹豫来到沭河抵挡官兵的脚步。
牛八来自竹山北部的山村,他只是刚参加农民军没多久的新兵,寒冷的风沿着河边峭壁疯狂的拍打着脸庞,牛八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真的是太冷了,营地里烧着火堆,可是这点火根本带不来温暖。没有人愿意在河边扎营,只是非常无奈,官兵隔河对峙,根本没有撤退的打算。
牛八没想到水银山会这么快陷落,李将军也是深知水银山的重要性,所以嘱咐两万大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水银山,为了节省时间,甚至不惜让先锋脱离主力大军,冒着孤军深入的风险奔赴前线,可还是没能赶上,官兵的效率高的有些吓人。
牛八到现在还没搞明白官兵凭什么赶攻打水银山,天气冷的有些吓人,河边湿气又大,不久之后,帽子上就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面对这种鬼天气,又是深夜,谁也不愿意到远处巡逻,就连负责巡视河边的人也铆在一个地方熬夜。
流寇不可避免的松懈下来,这也让周定山和奥尔格的搭桥计划少了一些阻力。周定山常年统领骑兵,但早些年也跟郑飚的山地营打过交道,对山涧搭桥多少了解一些。为了能顺利渡过怒水山巅,周定山让人将两辆弩车抬了上来,弩箭对准对岸,巨大的铁爪绑在弩箭之上,按照弩车的威力,即使绑着飞爪,越过几丈的距离应该不是问题。
周定山不断调整方位,观察着对面的地形,确定差不多后,第一支车弩飞射而出,哐当一声,对面石壁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周定山并不气馁,着力准备第二支,如此反复,一直到第七支弩箭射出,终于准确无误的勾到对面的岩石,试试绳索,还算牢靠,周定山脱去披风以及增加重量的物件,就要顺着绳索到对岸去,奥尔格看看黑乎乎的山涧,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伸手拉住了周定山,“老周,要不再等等,或许还有别的好办法,如果你有个三张两短的,督师那边可怎么交待?”
“奥尔格,莫劝了,既然已经商议好了,自无退缩的道理,放心便好,不会有事的。奥尔格,你要保持镇定,若是能成功,还请你速速派骑兵从北面吸引敌军,为我部偷袭流寇大营争取机会”周定山爽朗的笑了笑,伸手拍拍奥尔格的肩头,片刻之后,便顺着铁索朝对面爬去。
当周定山进入黑暗之后,每一名晋北军士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周定山出什么意外,黑夜之中,时间显得如此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是千万年,铁索终于剧烈摇晃起来,奥尔格不禁眉头一喜,周定山居然真的爬过去了,不管怎样,只要到了对岸,搭桥计划就已经胜利了一半。
奥尔格打个手势,几名士兵将几条绳索拴在上边,用力拽了两下,示意周定山将这些绳索拉过去。在山涧之上搭建一座桥,是一件非常复杂而艰难的工程,光固定几条绳索,就花去了一个时辰,一条两条,直到十几条绳索链接两岸,越来越多的士兵顺着铁索爬过来,帮周定山固定铁索支架。铁索固定好,就是搭建木板铺上稻草,随后稻草上洒水。
隆冬时节,北方天气冷的不成样子,今年还格外的冷,水洒上去没过多久,桥面就结了厚厚的冰,冰层加重就像浇筑的铁水将木板搭建的桥面固定成一个整体,整个桥身变得更加结实稳固,不再像之前那样摇摇晃晃。火光照耀下,看着眼前的冰晶桥面,奥尔格忍不住面露惊艳,这简直就是个奇迹。试了试桥面的承重力,踩上去一点都没问题,当然为了防止打滑,必须将鞋子用草屑粗布绑起来才行。
奥尔格并不想冒险,士兵们散开,桥面最多只能同时存在十名士兵,这样就大大降低了桥面崩裂的风险。几千士兵送到对面,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丑时初,看到差不多了,奥尔格也按照约定领着骑兵往北而去,此时他对这场战役充满了信心,流寇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最危险的怒水山巅会出现一座桥。月光看上去很微弱,那点晕黄的光如何挡得住肆虐的严寒?奥尔格所部四千多骑兵全都是精锐士兵,尤其是锐锋营骑兵,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在奥尔格的带领下,这些精锐骑兵顶着寒风,没有丝毫怨言。
卯时中旬,经过两个时辰的长途跋涉,奥尔格成功从北面绕了过来,临近辰时,天地间还是一片黑暗,看不多半点黎明的曙光,奥尔格并没有想过小心翼翼的行军,靠近敌军营地后,奥尔格做足了声势,“各部听令,